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泛着冷光的剑锋抵在少年的喉间,划出一丝血痕,却未在向前半分。
宋梼笑了一下,声音沙哑,“能在你手下过上七招,进步了不少不是吗?”
男人收回手中的剑,并未再说话。
因为少年说的不错,刚刚十五岁的年纪,束发不久的少年郎,能在他手下过上七招,这翎京他算得上第一人了。
两人作伴走出昏暗的密室,来到一间女性化的房间。
房间中坐着一位穿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正是翎国的皇上。
“身上的伤,上了药就走吧,龙大将军也快回京了,你也该回来了。”
说完,皇上就向门口走去,在推门的那一瞬间,宋梼出声叫住了他。
“父皇,我回京后,婚事自己做主可好。”
男人听到这话,背影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压抑的答道:“那是自然,这是,你母妃早就说过的。”
没有再等宋梼回答,男人就离开了,只是越看越带着些仓皇而逃的意味。
宋梼看到,笑了,笑容中带着嘲讽。
母妃,看到了没,这是这个男人欠你的,他现在还会害怕。
“三皇子,伤药放到桌子上了,属下就先出去了。”
刚刚与他交手的男子,放下伤药后,就隐匿出去了。
伤药洒在伤口上,刺痛无比,可宋梼却面不改色,后背上新伤旧伤交错着,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少年不平凡的故事。
大皇子府。
香炉中的焚香烟雾袅袅升起,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红纱,柔弱无骨的蜷缩在男子的怀里,一只手捏着一枚果子,放入男子口中。
如此景色,是多少男人想要得到的。
敲门声响起,男子却不避讳,仍将女子搂在怀中,慵懒的说了一声“进”。
敲门人进来,没有看被男人搂在怀中的女子,低着头,行了一礼。
“皇子,侧皇子妃。”
大皇子宋景看到来的人后,眸中晦暗不明,声音撩人的在女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女子就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说吧。”
“皇上和往年一样将三皇子带到已故玫皇贵妃住处,三皇子待了一天,又是满身伤痕的出来了。”
宋景端起酒杯,小口轻抿了一口。
“派人跟上,找时机,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不用下死手,但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是。”
华丽的房间只剩下了宋景一人。
这皇上到底是恨宋梼呢,还是在护着他呢?这人心还真难猜啊!
但这皇位,他还真要拿到手呢……
手中的酒杯落地,酒洒了一地,宋景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壶,直接向口中灌去。
所以啊……
不管是看起来不争不抢的老二和老三,还是母族势力极强的老五,他都要说声对不住了。
这皇位,他必须要,也要定了。
赤着脚走在红色的地毯上。
洒在上的酒水将红色的地毯打湿,却使得那颜色越发的夺目,红的那般……
像干涸了的血液。
使人看了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