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松了口气,“自从你母妃过世,你就是一直寄养在皇后名下的,争储在即,此次做事务必小心,勿要让人抓到把柄。”
“舅舅放心。”
两人又商谈了善后事宜,随后高庸悄然的离开。
“殿下,您真的要救高深吗?”一道人影出现在梁寅的身后。
梁寅背着手,抬头看着皎洁的月色,“现在还不是和高庸撕破脸的时候。”
那人影又说到,“可您想怎么救他?”
“救当然是要救的,可这期间若是出什么不确定的状况,那就是不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了……”
梁寅邪魅的勾了勾唇,乘着月色离去。
朝堂上因着高深入狱的事情牵连甚广,一时风云变幻。
柳蝶衣地位低下,又是高深的妾氏,证词不足为据,查访左邻右舍,又全无可证之人,唯一的孟侍郎又回家探亲。
这件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
下了朝。
宫门口的道上。
“孟侍郎不会在回来了。”高庸走在前淡漠的开口。
梁寅一笑,“还是舅舅办事周全。”
高庸捋了捋下巴的胡子,双目看了眼下朝的路,“这条道,老夫走了三十多年了……”
梁寅不知高庸何意,但看他的背影,总觉得突然多了点什么。
高庸城府极深为人又谨慎,早在自己儿子闯祸的时候,就借着自己的地位调开了孟侍郎,并且在他回老家的必经之路上把他杀了。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温瑜调查了许久,甚至请了隐楼的人查找都没有找到孟侍郎的下落,这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如今的局势,找不到孟侍郎对谁最有利?
显然是高庸一党。
这个孟侍郎不是藏起来就是被灭口了,不过她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找不到孟侍郎她就帮不了萧绎,顾倾华已经为萧绎提供了柳蝶衣这一助力,不过事情一直僵持不下,想来她也应该不会放弃寻找孟侍郎的下落,或者在别的地方会有所突破,那么她只要盯紧顾倾华,应该会有所收获。
然而……
她失策了,顾倾华一直待在武城候府之中,都没出去过……
温瑜有些郁闷。
“夫人这是怎么了?”萧绎下朝回来,瞧着她坐在庭院外的摇椅上心不在焉的。
余管家躬身回答,“夫人说要给大黑二黑修理一下毛发。”
修理毛发?
男人嘴角抽动一下,那两只光秃秃的趴在她身上东西,竟然是大黑二黑?
一旁的九书差点没翻白眼的晕过去。
怪不得他乍一看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那两只兔子身上一点毛都没有了,只露出白白的肚皮,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
萧绎走了过去,“娘子确定不是想炖了它们?此刻正好已经去皮,省着厨房在忙活了……”
温瑜伸手护在大黑二黑面前,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不是我要干什么,是娘子干了什么,没了毛的兔子还能是兔子吗?”萧绎一脸无奈的坐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