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院子里,明桐直接甩开木榆枋的手,撒腿跑到院子中摆放的躺椅上躺好。
木榆枋无奈,朝身后的夜景何柳看了一眼,二人会意,往旁边自己的屋子走去。
木榆枋这才走到明桐旁边的躺椅坐下,看着她舒服的眯着眼,伸着手脚,不禁有些担心道,“夜里风凉,回屋子里躺着吧!”
“榆枋你看天上,这断剑山庄看到的星星和在教里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样。”
木榆枋对看星星什么的没兴趣,但还是抬头看了一眼。
广硕河汉,灿云星海,四野寂寥,天上还留着太阳落山前最后一抹余晖。
“是不是超级美!”明桐感叹道。
“嗯!很美!”只是不及我身边的你美。
“榆枋,楚念姐姐怀孕了。”
“我知道。”
“我经常听别人说,我是你捡回来的,楚念姐姐是段大哥捡回来的。”
“嗯!”木榆枋应道,“怎么了,桐儿?”他有些担心小姑娘会胡思乱想。
“我要是做不到像楚念姐姐那样成为明风教的女主人怎么办?她做的特别好,我看得出,断剑山庄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特别喜欢她。”明桐睁开眼睛,眼底尽是难过。
“而我呢?我什么都不会,认识几个字,写字还特别丑,每天除了吃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你。”她声音也有些哽咽,“我很害怕,我突然觉得我还没做好准备去成为你的妻子,成为明风教的女主人。”
木榆枋愣住了,他没想到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居然藏了那么多的想法,突然有些心疼,他居然一直没注意到他的小桐儿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对他们的关系有了正式的认识。
一把抄起明桐,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明桐直接习惯性搂着他的脖子,埋首轻哭。
他只好轻轻的顺了顺她的背,柔声安慰,“傻桐儿,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榆枋,他们说,男人终究会腻,我害怕,如果有一天……”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木榆枋强硬的掰过下巴咬了上去,将她的话堵在口中。
凉风习习,月亮被云层遮住,一地月华消失。
“告辞!”木榆枋恭敬的向段容庄行礼。
段容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坚硬的脸上表情却是满满的不舍,“等你们成婚了,念儿的肚子也大了。”
楚念害羞的用帕子掩嘴,笑骂道,“明明是你们兄弟二人分别还扯我作甚。”说着她上前去拉货明桐,小声的附在她耳边低语。
明桐听了几句立刻羞红了小脸,低着头轻声嗯了两声。
“记住了哈!”楚念笑的精明,表情也有些暧昧。
明桐有些别扭的低着头。轻声应道,“我记住了,谢谢念姐姐。”
“等你们成婚我顶着个大肚子也去不了,到时候叫容庄给你们带份贺礼,不过我记得还有半个月是明桐你的生日。”
楚念朝旁边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立刻会意端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停在明桐面前。
“这是?”明桐有些惊讶的看着盒子,对上楚念含笑的眼睛。
楚念道,“女孩子家的一些小物件,你回去后等你生日哪天再看也不迟。”
明桐乖乖的收下了,转身递给何柳让她替她拿好。
另一边木榆枋段容庄似乎谈的差不多,两人笑着走过来,木榆枋一把勾住明桐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旁,笑道,“段大哥,嫂子,我们走了啊。”
楚念轻轻点头,段容庄双手负背道,“可惜你小子不让我送你下山,不然我们还能再聊上一路。”
“夜景已经在山脚下等了,教里事物过多,舅舅也一直再催,我也要回去准备婚礼的事。”木榆枋脸上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实在是不能停留太久。”
“行,那你快些走吧!”段容庄也不勉强,毕竟兄弟嘛!来日方长。
木榆枋直接用手抄起明桐,在明桐的惊吓声中,朝段容庄夫妇再次说了句,“告辞。”便脚尖点地,运着轻功离去。
何柳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抱着木盒也跟了上去。
楚念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突然柔柔道,“我突然想起,你好久没有抱着我走路了。”
段容庄大笑两声,“你啊你,明明是你怕我粗手粗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先怪起我来了。”说罢一手搂住楚念已经有些显怀的腰。
楚念嗔怪道,“等孩子生下来了,你可得给我补回来。”
“那是,必须的,我不仅在这方面补,我还可以在床上补补。”段容庄没脸没皮的说,惹得楚念红了脸。
低头轻声骂了句,“流氓,小心被你儿子听到学了你这臭毛病。”
段容庄则哈哈大笑起来,轻轻的摸着楚念的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警告道,“小子,你可要像你爹我一样,好生保护你娘啊!”
楚念甜甜的笑他,“我儿子要像我才行。”
段容庄心情很好,搂着楚念,慢悠悠地往山庄走回去,一路上时不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一山庄一双人,一生足矣。
明桐埋首在木榆枋胸膛,感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木榆枋胸膛偶尔传来的闷哼声。
直到木榆枋放下她,她才有些脚步不稳的扶着他站好。
夜景牵着马车笑话道,“明桐,你也太夸张了吧!脸都白了。”
何柳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夜景,淡然道,“放好,别弄坏了。”
“这是什么!”夜景疑惑。
“段夫人送给明桐的生日礼物。”何柳说罢就走到一边去。
木榆枋扶着明桐上了马车,待坐好后先关切的问明桐,“你现在还坐的了马车吗?”
何柳轻轻的合上车帘,坐在马车外边,同夜景并排坐,夜景拿着缰绳等马车里的发声。
明桐喘了两口气道,“我好多了,不过你抱着我用轻功时,我感觉我好像在飞,挺刺激的,就是我刚才好像有些恐高。”
明桐也不知怎么回事,被木榆枋抱着时,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刺激着她的心脏,让她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瘆。
木榆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不经你允许做这些事了。”
“其实也挺刺激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