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神和人之间放一个天平,人每救一个生灵不论它是什么,都有一定的价码,巴克比克换来了西里斯两年,如果有人愿意去尝试,还可以称出更多生物,比如救一只如尼纹蛇可以延长多少寿命,但前提是这买卖有人愿意去做。
西里斯刚逃出来的时候为了逃避追捕流浪了一段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就到处在传,甚至有人相信他是去杀哈利波特的。
三年级开学的时候哈利表现得心绪不宁,也许他听说了那个传言,一直到了尖叫屋,斯内普没事找事跟了上去,他和西里斯之间的误会才澄清。
女人也许会一见钟情,不过男人不会立刻化敌为友,并且成为莫逆之交,尤其是对方还是哈利曾经害怕的“杀手”,如果那个时候西里斯死了,哈利最多会觉得很伤感,只是西里斯对他来说依旧是陌生人。
两年后西里斯在魔法部的混战中被贝拉的索命咒击中。那个时候他和西里斯已经很熟悉了,甚至将他当成父亲的替代品,和西里斯在一起的回忆很快乐,失去的时候就更痛苦,这种痛苦甚至让他失去了理智,缠着一个幽灵问生和死的问题,他把差点没头的尼克问哭了,还把这件事在幽灵中到处谈论,除了血人巴罗一如既往地个性阴沉外连赫夫帕夫的胖修士都长吁短叹,那一年的暑假是波莫娜入校以后最难的。
禁术之所以称为禁术并不是因为禁止使用,而是它给人的感觉不那么神圣,有种渎神的感觉。
绝大多数巫师都是无神论和怀疑论者,他们平时用梅林的胡子代替god以及别的神的名讳,与之相反教会则是虔诚的信徒,他们认为巫师做的实验是不神圣的,然后就有了各种各样的限制。
中世纪黑死病肆虐之后教会和巫师之间开始和解,女巫狩猎的事情被埋进历史的坟墓,渐渐也有了有信仰的巫师,和相信巫术的修士,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尼克勒梅炼成了魔法石,别称贤者之石,它具备超凡的魔力,能让人延长寿命长生不老,但炼制它也是禁术,原本哈利为了毁掉汤姆的那块魔法石被回收了,邓布利多和尼可联手将之销毁,世上已经没有魔法石了。
现在,这世上又出现了一个疯子,他居然想去炼那个东西。
“我们在阿尔巴尼亚曾经发现过一个研究所,以前是德国人开的,希特勒走到末路的时候曾经想借助黑魔法,其中就有人进行魔法石的研究,他们以为只要提供足够的祭品,你知道,就和黑死病时一样,只要收集足够的灵魂就能获得不老药。”
你是个见鬼的魔药老师,不要去想它!
波莫娜想尖叫,可是她叫不出声,然后那个蠢材又开始说话了。
“黑魔王不屑食用麻瓜的灵魂,他把资料留给了我,它至少能保证你的身体不会虚弱下去,纳威说你有反应是好事,但夏洛特说隆巴顿夫妇这么多年一点反应都没有,情况比你反而要好,我好像又弄错了,我不该用那颗蛇蛋。”
很简单的公式,救一只神奇动物延寿,杀一只则减寿,但是在昏昏沉沉的长眠和短暂的清醒之间做选择她宁可选择后者。莉莉可以选择隐藏自己的能力,和普通麻瓜一样生活,跟她姐姐佩妮一样找个肥胖又傲慢的男人安稳过一辈子,但她选择了魔法,一个她姐姐口中的怪胎,年纪轻轻就死了。
就算给哈利波特一百次机会重选,波莫娜都认为他肯定会选择魔法界,每个人活在世上总该有个誓死追求的东西。
“把他们藏起来,都藏起来,算我求你。”
年轻的食死徒几乎向邓布利多跪下了,可是邓布利多依旧不为所动,当他硬起心铁石心肠的时候那个爱发糖的老人就是个相当冷酷无情的人。
“我愿意拿什么来交换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压低了声音。
“任何东西。”
这个任何东西包括什么?包括你的性命和灵魂吗?
“记忆是不会说谎的,波莫娜。”那个老巫师将右手背在身后,一脸伤感得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学生,他认为努力比选择更重要,他盲目得追求强大,没有思考过后果,结果落到现在的下场,同样不论你怎么努力,他都不会让你莉莉的位置。”
然后,他伸出那只被诅咒弄得漆黑的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心那个人,你还记得汤姆怎么获得赫夫帕夫金杯的吗?”
是的,她当然记得,从一个光知道吃的富有胖女人手里骗走的,他只需要用他好看的脸蛋说几句花言巧语,那个女人就上当了。
“做正确的选择,因为它是正确的,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那才是真正的赫夫帕夫精神,把个人感情带入工作里是非常错误的决定。”
“那你为什么不限制莱姆斯和唐克斯恋爱呢?”她厌恶得拍开了那只被诅咒的手“是不是你想看看狼人和易容玛格斯的混血会生出个什么样的杂种?”
邓布利多惊呆了,他像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也会咒人。
“是你放他进来的。”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如果他不住在城堡里,咱们讨论的事就不会发生!你说你将霍格沃滋当成了家,为什么让一条蛇进来!”
“他无家可归了,波莫娜,你该有点同情心。”
“那谁又来同情我呢?邓布利多,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圣人,你说哈利必须死,因为神秘人的灵魂在他头上的伤疤里,必须要他亲手杀了哈利最后一个魂器才能消灭,莉莉用生命保护了他,我跟她说过要尽全力保护他,让他活着,现在我连这一点都做不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站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那头灰色的长发开始变形。
“西弗勒斯马上就会过来,你要让他看到你变形后的模样吗?”邓布利多忽然开口道,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狠辣,就跟那晚上行动时一样。
“你从来没把我和卢平当成是人,在你的眼里我们都是杂种!”她在最后失控关头控制住了情绪,可是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碎了“我从来都不是你最心爱的学生,我只是你的实验对象,你这个伪君子。”
“出去!”邓布利多厉声吼叫,仿佛被戳穿了假面具。
“我希望你去死!以最痛苦的死法,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我真后悔来了霍格沃滋!”
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会傻到因为一封信,就放弃了去布斯巴顿读书的机会,反而去坐那个老气横秋的蒸汽火车,来到那个城堡呢?
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傻瓜,不是她以为的自己是在装傻。
可是那个梦真的好真实,她跟所有新生一起,乘着小船,划过黑湖,低头躲过常青藤组成的幔帐,最后登上码头,那个时候不是因为皮特佩迪鲁脚不稳让小船不断晃动,是因为水下的人鱼在恶作剧,在慌乱之下她才抓住了那只向她伸出的手,又因为一时于心不忍,将皮特给拉上了岸来。
人鱼也是会预言的,也许是因为看到的故事太过伤心,所以才想要杀了那两个罪魁祸首,让上岸的那两个人过不一样的人生。
就像某人说的,皮特活着是一个错误,你又何尝不是呢?波莫娜,只是你拼尽全力证明自己不是,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
“不……”
那个声音离她真的好远,就像隔着河岸,不过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变成了雾,很快就跟上了岸的小美人鱼一样,很快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人觉得伤感,其实那对爱丽儿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当人真的很累。
“咒立停!”一个女巫高喊,在被魔咒击中的瞬间她又感觉到了那沉重的身体,重新摔回了床上。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他的眼里倒影着银白色的刀光。
“除你武器。”
“晕晕倒地!”
麦格和纳威同时大喊,随着“哐啷”一声,一把匕首落到了地上。
讲真的,为什么一个巫师要随身携带这种凶器?
波莫娜无奈得想,他们俩的命放在死神面前去称不一定是平等的,谁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