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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笙
    “公输先生,您听说了么?白丞相的二女儿,去了昌荣伯府的赏花宴。您觉得白丞相这是什么意思?准备以此为契机站队了吗?”沐辰雨望向公输冶。



    对于公输冶,他是极其信赖的。



    “说不好。”公输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也有一种可能,白卿她已经及笄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



    “如果白丞相想要站队的话,那为什么白丞相会让白卿去昌荣伯府的赏花宴?”沐辰雨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他是知道昌荣伯是我们的人吗?还是怎么样?是父皇知道了,所以让白丞相来警告我的吗?”



    “殿下不必太过紧张,是与不是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丞相或是白卿后续与谁联系。”公输冶安抚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沐辰雨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



    “世子,您认为白丞相是想做些什么?”沈言与沐子念在茶馆闲谈,他似是随口一问般不经意的问道。



    “不好说。”沐子念饮了口茶:“现在大皇子十七,二皇子十六,都已是开始有野心的年纪了,那白卿也十五了吧?现在这个时候,他无论是做个选择站队,或者说是为了白卿的亲事,对他来说都是好时候。”



    “呼,果然是老狐狸,给你看了他的众多选项,却让你猜他究竟选的是什么。”沐子念笑笑。



    “也不知道那白卿是个什么样的人。”闻言沈言不再打探,他挑挑眉反而说起白卿。



    “白丞相的女儿,想来是不差的。”



    “那可说不准,他不是还有一个只有十岁心智的大女儿?”沈言嗤笑一声,白丞相的两个女儿多出名啊,大女儿痴痴傻傻心智只有十岁,二女儿养在深闺人未识,也能算作是皇城的一大笑谈了。



    沐子念不认同的摇摇头:“没必要拿人家的伤疤说事,那白大小姐小时候心智还是正常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才会如此……”



    “世子说不说,那就不说了呗。”沈言也不生气,嘻嘻哈哈的应道。



    ……



    沐辰风从未想过他耿耿于怀了这么久的事竟然反转了过来,白卿竟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他轻啧一声。



    可惜这时白青不在,不然倒是可以和他探讨一下这诡异的白卿。



    一个深闺之中的小姐在十二年前就会奇门遁甲之术,倒是十分奇怪。



    而且这样的话,那白卿这十二年几乎不出府门也显得很奇怪了。



    但是目前来看的话,白卿与白丞相对他并无恶意,所以那些事倒也不必太过在意,白卿那里后面让人盯着些就好。沐辰风想着。



    忽的他又想起在赏花宴上许诺给白卿的那一个人情,他嘴角抽了抽,当时可能真是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居然能送一个人情出去,也还好还有点理智没直接认下这个救命之恩。



    这边白卿回府后先去看了白笙,白笙正在同丫鬟在院子里认着花草。



    看着白卿回府了,她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着白卿笑的眉眼弯弯:“卿儿你回来啦,你瞧这院子里都是草药呢,日后都可以拿去治病救人呢!”



    “草药?”白卿挑挑眉,瞧了一眼白笙指着的一株被她磋磨的有些蔫的草叶,又看了看白笙。



    白笙见白卿看她,忙挺了挺身板一副自豪的模样:“对呢!卿儿我今日认了草药呢!”



    白卿看白笙眼中写满了我今天很乖,我认了草药,我很厉害,快夸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是是是,姐姐最厉害了,姐姐是怎么知道这是草药的呢?”白卿耐心的问道。



    “一个叫什么草的书……”白卿咬了咬手指,又皱着眉想了一会,她泄气道:“卿儿,我想不起来了……”



    白卿看向她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低头答道:“大小姐今日看了《本草纲目》和《佰草集》。”



    “对对对,就是《佰草集》!”白笙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呀,姐姐今日看了两本书么?真棒!”白卿拿着手帕为白笙擦了擦沾着尘土的手,虽然纳闷她怎么会看这么晦涩的书但她并没有深思,只当是因为《本草纲目》和《佰草集》上都有图画,而白笙是去看图画的。



    她拉着白笙向屋里走去:“姐姐我们去洗手吧,就快吃晚膳了,今天有姐姐最爱吃的红烧肉哦。”



    白卿使了个眼神示意丫鬟去传膳。



    丫鬟欠欠身退了下去。



    “呀!红烧肉!”白笙轻呼一声笑得更开心了。



    “爹。”白卿打发白笙去洗手后去书房找了白易安。



    “嗯。”白易安点点头:“今日出门赴宴觉得怎么样?小姐们对你都还友善么?有没有交到手帕交?”他絮絮叨叨道。



    白卿听着他絮絮叨叨倒是一点不觉得烦,因为上一世的修仙界,从来不会有人这样关心她,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半只脚踏入坟墓了却为了她生生吊着那口气,强撑了数年的祖父。



    “都还好,我很自在。”她回神笑道。



    “那就好。”白易安松了一口气,这是白卿十五年来第一次出门赴宴,他在府里担忧了整整一日,生怕白卿因为不懂些什么规矩而被嘲笑欺负。



    “爹呀,哪怕是顾及你这个丞相,她们也不会欺负我呀,更何况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那可说不准。”白易安哼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们老子成日在朝堂上尖酸刻薄宛如一个泼妇,他们的女儿会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那礼部尚书,虽说人品还行,可是圆滑的好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我今日倒是见到礼部尚书的女儿了,张五小姐看起来有其父之风,不过还挺有分寸的,也要稚嫩许多。”白卿并不介意与白易安一起在背后说说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的坏话。



    “是吧,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有句话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虽然有些不好听,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白易安撇撇嘴。



    有时候白卿感觉白易安要比白笙更加幼稚。



    白卿同白笙和白易安用过晚膳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绿荨和红芜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她了。除了她们俩,她们身旁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在等着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