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逆转,晚宁本能后退,眼角余光却瞥到了身后的小机,险些跌下去。脚上用力一点,挪开了身子,她又朝另一个方向避开。
一边动作一边在心里暗骂,燕沽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避开之后刚要出手,却发现后腰一紧,被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别闹,这么吵,外面会误会的。”燕沽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晚宁瞪大了眼睛,这样暧昧的话,顿时就让她生出了恼意。
挣扎着要脱开,却被他箍得更紧,晚宁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别。”燕沽吃痛,轻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松开她,而是向后踉跄了一步直直向后倒去。
“咚”的一声响,二人以相拥的姿势摔倒在了地板上,身体还紧紧贴着,更加不留缝隙。
晚宁脑子嗡的一声,额头磕在了他的下巴上,疼得她“嘶”了一声,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得呲牙咧嘴。
揽在她后腰上的手慢慢放开,燕沽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捂着自己额头蹙眉的样子。她此时正压在自己身上,身体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紧紧贴着,不管是哪一个部位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
她微微仰着头,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脸上,又痒又麻,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似乎是疼得厉害,她还没回过神来,嘴唇被牙齿咬住的地方微微泛白,落在燕沽眼里,险些要击溃他的理智。
这姿势太过暧昧,实在难捱
“少主”外头传来一声担忧的问询。
“退下”燕沽的声音冷硬又干涩,直直盯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
船舱外的脚步声立即远去。
晚宁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人之间暧昧的姿势,眉头皱得更紧,偏过头不去看他,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想要站起身来。
不知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什么,身下的男人动了动,猛地翻了个身,一阵天旋地转后,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晚宁脱口惊呼,燕沽绝色的脸在眼前放大,伴着急促的呼吸和某处的反应,让她慌乱得只想逃离。
一时间她手舞脚蹬,想把他推开,可他的身体就像一堵墙,重重压着她,将她牢牢控制住。
晚宁羞得脸颊绯红,如同染血了一般,“放开我燕沽”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在自己身下挣扎的少女,在她喊出自己名字时彻底丧失了理智,忍不住就俯下身子,含住了那朱红的薄唇。
晚宁猛然僵住,身体动弹不得,彻底懵了。
似乎是干渴的人得到了甘泉,他含着她柔软的唇拼命吮吸着,直到她放弃挣扎,他再次攻进一步,奋力撬开她的贝齿,想要更深地汲取。
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每到一处都激起一阵剧烈的震颤。
“颜束,不要”晚宁忍不住呜呜呢喃,泪水滑过脸颊。
伏在身上的人动作忽然停滞,像是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让他重新找回了理智。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惜地看着她。
泪水纵横,眼前一片迷蒙,她忽然产生了错觉,趴在她身上的人,似乎真的变成了颜束。
“对不起”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为她轻柔地拂去泪水。
他放开她,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可身下的人却忽然揽住他的脖颈,将他紧紧抱住,然后,伏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低声啜泣,整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
看到这样的她,燕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哭吧没事”他摸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安抚,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发泄。
他知道那一声声抱歉不是说给他听的。这一刻,他羡慕那个叫颜束的男人,羡慕那个能让她深深思念久久不忘的男人。
他想变成他,他想要成为她的思念,想要成为她的爱恋。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少女终于停止了哭泣,燕沽抱着她起身,将她放进了椅子里。
离开了那份温软,让他有些遗憾,他努力克制着心底的冲动,蹲下身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避开,神情也渐渐恢复平静,眼泪也不再落下。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相处着,直到天际响起烟火的炸响。
船舱外,黑暗的夜幕中,忽然绽放出漫天光彩,璀璨绚烂。
燕沽为她披上斗篷,牵着她的手站在船舱门口,静静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
无数的烟花绽放又消弭,不知过了多久,一恍间,天地间最热闹的繁华都已经消散。
回程的路上,晚宁一直沉默。
燕沽陪着她,为她斟酒,再为她沏茶。最后干脆拿出古琴,为她奏了一曲凤求凰。
晚宁默然听着。
燕沽的琴艺名不虚传,果真是天下一绝。这是她听过最好的,比她前世引以为傲的夫君还要好。
不知怎的,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她本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人,孑然一身,可这一刻,有了他的相伴,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她不厌恶燕沽,即便是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她也没有厌恶。
她对他是否也有了一点点喜欢。她有些害怕,她不敢正视这份心意。
画舫重新回到茶坊码头,晚宁理好发髻和衣衫,沉默地跟着燕沽走了出去。
此时的街市上,人群逐渐散去。街上的花灯依旧明亮璀璨,但没有了热闹的衬托反而显得有些寂寥。
晚宁裹紧了斗篷,重新戴上了笑脸娃娃的面具,和燕沽告辞,带着四骨离去。
燕沽站在街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将手抚在了胸口。
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快要压制不住。
“少主,出事了”在他身后,廖庭忽然出现,压低声音禀报道。
燕沽听完,眉头紧紧皱起。
晚宁还没走出西市,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将自己拦住。
了童恭身行了个礼,“姑娘,我家主子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贵妃娘娘今夜被陛下派人送去行宫了。”
晚宁瞳孔猛地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