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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顾南絮冷着脸,看都不看顾容与,嘲讽的说:“大哥眼里只有梵镜言了吧,是不是娘醒了你也不高兴?娘肯定还得把梵镜言赶走,你心里边现在肯定希望娘继续昏迷吧?”



    顾容与拧眉,“你说的是什么话?母亲醒了我自是高兴的,你有怨气不要扯到镜言身上,我做事和她没关系。”



    “是吗!”顾南絮突然抬头,咄咄逼人的看着顾容与的眼睛,“梵镜言没来之前,咱们家一直安安静静,你什么时候和母亲起过冲突?你把她安排在芙蓉榭也没什么,咱家不在乎多养一个闲人。”



    “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为了梵镜言顶撞父亲和母亲,责罚三哥,闯入王府后宅,这是你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吗?”



    顾南絮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可依然倔强的瞪着顾容与,不肯示弱,“大哥,别说外面的人说的难听,我都觉得梵镜言给你下了**药,要不然你怎么如此死心塌地的对她好?”



    顾容与沉默下来。



    他心中有无数考量和打算,天正帝对顾家虎视眈眈,父亲又不是个聪明的,顾暄和还觊觎世子之位,顾家内忧外患,稍有不小心,就会倾覆。



    北齐皇室意图天下一统,南晋朝廷还沉浸在自己强大的美梦中,殊不知铡刀已经到脖颈上,只要机会合适,立刻就会砍断他们的脖子。



    顾家祖上叛主求荣,到了他这一代,他必须想个办法,给顾家找一条后路。



    顾家所有的希望都系在梵镜言的一念之间,顾容与兢兢业业的辅佐,不过是想得一个从龙之功。



    他心里的打算没法对家人说起,最后只能说:“你不要管这些事,镜言最后是和你一起去的慈恩寺,她现在在哪?”



    顾南絮从大哥的沉默里感受到了他的难言之隐,她满心希冀的等着大哥向她解释,没想到最后,顾容与问的还是梵镜言的下落。



    “梵镜言不会回来了!她走了!我讨厌她,我也讨厌你!”顾南絮情绪失控,一把推开顾容与跑掉了。



    顾容与被推了一个踉跄,他没有去管顾南絮的心情,转头对七令说:“备马,我们立刻去慈恩寺!”



    “世子!世子!”



    七令还没离开,簇水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她神色是罕见的慌乱,还未到近前,顾容与就生出不好的预感。



    “世子!”簇水握紧双手,她的掌心因为用力抓住飞奔的马匹的缰绳,磨得火燎燎的疼,可是她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说道:“姑娘出事了!”



    梵镜言被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一掌拍到后背上,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五脏六腑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喘口气都是一阵抽痛。



    她半昏迷半清醒之中,感觉到自己被一群人带走了,四周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在马车上。



    马车没走多久就停下来,然后她就被人扔在屋子里自生自灭。



    从梵镜言武功大成之后,再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甚至还被人给偷袭了。



    她担心昏过去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强撑着一口气开始默背人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身体可以适应疼痛,梵镜言把曾经的好友和仇家的名字都背了个遍,开始背小公主认识的人,头昏脑涨的情况慢慢消退,梵镜言已经适应了疼痛,逐渐恢复清醒。



    她迅速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门窗已经被封死了,想要从窗户离开不可能,屋子里的摆设精贵但不稀有,也不是宫造,这里应该不是宫内,也是盛云瑱在江陵城某处的私宅。



    梵镜言回忆盛云瑱看自己的眼神,估计这私宅里面,不可告人的东西也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牵引的胸口一阵抽痛,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梵镜言不咳嗽还好,一开口腰侧就是一阵疼痛。



    她强扯着坐起来,索性那些人扔的位置距离拔步床比较近,梵镜言费力的挪动身体,靠着床边,气喘吁吁的去摸自己的肋骨,果不其然断了一根。



    幸运的是断掉的肋骨没有扎进脏腑,她捡回一条命。



    许是咳嗽声惊动了外面看守的人,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梵镜言努力的抬起头去看,盛云瑱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来。



    其中两个拳师,梵镜言已经见过了。



    剩下的那一个面容普通,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应该有年纪了,他沉默的缀在最后,一脸冷漠的事不关己模样。



    梵镜言知道,这就是最后偷袭自己的人。



    “梵姑娘醒了?孤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盛云瑱装模作样的关切问道:“梵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梵镜言现在坐着都勉强,她没骨头似的靠着床沿,象征性的提了一下唇角,不客气的说:“民女哪都不舒服,殿下身边高手如云,民女的肋骨断了一根,不知道殿下能否垂怜,请个大夫来给民女看看。”



    盛云瑱摇摇头,遗憾的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孤并不想找大夫来为梵姑娘诊治。”



    他黏腻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梵镜言,说:“孤只觉得断一根肋骨有点少了,孤想敲断梵姑娘身上所有的肋骨,想来梵姑娘的叫声一定会很动听。”



    梵镜言神色不变,连眼神都没有波动,让想看梵镜言害怕表情的盛云瑱非常失望。



    她真心实意的说:“我本来以为殿下只是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没想到殿下的内心更加阴暗,想来民女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吧。我现在相信,您得到皇位完全是因为生的早了。”



    “其他庸脂俗粉怎么能和梵姑娘相提并论呢?”盛云瑱的眼神阴森的看着梵镜言,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愉悦,“那些小丫头只要稍微吓唬一点,就已经动不了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难看极了。”



    “梵姑娘镇定自若,想来孤做什么,你都不会变脸色,这样才有趣啊。”盛云瑱越说越兴奋,已经开始考虑从哪里下手了。



    梵镜言就当没听见。



    盛云瑱不满意梵镜言的无动于衷,他慢悠悠的说:“不过在开始之前,我们需要做一点小准备。孤的护卫说,梵姑娘的武功太高了,稍微给你点机会就容易被你反击,所以,他们建议孤,先废了你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