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制片，我们橘子台，有诚意、有实力、有钱，还有排面，比湖明台好太多了。”
橘子台派来的代表笑嘻嘻地跟徐睿说，恰好在场的李学斌脸都绿了。
这尼玛就当着我的面来抢生意？
李学斌本来还觉得徐睿要的首播分成太高了，结果现在看来，这么个高价，还是徐睿给面子的结果。
李学斌看着徐睿。
徐睿摊手，只能让他等等，自己先和橘子台的代表谈完再说。
论实力，湖明台远不及橘子台。
李学斌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只好在外等待。
徐睿和橘子台方面的人聊了好一会。合约签订不是一时半会，但这么些时间，足够两人聊出合作意向了。
李学斌心里惴惴不安，生怕橘子台一来，湖明台就吃不到这天鹅肉了。
以前没其他台争，湖明台底气还算足。
而橘子台一来，湖明台就得靠边站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李学斌终于等不下去的时候，徐睿和橘子台的人总算是出来了。
真特么的持久。
李学斌吐槽一句，随即便赶忙挂起笑容，不甘弱后地迎了上去，生怕徐睿聊嗨了，没看到自己这里。
“徐制片，之前谈好的价格，我们答应了。好商量好商量。”李学斌嘿嘿笑着，不留痕迹地看了眼那代表。
小样！你可憋说话！
然而事与愿违，那人笑呵呵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徐制片已经答应和我们橘子台合作了。”
“什么？”李学斌大惊，看向徐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看你们出多少钱了。之前咱们聊的价……”
“没问题，没问题！”
李学斌大手一挥，什么条款都接受了。
徐睿要版权。
可以，咱不要。
徐睿要分广告费。
可以，咱的广告费也不多。
徐睿要扶高弘方往上走。
那更没二话，双方合作的友谊桥梁嘛！
升！都可以升！
徐睿要湖明台成为星辰娱乐未来两年的电视剧发行渠道，给星辰娱乐开绿灯。
之前不行，但现在突然就行了。
反正湖明台一两年也拍不出几部正儿八经的电视剧。有星辰娱乐作为稳定的电视剧来源，哪怕分成减少了，但是湖明台的广告费增加了啊！
湖明台现在的广告费，每年都在涨。
李学斌认为值得投资。
两年而已，只要能把《我是歌手》和《爸爸去哪儿》留住，台内高层不会不同意的。
《爸爸去哪儿》都要放第三遍了，可见湖明台的抓急程度。
徐睿乐呵一笑，看向橘子台的代表：“我突然觉得，我之前提议的两台同时首播方案大有可为。”
“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接受和其他台同时播一个节目。这是橘子台的底线。”
“我们也不可能，凭啥要我们和他们一起播？这不合理。”李学斌虽然很想一起，但却不能输了气势。
“你们都要独播权？”
“对！”
“当然！”
两人瞪上了眼。
“既然如此，那就得……”
徐睿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两人当场就懵了。
“这……”
橘子台代表陷入沉思，不敢乱说话。
徐睿已经掌控了星辰娱乐不少的影视制作资源。橘子台虽然在娱乐圈有着超然的地位，但也不想轻易去得罪一个圈内巨无霸。
再者，如此阵容的音乐综艺，是国内综艺历史上首位。橘子台不想放弃。
隔壁柠檬台在《天生唱将》上加大投资，就想着“一统歌坛”，彻底隔断音乐综艺的连续性，将综艺节目分级——柠檬台的音乐综艺，其他台的音乐综艺。
橘子台同为一线电视台，岂会任由柠檬台做大。
他们也在筹备相应的音乐节目。
有钱有实力有渠道，硬件条件齐全；至于综艺主题，直接海外引进就成。
他们拥有其他电视台缺的一切，但唯一缺的，就是大众眼里最不值钱的时间。
一档综艺从立项到开拍，再到播出，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天生唱将2》播完，柠檬台大吃一口好的。
等到那时，橘子台再去放类似的节目，岂不是吃柠檬台不要的？
这就是橘子台急切的原因。
这也是他们极为罕见的想要从外边拿节目。而从外拿节目的风险又太大，所以……
橘子台代表看向李学斌，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突然觉得两台一起播节目的主意不错。”
李学斌看着他那样，差点在心里笑出声来。
橘子台愿意和咱们湖明台一起播一个节目？
那台里领导岂不要兴奋个三天三夜。
咱湖明台也能和橘子台抢节目了！
什么叫做排面？
这就是啊！
李学斌直点头。
不管橘子台咋整，湖明台都是要这节目的。以前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但在橘子台加入后，那就是跟在屁股后边喝汤了。
至于屁股后边为什么有汤喝……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问题。
……
徐睿抽时间去了趟橘子台，在那儿参观了一番一线台的制播体系，收获颇多。
《我是歌手》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一线台和顶流网络平台。现在有了橘子台，两者兼具。
橘子台要了《我是歌手》的电视、网络首播权，和湖明台分摊电视渠道。双方付出了差不多的代价。
但那是分成的差不多。
同样的分成，湖明台那边的收入，相比于橘子台，实在是少得可怜。
合同签订后，橘子台就动了起来，两天时间就把播放时段敲定，宣传方案完完整整地送到徐睿这边，就等他付款了。
电视渠道的宣传，徐睿外包了一部分。
一线电视台的恐怖，可见一斑。
第二期录制当天，橘子台便铺开宣传。把隔壁柠檬台打了个措手不及。
……
“音乐综艺？怎么可能！他们哪来的节目？”
刘正卿才躺床上没多久。接到消息，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床。急匆匆地披上外衣、踩上鞋子，连招呼都没打，刘正卿就赶到了台里。
夜晚的柠檬台依旧灯火通明，不少人正在上班。
但《天生唱将》剧组不同，他们是在加班。
刘正卿到了台里，还没找到自己的位子，就遇上了火急火燎的副台长。
“过来开会。”
副台长一招呼，刘正卿赶忙跟上。
在会议室坐下没多久，一个个大佬鱼贯而入，刘正卿一眼看过去，发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各部门的大佬。
“橘子台第一次和其他电视台合作，也是非常罕见的从外拿了节目。”
副台长指了指投影布上的宣传图。
“大家伙有什么想说的？”
副台长扫视众人。
一人笑道：“湖明台近几年不错，但依旧不成气候，是跟着喝汤。橘子台这是怕外包有风险，才愿意拉上他们。”
“但你看看嘉宾阵容。”一人提前拿到消息。
“高千凝、韩石、林晨……”
他一顺着念下去。
7个名字，很简单，甚至有点陌生。
然而在座有几人闻言脸色巨变。
其中就有刘正卿。
“刘导应该知道这几个人的咖位。别的我不说，当初我们邀请胡鑫和林晨的时候，他们没答应来。”
“确实。”刘正卿点头，但又解释道：“不过我们的定位不一样，他们是比赛，我们是选……”
刘正卿话说到一半，就没法子往下继续说了。
《我是歌手》的比赛选手，足够去当《天生唱将》的导师了。这么一批人聚在一起，歌坛绝对会地震。
而且。
他们两期淘汰一个选手！
真真正正的淘汰成名已久的知名歌手！
谁这么干过？
刘正卿盯着那份宣传单，瞪大眼睛，从牙里挤出一句话。
“这综艺，是谁拍的？”
“徐睿！”
简单两个字。
刘正卿只觉背上沉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高千凝锤爆了《天生唱将1》。
而在《天生唱将2》即将开播的当口，徐睿总算是来了！
刘正卿很是难受。
但生活总得继续。
“我们需要给《天生唱将》补强了。”
副台长一句话。
大伙倒吸一口凉气。
一线电视台的“军备竞赛”，终于要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