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通报,越泽像回自己寝殿一般闲步踏进殿门,傅晚瑜笑着招呼他坐过来:“你怎么谈了那么久?”
“年纪大了的人都啰嗦。”越泽坐下,并对起身要行礼的傅卓言抬手示意,“不必拘礼,坐。”
傅卓言可记得自己提出要来看晚瑜时陛下那暗藏凶光的眼神,那时他还暗自担心,怕是晚瑜出了什么意外,结果看到晚瑜安好,又看陛下对晚瑜的态度,甚至纵容她做出直呼他姓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才明白那是陛下对晚瑜强烈的占有欲。
所以此刻他可不敢以为陛下是真心想让他坐下来继续和晚瑜叙旧。
傅卓言识相地告辞:“天色不早,微臣就先告辞了。”
不等越泽说什么,傅晚瑜起身挽留:“再聊会儿呗,我成天在宫里都见不了多少人。”
傅卓言笑骂:“你这丫头就安分点吧,多大人了,还想找新伙伴陪你玩?”
傅晚瑜嘟嘴:“那我刚刚说的让娘搬到京城来的事你记得帮我提。”
傅卓言从今往后除非又生战事,否则不会再轻易离京,算是在京城中定居下来了。
傅卓言又是保证了一遍才在自家妹妹不舍的目光下离开。
等傅卓言走后,傅晚瑜被越泽一个伸手就拉到他腿上坐了下来,她环住他的脖子,经过在单独和越泽在一起长达半月的亲密相处,眼下这姿势她倒半点不害羞了。
还旁若无人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香了一口:“越泽你才不在半天,我就想你了。”
候在一旁的春莹秋水对视一眼,娘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害臊啊?
她不害臊,她们却羞红了脸。
两人贴着墙角小步溜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
越泽紧盯着抱着他撒娇的蓝衣少女,他方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她这身新打扮,有那么一瞬他看迷了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像现在这样抱住她狠狠地疼,不过傅卓言在场,他也就克制了自己的这份冲动。
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还一脸柔情蜜意地跟他说着情话。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越泽不等少女反应过来,就把脑袋压了过去。
声音沙哑:“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刚刚貌似很舍不得你兄长走?”
傅晚瑜红着小脸,声音带着亲近后还残留的妩媚:“哪、哪有。”
越泽的眼睛凝视着她,意味不明,带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晚瑜,你还记得曾说过回宫后做什么吗?”
傅晚瑜一听,小脸倏地腾起一片火烧云,她唰地一下从越泽怀抱里跳开,说:“不记得了。”
越泽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又是一伸手,轻易就把她重新拉了回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我帮你回忆起来,如何?”
傅晚瑜挣扎着躲开,他说话时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的肌肤上。
她瞪着他,恼羞成怒:“你、你还没洗澡,身上臭死了,去、去洗澡了来!”
越泽眯眼:“洗澡后呢?”
傅晚瑜别过头,躲开他直白的眼神,含糊回答:“洗澡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越泽情不自禁低笑出声:“好,我先去沐浴。”
传人准备热水后,越泽抬步走向浴池的方向。
傅晚瑜见他离开,长松了口气,她飞快地跑回寝殿,一个跳跃动作就“嘭”地一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她先是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又打了滚……如此反复,面色纠结。
最后仰面望天,闭上眼,深呼吸。
别那么怂,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别紧张,别紧张,没事的。
傅晚瑜一遍一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做着做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