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奕天看着这样的叶婉婉很是心疼,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把她保护得很好,又或者她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
而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才深知自己所做的,还远远不够。
“婉儿,别太自责了,你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等景希出来之后,相信他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阎奕天继续劝说道。
叶婉婉此时只觉得非常愧疚,她知道不管她现在做什么,也换不回来之前那个与她有说有笑的阎景希了。
她只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只希望能这样给自己找一点慰藉。
可是,心里的慌乱始终无法控制,除了哭泣,她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阎景希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很快,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里面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是需要到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你们谁来与我去安排一下相关事宜?”
叶婉婉听到医生后面的话,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他没有事就好。
阎奕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弟弟,此时也有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至少,就在他之前知道阎景希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不希望他真的有事。
“病人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枚子弹已经取出来,好在击中他的时候,离心脏偏了一些。否则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目前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还在昏迷当中。”
有了医生的解释,夫妻二人这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一个是表面上装得不在乎。
阎奕天见这边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那么接下来,就是去安排调查凶手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他当然是希望能速战速决,尽快抓住这次事件的主使。
“司徒烈,你立刻去调查一下,包括今天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在明天之前,我必须要知道结果。”阎奕天在电话里说道。
司徒烈出生于地下势力世家,而他也是专门管理地下势力上的事情。
只不过,纵然是再有本事的人,在这样的突发事件里。最多也就只能找到这次出手的人是谁?要是想连带查出其幕后主使人,这点时间太过于催促了一些。
“这,老大,这能不能稍微缓两天?”
司徒烈虽然知道,只要阎奕天说出来的话,基本上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他还是尽量的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否则,他又得通宵加班了。
“司徒烈,不要让我质疑你的能力。”
阎奕天只一句话,立刻就让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我马上就去调查。”
开什么玩笑,熬夜与小命相比,什么更重要?
他还是为了不要去惹怒阎奕天,去熬点夜吧。不过,这次究竟是谁,能够让阎奕天如此生气?
司徒烈想到此处摇了摇头,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惹活阎王?
等查到的时候,那些人一定会后悔在这世间来过。
得到了司徒烈的回答,阎奕天立刻挂了电话,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奕天,既然景希已经出来了,不如就由我来守着他醒来。”叶婉婉说道。
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用手轻触了一下他的手腕,虽然依旧有些冰凉。
但是,于此同时,也会有温热从他的皮肤上传来。
当她看到那台,给阎景希做心电监护的机器上,是很有规律起伏的波浪线,这让她很是安心。
“不用了,我会自己守着他,直到他醒过来。你今天应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既然他目前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你就乖乖的去休息一下。”
阎奕天的语气中,带着不允许她拒绝的霸道。
心中虽然感激阎景希在关键的时候,牺牲了自己换了叶婉婉一命。
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非常清楚,阎景希为什么会那么做?
他本来以为他对叶婉婉,只是一时的感激之情,倒是没有想到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是,我如果没有看到他醒来,心里也实在放心不下。”叶婉婉说道。
阎奕天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出病房来到了隔壁间的陪护卧室。
“只不过是一墙之隔而已,如果景希醒来,我一定会过来叫你,这样,总能放心了吧?”阎奕天继续哄着她道。
叶婉婉这才发现,原来那不仅仅是重症监护室,也是vip病房。
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隔壁配上这样的陪护卧房。
“那你呢?你也辛苦了一天了,我希望你能多休息一下,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
叶婉婉觉得,阎奕天才是那个更需要休息的人,毕竟他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
“婉儿要乖,你先休息一下,等你醒来的时候,景希也就醒过来了。”
阎奕天自然不可能让她去守着阎景希,就她目前的状态,连晚餐都不愿意吃。
再这样熬下去,他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更何况,阎景希已经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如果再让他看到是叶婉婉守着他醒来,只怕只会让他对她更加情根深种。
“那你,等到景希醒来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叶婉婉说完,见阎奕天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愿意躺下将眼睛闭上。
其实,她自己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强悍,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足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又在经历了那样的惊吓之后,终于知道阎景希并没有生命危险,整个人才算完成放松了下来。
“景希,景希,不要……”
即使是在睡梦中的叶婉婉,依旧睡得很不安稳。
阎奕天明知道她,之所以会在睡梦中喊阎景希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白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她一时间难以释怀。
但他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心里会因此而非常的不高兴,又是一回事。
“婉儿,不要怕。都过去了,没事了,乖乖的安心睡吧。”
他心里再不舒服,对她时,仍然很耐心的柔声轻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