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萱儿在进入自已房间后,第一时间把房门栓上后,才放心把行囊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她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过就两本秘籍,一张密令,还有一张地图,还有一些灵丹妙药,难怪师爷看不上她的药,显然从他这些丹药来看明显比自已的好多了。
“玄元经?这应该是武者最基本的入门秘籍了吧”那为何作为大宗师的师爷却把这把秘笈保留下来了?她自言自语说了句,当目光视线落在第二本秘籍上,
“仙元真气?”据她所知,这个时代是没有神仙,最牛的也是武宗。还是说仙元真气便是武宗最高级别,她虽有诸多疑问,但也只能埋在心里,打算在适当的时机再找出答案。
“不知师爷中的是什么毒”听师爷的话,他也是个武宗,应该一般的毒是难不到他的。这世界远比自已想得还要麻烦,她甩下心底涌起的一丝烦躁,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那张令牌上,约有她的两手大小,用的不是什么材质,摸起来很温润,既像是玉又像是某种金属,上面刻着鬼符字,压根不知道什么意思。
而最后一个秘密则是一张兽皮地图,至于是什么皮,她也看不出来,反正摸着挺光滑,当把整张地图摊开时,发现上面画的是五国地形,然而并没有多详尽,如果以镇为标尺的话,以她所知道的境国,似乎就漏了不少她所知道的镇名,但上面标志了密密麻麻的记号,也不知是什么,但师爷临前都没说这些,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鉴于师爷临时前再三告诫自已不要轻易动用真气,所以总结下来,还是觉得自已的命是最重要的。
她小心翼翼把这些秘密小心藏好,随便把脸上和手的污迹洗干净之后,忙爬上床眯一会,下午老爹还要带她去兵户报到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比起华府的安逸,此时境国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首先陛下诞辰将要到了,四处达官贵人到处走动,朝内里更是草木皆兵,各方势力试探,各种心怀诡计,各种弹劾,都让都察院里的每一人工作都增了数倍。
而这时又传来了千眉武宗的死,不仅都察院,就连朝廷六部人脸色都变了,这可是大事,堂堂一大宗师千眉死在境国一处无人知晓的破庙处,全身已呈紫黑色,真气明显被抽干,可偏偏又发生在这个关节眼,会不会事情没那么简单。
众人此时气也不敢大喘一下,皆望向坐在龙椅之上的男人,不知陛下会怎么做。
“千眉大师的遗体,最后谁收了去”黄袍老人也有惊讶,只是摆了摆手问了句前来报道的男人。
“玄教派人过来领走了”男人低头回道,
“你们是怎么发现千眉大师的”黄袍老人突然问了句,
男人似乎没想到陛下会这么问,只得老实回答在赌坊遇到的小丫头。若不是她,他们也不会去到那个破庙里。
男人说完后,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颇有疑虑。
“下去吧”黄袍老人轻轻摆了摆说,男人总算松了口气默默退了下去,刚才还担心陛下会给自已治罪。
待退朝后,黄袍男人挥手招来旁边的侍卫,“去查一下,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领旨!”
随着旁边侍卫退去后,他对着旁边站立挺拨的俊美少年笑道“玄教武宗千眉突然死去,皇儿可有想法”
“父皇,千眉宗师想必是在境国内遭人暗算了,只是方才那男人所说的小丫头,倒是有几分可疑。如果这男人所说是真的,那小丫头是希望别人发现宗师的遗体,如果这件事真要和父皇的诞辰牵上关系,确实没必要现在多此一举,孩儿认为这件巧合可能性比较大”
“呵呵,这个方向大致是没错的,不过还不止如此”黄袍老人笑道,俊美少年沉思片刻开口道“父皇,是说千眉宗师的死与那小丫头有关,还是指千眉宗师的真气”
“此事还不能断定”黄袍老人看着殿外的天静静说道。
“父皇可是想让孩儿去查”俊美少年很快意识到父皇的意思。
“去吧”千眉宗师的死无关紧要,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死前与谁接触过,他的真气又是被谁得到了,这才是需要值得注意的事。
看着皇儿步伐沉稳走出殿外,黄袍老人右手轻轻拍在刻有龙头的椅柄上抿唇不语。境国虽然兵力强盛,国土最大,但不代表没有危胁。如今朝内已开始结党营私,而三教九流更是独立于五国之外,这也是一股不然小觑的阵势,不过之前从未凝聚成这些流派,大多数武者还是各服务于各自国家,而现在玄教保持中立的千眉宗师去世后,接位的是他大徒弟扶风,这个级别已到大乘境界,而且为人私欲重,很看重权势,这人终究是大患!
自从退朝后,华文翰与同僚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回到府上打算带着萱儿去兵部那登记。
“小柳,萱儿呢”他回到府里叫了个遍,也没人应,直到见小柳正从厨里端了盘饭菜往东厢去。
“回老爷,小姐刚起来了”小柳在见到老爷那张儒雅的脸完全沉下来,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
“华萱儿,现在都什么时候,居然现在才起来”华文翰有些恼恕,如此惰性,去到武堂,教训事小,体罚事大,早些前还听闻武堂有打死过小孩事件。萱儿这样子,哪敢把她往死口送。
“老爹,你终于回来啦”此时华萱儿早已换上一套行装,把自已打扮得十分精神俐落。
华文翰见女儿这么开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为了不让老爹等到失去耐烦,华萱儿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桌上的饭菜都塞进肚子里。直到打出第一个嗝后,才发现老爹的表情到底是有多嫌弃她。
怎么滴,再怎么不斯文,不守规矩,那也是他女儿啊,真是的。
华萱儿还故意把落在桌上的米粒捡起来,放在嘴里嚼了嚼,愉悦地看到老爹被自已逼得破功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