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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彩礼?你不配
    “应该不是自杀。”颜蓉先把孩子抱起来,边哄边指着地上已经死掉了的鱼道:“莫离大概是滑倒了,不幸撞倒了鱼缸。”



    “那也不要碰到血。”原少儒小心翼翼靠近莫离,摸了摸脖颈上的脉搏,松了口气:“还有生命特征。”



    颜蓉边哄孩子,边找了毛巾给孩子擦脸上的血:“孩子的手、脚还有小腿上,也被玻璃渣划破好几处。”



    “找找有没有绳子。”原少儒摸着口袋,着急道:“有块玻璃割断了莫离腿上的动脉血管……”



    颜蓉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皮筋递给原少儒。



    “不行啊,太短。”原少儒试了试,绑不住,“你到楼上找找医药箱。”



    莫离家是什么东西都有,却是什么东西都不规整,杂七杂八的杂物扔的是到处都是。



    颜蓉翻了楼上所有房间,最后才在她卧室的床下找到落满灰尘的医药急救箱。



    外表光鲜亮丽,家住的和猪窝一样。



    颜蓉爬进去才把医药急救箱掏出来,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床头柜上的相框。



    害怕相框坠落在地上,碎了。



    颜蓉急忙用手接住,可当她拿起一瞧,整个人都惊呆了。



    照片里,莫离抱着孩子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亲吻着她的额头。



    这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但颜蓉没感觉到甜蜜,只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惊悚。



    照片里的男人她认识——是凌向的爸爸,凌和培。



    难道莫离是……



    颜蓉不敢往下想。



    “阿蓉,找到没有啊?”楼下原少儒喊的急,她拿出手机拍下照片,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拎起医药急救箱,狂奔下楼。



    “找出绑带在我手指的这个地方绑紧。”原少儒双手大拇指死死压在动脉破裂处近心脏端的位置止血。



    颜蓉手忙脚乱地翻出一根橡皮管,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绑住。



    原少儒腾开手,才接过孩子,救护车到了。



    莫离和孩子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颜蓉和原少儒被叫去警察局做问讯笔录。



    录完笔录,两人又去医院看望莫离和孩子。



    得知莫离脱离了生命危险,孩子无碍,伤口已处理。



    颜蓉一路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她捂着心瘫在长椅上:“吓死我了,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呢。”



    “女侠,你太a了,请收下我的膝盖。”原少儒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一脸崇拜道:“请问女侠,师承峨眉还是少林?可否收我为徒?”



    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淡了颜蓉的戒备感,顺势双手一扶,也调侃他一句:“爱卿,快快平身。”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间的疏远感消逝了。



    颜蓉抓起原少儒的手臂,一看表,惊道:“都三点了,我得回去了。莫离就麻烦你照顾了,明天我再来看她。”



    原少儒脊背一僵,突然就腼腆起来了:“那你路上小心。”



    颜蓉怔了一下,喃喃自语:“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像吗?”原少儒摸摸自己的脸:“他是谁?有没有我帅?”



    颜蓉微微一笑,挥手说声“明天见!”转身下楼。



    凌向没有换洗衣物,还得给他买套睡衣,总不能天天裹着床单裸奔吧。



    西亚也没有衣服换洗,被子没有,枕头也得买,还得买点菜。



    莫离失血太多,需要补血。



    ……



    一想到莫离,那张照片就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莫离若是凌和培的情妇,那她的儿子不就是……



    颜蓉心事重重地从医院出来,又拐进了超市。



    中途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梅子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一个是公司行政打来的,说有个客户要退货,说是产品批次有问题。



    刚挂电话,又有电话进来。



    “蓉,你是和人私奔了吗?怎么给你发了几十条微信都不回?”



    刘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脆:“你知道我在哪里吧?就是你师弟新开的那家会所。你也过来吧,不见不散。对了,你把梅子一起带来吧,这有几个不错的男孩,给你她相个亲。”



    那边背景很吵,也不知道是在ktv还是在棋牌室。



    “我这几天没在家,在米国办事呢,手机连不上网,没法上微信。”颜蓉将话筒移开一些,哼了一声,“我妹妹眼头高着呢,怎能见些被你相亲淘汰下来的落选者!”



    “姐淘汰的那也是全魔都最优秀的男人,别人想要,姐还舍不得呢。”刘彦大笑:“去米国办事还是连续作战,你家凌向的老腰受得了吗?”



    “你个女色鬼,三句话不离开车。”



    手机里刘彦的笑声和她说话的声音一样清脆,但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蓉,告诉你件事,内幕消息。”



    颜蓉边在食品区挑选鸡肉,边调侃:“什么事?准备结婚了?”



    刘彦道:“你知道你店铺的房东是谁吗?”



    “谁?”颜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该不会是你吧?那你可要给我减免点房租了。”



    “凌向。”刘彦又重复:“是凌向!”



    颜蓉顿时一愣,楞了半天,才道:“别开玩笑了,凌向若有这个地段的商铺,还用成年和我拿钱花?”



    “别说你不信,我开始也不信,但它……算了,等你回来,我给你看证据,有图有真相。”



    刘彦说着,挂断了电话,估计是身边有什么节目催她了。



    “凌向?”颜蓉耸耸肩,继续挑她的老母鸡、童子鸡、土鸡。



    刘彦是颜蓉的死党,成人大学的同学,床对床,头顶头睡了四年。



    现在是成功的女强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但还未婚单身。



    刘彦向来消息灵通,凡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事,就算没有百分百的准确,那也绝对是百分之九十的真实。



    她租的那两间商铺,已经快十年了,怎就是成了凌向的?



    她老公租房给她,年年收她上百万的租金?



    世上难道真有这么渣的男人?



    凌向应该做不出来这么渣的事吧?



    可能是不太愿意面对,颜蓉自己安慰自己:大概是同名同姓,刘彦弄错了。



    当她拎着大包小包,怀着满腹心事回到凌向的家。



    气都没喘均匀,就被一股强冷空气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