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御书阁门口,守卫见是傅晚瑜,没有阻拦。
傅晚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陛下,选秀一事……”
傅晚瑜脚步一顿。
“取消,日后每三年的选秀也都取消。”
“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后宫空虚,陛下膝下又无子嗣……”
利剑出鞘的声音突然响起,房内瞬间归为寂静,傅晚瑜心生不妙,忙推开大门,入目的是越泽举剑搁在一名年过中旬大臣的脖子上的场景。
“李大人,孤说取消。”
李大人颤着声音连连点头:“是、是,取消。”
“滚。”越泽说完,李大人连忙退下了,想到方才差一点就身首分离,再想想以前那些宫人的凄惨死状,后背一阵发凉,是他鬼迷心窍了,见陛下近日脾气好了很多,竟敢试图去动摇他的决定。
越泽丢开剑,看向呆立在门口的少女,走过去,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完全没有方才的暴戾,他道:“回宫吧。”
傅晚瑜眨眨眼:“越泽,你刚才……”
“嗯?”越泽突然有些心虚,怕刚才自己的样子吓到少女。谁知少女下一句却是:“太帅了,霸气侧漏啊!”
越泽眸间滑过一丝错愕,又很快消失,他牵过她的手:“今日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呗。”
越泽嘴角微勾。
夜色时分,傅晚瑜窝在床上翻阅大魏通史,找到越然二字时,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越然,字子宁,魏明帝第九子,大魏一百三十九年,封宁王,出征昌宪,战绩斐然…………大魏一百四十九年,贺景之战,以五万战十万,胜,然伤重,死于贺州云城,帝大恸,谥曰宁安。”
傅晚瑜心情沉重地合上书,所以越然是死在战场上才没有回去。
突然,她想到净空和叶湘的事,叶湘都有转世,那么越然会不会也有呢?他又姓越……
恰在此时,越泽批完奏折走了进来,傅晚瑜将书丢在一边,正要问他,发觉他表情不对,虽然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傅晚瑜就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我不爽’三个字。
头又疼了?不该啊,沈曼宁都没怎么出现了。那是为什么呢?
傅晚瑜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无论如何,她的男人还得她来哄:“越泽,我帮你更衣呗。”
越泽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傅晚瑜就当他默认了,不是很熟练地替他脱去外袍,一边脱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上去不高兴。”
越泽盯着垂着头替他解腰带的少女,想到方才影卫报备的事,不答反问:“莫承之今日来请命出征。”
傅晚瑜一听,眉头微皱,莫承之怎么还是要上战场。
一直注意少女表情的越泽见状,以为她在为莫承之担心,心情更不爽了,他伸手搂住少女,双手箍住她的细腰。傅晚瑜被他的力道带得朝他撞去,两人紧紧相贴。
她诧异地抬头去看越泽,后者顺势低头狠狠吻住她。
唇舌相依,看上去那般清冷的男人此刻却霸道地深深吮吸着少女唇齿间的甘甜,暧昧的‘啧啧’声萦绕在殿内,傅晚瑜被男人整个圈在怀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拽住男人胸膛前的衣服,随着他越来越深的索取,指间越来越用力,把平整的衣物都抓出了折痕。
傅晚瑜被吻得几近窒息,大脑缺氧的状态下,她迷迷糊糊地想,难道是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她?
“唔……越……不……”
感觉到少女吃力的喘息,越泽才松开她,视线里的少女双眸迷离,眼尾沾着泪珠,摇摇欲坠,原本粉嫩的唇红肿湿润,唇珠微张,隐约看得见莹白的贝齿,看得越泽喉咙一紧。
他自认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这么多年后宫那些女人他从未碰过,一方面是因为沈曼宁会控制他杀了任何一个近他身的女人,另一方面他本就不想和她们做那种亲密的事。
可面对少女时,仅仅是一个吻,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亲吻她,想要狠狠占有她,想要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隐隐明白了沈曼宁的心情。
在某些方面上,他们是一类人,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都是疯狂而变态的。
越泽再一次压抑住自己的渴望,他低头舔舐少女眼尾的泪珠,少女轻轻‘嗯’了一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音线低哑:“你是我的女人,不准想别人。”
傅晚瑜呆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所以他真的是因为她才心情不佳,还那么要命地吻她,舔她,就因为一个莫承之?看来是知道了她来御书阁的路上碰见莫承之的事,还试探她说莫承之要出征了,真是……别扭又可爱。
想到这儿,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道:“傅晚瑜是越泽的女人,我们越泽这么优秀,她才不会想别人呢。”
越泽还是不满意:“你刚刚就有。”
傅晚瑜‘噗呲’笑出了声,见越泽不满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才解释道:“我和莫承之都是以前的事了,刚刚就是有些意外,我现在全心全意喜欢的人是越泽,以后也只会有越泽。”
越泽这才满意了,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傅晚瑜却忍不住想逗逗他,她笑嘻嘻地道:“我们越泽刚刚是吃醋了吗?”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