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离开南梁的城门口,玉芙收回脑袋,终于控制不住的偷偷哭了……
哭了一会她又抹掉眼泪,坚强的叫人看不出来一点。
她紧紧握着手上的盒子。
此行,她不知还有没有和他们在相见的一天了……
“为什么没有问玉芙她突然回西疆的原因?”温瑜瞧着一脸怅然若失的男人。
元圆收回目光,“无论什么原因,她都决定了要走不是吗?既然注定的事情,那原因还重要吗?”
温瑜叹了口气,往回走着,“有时候太过通透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他自嘲的笑了笑,什么通透?都是他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他只是不敢问而已……
玉芙突然离开,众人都闪了一下。
玉锦斋不再有玉小姑娘说书了,元圆的算卦摊子也不摆了,每天把自己关在侯府的别院中,美其名曰专研风水之术。
元大师瞧着这个没出息的徒弟,也只能叹了口气,既然他一门心思扑在术道之上,倒也合乎他的想法。
于是二人都在别院闭关了……
玉锦斋内人参顶替了玉芙之前的工作,江怀安倒是一直没走,也不知道这小子心底惦记这什么。
整天游手好闲的帮倒忙,一点也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瑜姐姐,你说之前圆哥和玉芙那么好,为什么不跟玉芙一起走啊?”人参问出心中所惑。
温瑜翻着书,“西疆那地方规矩森严,尤其还是西疆王室那就不必说了,去了那里能不能见到玉芙还两说,再者说,元圆这边还有师父,他走了,他师父怎么办?”
元大师就这一个徒弟还值得元圆给他养老送终呢。
人参长叹了口气,“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呢?”
江怀安在一旁,拼命的给人参指了指他自己。
人参:“江公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人参站了起来,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指着的地方,“心口?江公子可是心口疼,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去请大夫给你看看?”
江怀安:“……”
我被你噎的心口疼啊……
温瑜摇了摇头,用书打了一下江怀安,“一边去。”
江怀安:“……”
得得得,他就是个碍事的,他走行了吧。
末了温瑜看向人参,“你圆哥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心意,你这个丫头倒是看出来了?”
“不是吗?不是喜欢那圆哥咋对玉芙那么好呢?”
“这人的感情有很多的,比如亲情友情,兄弟情诸如此类的吧。”
“哦……”人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人这一生之中会遇见会很多人,也会错过很多人,朋友被迫分开,恋人分手……总之呢,年纪越大身边的人越少,这种事情你习惯就好……”
见过了太多悲欢离合,温瑜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说她自己。
桃花的花期很短,一场雨之后便被打落的差不多了。
南梁的时局持续变幻莫测,几位皇子之间的摩擦不断升级,高庸时隔半个月再次上朝,九皇子梁永一直打擦边球想要争取更多的权利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