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我是吐蕃摄政王禄东”,那白脸汉子在后面叫开了,“快停下来,我保证你们不死。”
“禄东小儿,只要你能追上我,爷任杀任刮。只怕你人怂胆子小不敢来吧。”比罗将军一边跑,一边回头挑衅。
“哼,手下败将,还这么嚣张跋扈,等死吧你。”蓝脸汉子怒吼。
两者队伍一前一后,来到葫芦谷的中央。
“吁!”禄东呆住缰绳,停下来四处查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王爷,怎么停住了?”蓝脸的也停下来,满脸疑惑的问道,“咱们紧走几步,马上就要追上了,灭了这股部队,咱们长驱直入,建伽罗就是咱们的了。”
禄东越看越担心,对蓝脸将军说道,“此地两面山林,入口狭窄,要是有埋伏,咱们就完了。”
“王爷过虑了,建伽罗的队伍溃不成军,那个比罗将军功夫平平,那还有精力设伏?”蓝脸将军满不在乎。
就在此时,“咚隆隆”三声炮响,两侧山坡各走出一直军队,山谷口已被堵死,前面的比罗将军也不跑了,领了那一千多人回转马头,朗声说道:
“禄东小儿,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么?我天竺国刘枫皇帝有命,此战必须取你狗命,我们这才设了个圈套,你们两个笨蛋,倒也还算听话,乖乖的跟着爷跑了二百多里地了。”
俗话说得好,兵上一万,无边无沿,兵上十万,扯地连天。赵云和苏拉这两万军队,望山坡上一战,气势十分威武。
禄东四下一张望,之间四周密密麻麻全是天竺**队,暗自心惊。看来这次是真麻烦了,前面仗打的太顺利,大意了。不知道这支部队战斗力怎么样,要是庸俗之辈,说不定拼死一战,还能逃脱。
想到此处,禄东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对比罗说道,“哼,屈屈这点臭鱼烂虾,想要我性命?白日做梦吧你们。”
蓝脸将军听到禄东这么说,也强打起精神,摆着个蓝脑袋呜哇哇叫了一通,然后大声说道,“我是吐蕃大将扎日多,你们天竺国可有勇士,敢出来与我一战?”
这家伙摇晃着手中的长柄大刀,一边吼叫,一边在阵前溜达,还拿眼观察着天竺众将,眼高于顶,甚是蔑视。不过他也还有点经验,和天竺国距离也不敢凑的太近。
天竺**队不动如钟,任凭禄东和扎日多大喊大叫,没有一个人理他。所有人,包括将军和士兵,对吐蕃军队冷眼想看。仿佛在他们眼中,这些人都是行尸走肉而已,离死,也就差一刀了。
那扎日多见无人回应,越发得意起来,把个大刀在手上耍弄一番,练了几个招式,想要镇住天竺将士。
就在此时,苏拉撘弓上箭,“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直奔扎日多而去。他是南汉国最好的弓箭手,成名的飞箭堪称一绝。
扎日多听到风声时,已反应不及。一箭分毫不差,正中咽喉。那箭势十分有力道,竟然带着扎日多,跌下马来。
“哈哈哈,饭桶一个。”比罗将军见这家伙眨眼间,就丢了性命,长出一口气恶气,实在绷不住了,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得意道,“都说了,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想要你命而已。”
禄东的自信在瞬时化为乌有,扎日多好歹也算一员虎将,随着自己十来天征服泥婆罗,屡立战功,颇有经验。此前到阵前挑战时,扎日多特意保持了距离,这天竺国的弓箭射得也太远了吧?
而且这么远的距离,那速度、准度、力度,也太变态了吧。想到此处,看看扎日多的死状,禄东颈脖子一阵发麻。
吐蕃的军士们也都面如土色,这箭法,想要谁命就要谁命,是死是活,全靠运气了。这仗还怎么打?很多人一边祈祷,一边在心中打起小算盘,待会儿一定要快点逃,否则必亡命于此。
不管怎样,手下还有一万军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想到这里,禄东也顾不了许多了,宝剑一挥,开始发号施令起来,“将士们,咱们有一万虎狼之师,他们也没多少人,随我一起冲。”
禄东手下有不少亲兵,对禄东唯命是从。禄东话音未落,这些人带头冲向比罗将军方向。
其实禄东战场经验确实不差,他知道比罗这两千人人困马乏,战斗力有限。而且远远望去,前方有一处密林,如果逃进林子里,就不好追击了。唯有此路,才有可能是条活路。
吐蕃军队一行动,赵云和苏拉大手一挥,两万虎狼之师,顺势而下,奔向山坡下面。
两万多打一万,兵力优势太大,而且以逸待劳,再加上赵云、苏拉和比罗三员虎将,天竺**队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葫芦谷里留下了无数的尸体和鲜血。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吐蕃军士们也不管什么队形战术了,跟着禄东,埋头鼠窜,把屁股留给天竺**队。
一万个萝卜白菜,也且得砍一阵的,更何况是拿着兵器的军人?吐蕃军队护着禄东,杀出一条血路,逃亡前方的树林。
禄东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逃往树林方向,一边走,一边招呼手下,“快跑,进了林子,他们就不好找了。”
刚到林子边,手下军士发出一声怪叫。禄东气鼓鼓的问道,“叫什么,还不快走,在这儿等死吗?”
士兵们不敢说什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几棵大树,口中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您自己看看吧。”说完,闪身让开一条路。
“不就几棵大树吗,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能长出花儿来?”禄东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上前去。定睛一看,禄东吓得连出几口冷气。只见几棵大树被人扒了皮,白森森的树干上写了几排红字。
“禄东某年某月某日死于此地!”
“禄东之墓!”这棵树旁边还挖了一个坑。
“生的荒唐,死的窝囊——致禄东!”
几个鲜红的大字,似乎还在渗着血水,把这份深深的恐惧送人禄东的眼睛,再刺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