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的钟小秋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
在钟小秋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班里的同学都在讨论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班级里的同学有的说自己是从妈妈肚子里来的,有的说自己是从医院里抱出来的,轮到了钟小秋,钟小秋说自己是从垃圾桶里捡的,小朋友都问为什么,钟小秋一脸自信的说:“这是妈妈对我说的哦。”
自从那以后班的的同学给钟小秋起了个绰号:“捡来的。”每天都有人在她耳后嘲笑她,幼小的钟小秋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不是再夸她,而是在骂她。
有一天放学钟小秋还没出校门就被几个几个混混围住,让她进退两难,那个为首的男生长的肥肥胖胖的,一只肥胖的手胡乱揪着钟小秋的头发,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钟小秋反抗不了,只能站在原地,手紧紧的抓着书包带,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这时一颗小石头打在了那名正在欺负钟小秋的小男孩头上。
“谁干的!”肥胖的小男孩捂着头怀顾四周。
一个小女孩从后面走过来,牵住钟小秋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位肥胖的男孩生气的怒视着她们,两旁的小弟将她们围住。
这时小女孩望向了校门口,嘴里激动的说了句:“爸,你来了。”
果然所有的小混混都恐慌的看向了校门口,可校门口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察觉到被骗了小混混们都连忙回过了头,但原地站着的两个人早就没了踪迹。
小女孩拉着钟小秋一口气跑到了一座小桥上才松开了手。
钟小秋的头低的很低,拉着书包带子不说话。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呢?”小女孩问道。
“因…为…他们说我是捡来的……”
“谁要是再说你是捡来的,你就跟他们反驳,知道吗!你才不是捡来的。”
“可是…我妈妈对我说我是捡来的。”
小女孩伸手弹了下钟小秋的额头:“你真笨了,那是你妈妈骗你的了,我妈妈也说过我妹妹是捡来的,不过那都是大人骗小孩的。”
“真的?”钟小秋半信半疑的望着小女孩。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回家问问你妈妈。”
钟小秋想多说些什么却被汽车的刹车声打断了。
一辆价格不菲的汽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长的很帅,钟小秋想不到用任何词来形容他,小男孩的身上散发着高贵冷傲和不可近人的气息。钟小秋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可见她的周围都是一些平凡的人。
“严意,回家。”小男孩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眼睛深邃而又明亮,轻蹙眉看了钟小秋一眼,这一眼平淡如水,后回到了车上。
严意拉着钟小秋的手说:“我叫严意,意念的意,你呢?”
“我叫钟小秋,钟表的钟,大小的小,秋天的秋。”
“嗯,小秋,我是二年级1班的,有空找我玩吧。”
严意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钟小秋迅速的跑了回家,拉着正在做饭的妈妈的围裙,钟小秋的妈妈一直在忙着做饭,实在的是没空理她。
“妈妈,我是你捡来的吗?”钟小秋的声音很轻,头低的很低。
正在做饭的陈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蹲下来:“谁对你说的?”
这时候的钟小秋眼泪汪汪的掉下来,哭着说:“学校里的同学都说我是捡来的。”
“谁说你是捡来的,明天带妈妈去学校,妈妈帮你教训他们。”
钟小秋的声音越来越委屈:“不是你说的吗?”
听到这里钟小秋的妈妈松了口气:“傻孩子,那是妈妈骗你的,你才不是捡来的,你呀,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宝贝。”
钟小秋破涕为笑,抱住了陈玲:“我最爱妈妈了。”
第二天放学后钟小秋特意去找了严意,那时的严意身旁围绕了很多朋友,见到她时钟小秋很高兴,跟她说了昨晚的事,严意也很开兴的笑了,严意的笑容很纯真无邪,那个笑容直到现在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再也没有遇见过比那还要好看的笑容。
自从那以后钟小秋就经常去找严意玩耍,一去二来她们就熟悉起来了。
钟小秋的家是群租房,面积不大但也不小,直到有一次严意邀请她去她家做客,钟小秋答应了。也就是在那天起钟小秋才发现原来家也可以这么大,严意的家很大比钟小秋的家不知大了多少倍,她家的门前还有一道喷泉,钟小秋的爸爸妈妈没有带她去过这么繁华的地方,至今为止她坐过车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清。
钟小秋走进了大门,坐在了巨大的真皮沙发上,不一会就有个女仆给她端茶倒水。
这时二楼楼梯间走下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笑的很温柔。
严意向她喊了声:“妈妈。”
钟小秋见过自己的妈妈,整日奔波,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甚至她的发绡上已有几根白发。而眼前的女人明显保养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她已为人母。
一个小女孩的头从女人的身后探出来:“她是谁啊,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啊!”小女孩的声音很严厉,明显不欢迎钟小秋。
钟小秋也没有在意,严意的母亲抱歉的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小女孩离开了。
严意带钟小秋去了她的房间里,严意的房间里有很多玩具,衣柜里面也有很多小裙子,也就是在那个房间里,严意问了钟小秋的梦想,那时的钟小秋满脸骄傲的说出:“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穿上我设计的衣服。”
儿时的梦想美好又纯真,那时的我们不知人间疾苦。
无论多长时间钟小秋还是会想起那个黄昏,她母亲说的那句话,因为多年以后她遭受了校园暴力,而她的母亲这次站在了对面,指责她,打骂她,钟小秋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可以改,她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儿时的我们与长大时的我们完全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