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坦右胳膊搭在金莲的脖子之上,右手轻轻抚摸着金莲的脸颊。
金莲满脸娇羞,对王发坦说,“法坦,我想要一串珠链!”
王发坦说,“你是女主人了,男掌外,女掌内,你自己买就行了,何必还要请示我呢?”
金莲撒娇说,“不么!我要你给我买么!”
这时候,女仆朱英来见金莲,行个礼说,“大管家,主人叫你到客堂!”
金莲这才从白日梦中还过神来。
“主人回来了?”金莲一阵欣喜,“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女仆以为她又要打扮一番,连忙转身离去。
金莲显得心绪不宁,她不曾料到王发坦会在这时候突然回来。
今天猴崽子的连环计正在施行,她怕王发坦知道他们的阴谋。
她知道王发坦不喜欢窝里斗。
金莲叫过一个男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那男奴转身离去。
金莲正步走进客厅,她老远眼睛就瞄上王发坦,想看看他那劳累消瘦的样子,心里再生出好多的爱恋,她喜欢这种感觉。
可这一次,王发坦给她的印象是满面笑容。
但礼还是必须施的,金莲连忙款款行礼,“主人,您回来了?”
王发坦看看金莲说,“你去把吴名吴姓给我请来!”
王发坦对金莲使唤得自在,金莲喜欢,“只有爱自己,他才这样使唤我!”
金莲连忙答道,“是,主人!”
金莲转身的时候,扫视了一眼客厅。
只见勾良养的身边,坐着一个妙龄女子,这让金莲瞬间闪过一个疑念。
她连忙回身又看一眼王发坦,看看王发坦是否在看这个女子,好在王发坦正在和勾良养说话,金莲方才放下心来走出屋外。
王发坦的话金莲是不敢违抗的,王发坦让她亲自去找吴名吴姓,她明知道吴名吴姓不在王家堡,她也得亲自走一趟,回来好有个像样的交代。
卜鲁相打坐调息,修养元气。
他也想过弄根树枝,把自己的乞丐服挑在上面,来个金蝉脱壳,自己溜之大吉。
可他转念一想,“要是我这样做,欧阳坚发现上当,就会去找小兄弟,那小兄弟就危险了。我索性就把欧阳坚吸引到我这里,与欧阳坚和他的四个爪牙决一死战!”
苍鹰盘旋的范围又小了。
卜鲁相意识到敌人就要出现,他已经盘算了好久,思考对付欧阳坚和他的四个爪牙的对策,但不论试想哪个方案,都没有胜算。
他心想,欧阳坚经过上次一战,我想他必定有备而来。
卜鲁相脸色凝浚,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袁云天,他嘟哝道,“老哥哥没啥可留恋的,留恋的只是我那老太婆,现在不知道怎样?还有的留恋就是能够再多看你一眼,我的小兄弟!”
此时苍鹰的厉啸既激起卜鲁相的斗志,也让卜鲁相深深地惧怕,他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死,他害怕的还是自己可能会再也见不到自己留恋的人,欧阳坚对自己一定会痛下杀手。
卜鲁相抬头凝望着苍鹰,心里暗叫,“欧阳坚老贼,你就快出现吧,让老叫花与你决一死战!”
金莲还是到袁云天和卜鲁相的住处走了一圈,他路上看到小东,连忙吩咐手下人把小东带走,责备他为啥今天干活时找不到他。
金莲回到王发坦的理事房,理事房里的说话立刻静了下来。
大家都瞅着金莲。
金莲迈动脚步,身材苗条曼妙,步伐轻盈有韵律,算得上一个值得称赞的美女。
王发坦很看好金莲,金莲办事得力,很有手段很,所以王发坦很倚重金莲。
金莲走到王发坦身边,“吴名吴姓不在!”
勾良养连忙站起来说,“嗷!发坛兄,是这么回事!”
勾良养就把自己来王家堡,看到吴名吴姓,吴姓因为啥粮食被盗的事去了九仙坡,老叫花岔道口和他分开,他回到王家堡,正好遇上王发坦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王发坦。
说完高声说,“不就是几袋子粮食吗?吴姓没了那几袋子粮食,我从勾家堡给他几袋子就行了,何必为几袋子粮食小题大做?”
王发坦沉思片刻,他瞅一眼金莲。
看得金莲眼色飘忽不定,内心在极力掩饰不安。
王发坦厉色命令金莲,“给我叫上一队人,带上灯笼火把,随我一起去找吴姓和吴名!”
“是!”金莲答应一声,连忙转身退出。
王发坦又对勾良养说,“良养贤弟,你功夫了得,可否随愚兄一起前往九仙坡?”
勾良养说,“发坛兄怎么如此见外,前一段时间不是发坛兄容纳葛舒,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发坛兄招呼,小弟怎敢不去?只是不过就几袋粮食么?”
王发坦沉吟着,目光冷峻,面露忧色。
突然,苍鹰一声厉啸,向高空飞去。
四个黑衣人快速向卜鲁相跑来,各拿刀剑,将卜鲁相围在垓心。
卜鲁相嘴角一声冷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欧阳坚还是要用这四条狗先来耗我真气,我须得快速解决他们!”
想到这,卜鲁相嬉皮笑脸说,“原来又是你们几个替死鬼?”
李横问,“老叫花你死到临头,还逞口快?”
卜鲁相斜着眼说,“你们被人当做替死鬼,还蒙在鼓里!欧阳坚一定在后边吧?”
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王树叫道,“老叫花,少废话!”
卜鲁相眼珠子来回翻白眼,继续说,“那欧阳坚我是太了解他了,他知道对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一定要你们来替死,消耗我的真气,这样他再出现,才会有胜算!你们知道他为啥不和你们一起出现了吧?几个傻瓜!”
张节叫道,“对付你个老瘸子,还需要我们头出现?只要我们四个就能打发你到阴曹地府!”
卜鲁相笑道,“嘿嘿嘿!你们四个才是不知死的替死鬼,你们知道欧阳坚为啥不和你们一起来?”
刘那问,“快说,到底为什么?”
卜鲁相神秘兮兮笑道,“假如他和你们一起来,依欧阳坚的身份和个性,假如我用激将法,让他和你们一起来,那他碍于颜面,自然会不肯,必然会和我单打独斗,而单打独斗,他又没有胜算,只好牺牲你们耗我真气,他才和我打斗才有胜算!嘿嘿嘿!真是四个替死鬼!”
卜鲁相故意激怒四个黑衣人,挑起四个黑衣人对欧阳坚的不满。
这法子果然奏效,只见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各个面有怒色。
卜鲁相见时机一到,趁热打铁,他装可怜说,“既然话已经挑明,你们四个替死鬼可要手下留情,给老叫花一条活命!”
李横叫道,“少废话!布阵!”
四个黑衣人摆成四象铁桶阵,把卜鲁相围在垓心。
卜鲁相口里骂着,“你们四个大汉欺负我一个老瘸子,你们缺不缺德?”
四个黑衣人也不答话,彼此相互配合,向卜鲁相展开攻势。
卜鲁相心想,“这四个人须得各个击破!”
正此时,王树向卜鲁相一剑刺来。
卜鲁相反应稍一迟钝,一个滚翻不太利索,几乎被王树刺到。
卜鲁相大骂道,“你这家伙真狠毒,死后不得好报,让你来世变猪!”
卜鲁相在骂的同时,他的右腿逃避稍慢,一个破绽就在王树面前。
王树瞅准时机,挥剑向卜鲁相右腿劈来,心里暗骂,“先废你这条瘸腿,叫你嘴毒!”
眼看着卜鲁相的右腿就要被废掉,卜鲁相连忙用两败俱伤的打法,拐杖直戳王树前胸,王树连忙撤剑,心想,“我可不和你个老瘸子对命!”
在王树撤剑的时候,卜鲁相又一个滚翻,拐杖戳中王树膻中穴,王树顿时动弹不得。
卜鲁相说,“不怪我老叫花,是你砍我腿,我不小心碰着了你!你别怪我啊?”
卜鲁相拖着右腿在包围圈里四处逃命,心想,“必须快速解决另三个黑衣人!”
张节见伙伴不动弹了,心里大怒,飞身挺剑刺向卜鲁相。
卜鲁相翻来滚去,躲闪得非常狼狈,好多次险些被敌人宝剑击中。
卜鲁相装疯卖傻,采用的是近身搏斗,不畏生死的打法,翻来滚去,总在寻找机会一击制敌。
终于机会来了,卜鲁相拖动着右腿疲于奔命。
张节以为就要得手,正在得意的时候,卜鲁相有一个几乎站不稳的动作,张节以为机会老来了,挥剑向卜鲁相撩来,这是一个常人不能再脱难的招式。
可不曾想卜鲁相就能无中生有,以最不能想象的姿势来扭曲身体,好像自残一样,宝剑几乎撩到卜鲁相,可就差毫发之间依然没撩到。
张节反被卜鲁相拐杖点中要穴,当场僵住。
卜鲁相又一次险中求胜,他擦一把额头的冷汗。
剩下的李横和刘那看到卜鲁相只有招架之功,两个伙伴却不知如何着了道,心中大骇。
心想这瘸子难道有天神保佑,竟然如此危险就是不被击倒?
李横和刘那对视一眼,放缓了进攻的脚步,想着稳扎稳打,等待欧阳坚的到来。
然而卜鲁相不会给他们等待的机会,在跌跌撞撞中既拖住二人,又在寻找时机。
终于让卜鲁相找到机会,一个翻滚,似乎疲于奔命,拐杖却在几秒内点倒了二人。
卜鲁相拄着拐杖,长出了一口气。
他心想,“欧阳坚,你恐怕又失算了,你绝对想象不到老叫花这么短时间制住你的四只鹰犬,假如你和四只鹰犬一起上,我老叫花恐怕不是对手,可你非想独斗胜我,鹿死谁手恐怕就难说了。待老叫花休息一会,与你做殊死决斗!”
卜鲁相回头了望远方的天空,夜色就要来临。
卜鲁相心里泛起稍许的得意,,“小兄弟,老哥哥又打赢了一阵!”
卜鲁相手仗拄着大地,怒视着又出现在头顶的苍鹰。
苍鹰厉啸着,在卜鲁相头顶来回盘旋。
卜鲁相感到欧阳坚就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