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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着痕迹
    除了哈利波特拥有的死亡圣器隐形斗篷之外,特波疣猪的皮也可以做隐形衣。这种动物非常危险,因为它们可以隐身,要获得它的皮很不容易,隐形衣也是代代相传的。



    它粗看之下和哈利的隐形斗篷没什么两样,但是隐形斗篷有两个不同于普通斗篷的功能,一个是不能使用飞来咒,一个是不能行动时没有声音。



    即便是隐形斗篷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至少会留下脚印。普通的隐形斗篷要想让自己行动没有声音要用魔咒“sliencio”,再不然就是蹑手蹑脚,就像是在做贼一样。



    夜深人静后学生们还是可以在休息室活动的,隔壁的热闹和她这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在不经大脑思考之下她居然在黑暗的掩护之下,披上隐形斗篷往斯莱特林的地窖走去。



    他爱穿黑色的衣服,与黑夜一色,根本不需要像她一样用斗篷做伪装。



    她一直都在等待,只要他来敲门她都会为他打开,可是她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可能长远的,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怜悯。长相是西弗勒斯的缺憾,又偏偏很多女人喜欢看脸,他在女人方面远不如孔雀马尔福。



    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她想要一个伴侣,一个可以守护她、不让她在白雾茫茫和黑暗中骑着夜骐,跟诱饵一样在魔咒追击下夺命狂奔。那个时候她吓得快崩溃了,死亡离她如此之近,然而比死亡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被邓布利多遗弃了,她曾经是哈利,现在哈利取代了她,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隐藏了很久,有生第一次她不想再藏匿了,她鼓起勇气行走在城堡幽深的走廊中,石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她什么都听不到。



    你在犯傻。



    她听到一个声音说,波莫娜觉得那可能是灰女士说的,她带上拉文克劳的冕冠是为了追寻智慧,却被血人巴罗的爱折断了双翼,与他在这座城堡里纠缠了千年。



    amors or mors,如果爱一个人很久,却得不到他或者她的回应,那种极度伤心和失望能让人发疯。斯莱特林的常驻幽灵和活着的院长一样有双空洞的眼睛和消瘦的脸,在巴罗清醒的时候他很可靠,当汤姆里德尔的灵魂混入霍格沃滋指挥蛇怪攻击学生的时候,他就提出幽灵来负责巡逻,反正幽灵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他不清醒的时间变的越来越长,而且每年仲夏物质化后越来越难控制,他老是凝视着一个地方,也许他在思考,又或者什么都不想,那个曾经高贵、强大的幽灵变得越来越危险,甚至已经具备了隐形的能力,在所有珍珠白的幽灵中只有他能做到。



    要拯救他很容易,海莲娜回应他的爱就可以了,可是海莲娜自己也快疯了,她很聪明却有点胆小,勇气也是波莫娜缺少的,她永远都没有莉莉勇敢,这或许就是他爱她的原因。



    波莫娜给莉莉取了个昵称,名叫阿丽尔,意思是上帝的小母狮,她是独立而强大的,如果不是因为伏地魔她会如她所说的那样照顾好自己,就算没有詹姆波特她一样可以带大哈利波特。



    莉莉和詹姆是七年级时开始约会的,她那个时候已经快18岁,已经到了该结婚谈恋爱的年纪了。



    过早地谈恋爱偷尝禁果并不是件好事,草率的决定会影响自己的一生,但是波莫娜这种情况则是属于太晚,邓布利多是个强大的男巫,他可以抵制世上绝大多数的诱惑,专心致志研究,成为顶尖的强者,可是她做不到,赫夫帕夫守则八十六条,你不需要成为强者,这一条就跟泄洪的水渠一样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和孩子们一起聚会聊天。



    要接受年轻人的思想很困难,不过不跟他们沟通的话永远都理解不了。有一次波莫娜抓到有个可爱的小傻瓜居然在寝室里熬迷情剂,她原本以为那个姑娘是要学格兰芬多的女孩儿一样给哈利下药,后来问过才知道,小傻瓜想闻一闻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气味,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身在天堂又同在地狱。



    斯莱特林交朋友是根据利益关系,赫夫帕夫则是不要让利益来区分你的敌友,装傻的獾和狡猾的蛇是天生的对头,通常来说总有一个会被改变的,只是这个过程非常的折磨人,能让人发疯。



    她在想什么?她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心里这么想所以这么做,哪怕代价是背叛莉莉。



    你是个坏女孩儿,波莫娜,非常非常坏。



    一直到走近地窖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老蝙蝠要是不在该怎么办,于是在转入那条走廊前她在拐角停了下来,从空间袋里取出双面镜,那是西里斯借给她的,作为答谢她教他阿尼玛格斯的礼物,用这个东西她和西弗勒斯聊天,以至于他以为她已经离开学校了。



    “你在吗?”她摘下隐形斗篷露出自己的脸,可是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以为他不在,打算放弃的时候镜子那头出现了那张并不英俊的脸。



    “什么事?”



    “我来拿复方汤剂。”



    变形越大身体遭到的痛苦就越大,波莫娜的身材本来就矮,就选了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麻瓜女人,复原的过程没有变形那么痛苦,就像冬天的霜雪遇到了阳光,融化后露出布满鲜花和绿草的土地。



    “现在不方便。”他有难言之隐一样说道。



    “那你能不能开开门,我就在你门外。”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懂事地离开,而是主动问到。



    “你在我门外?”西弗勒斯笑了起来,好像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他放下了镜子。



    波莫娜也把自己的镜子放了下来,装进了丝绒袋里,提着裙摆走向了那扇好像有千年历史的木门。



    她很紧张,因为做贼心虚将隐形斗篷里面的内衬给拉了上来,将它变成了一件普通的黑色斗篷,这是死亡圣器和普通魔法工具的有一个不同之处,它无法被伪装成别的东西。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是湖底,人鱼的歌声在湿乎乎、空荡荡的石墙后面回荡,就连照明的灯也是绿色的,它其实和赫夫帕夫用萤火虫做照明的光线颜色很像。



    伴随着门闩转动,门开了,混血王子临近半夜了也不换上舒适的居家服,依旧穿着那身看起来很禁欲的黑色长袍。



    “我能进去吗?”没有顾忌后就没有畏惧,波莫娜甜蜜地笑着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西弗勒斯并没有让开,靠着门有气无力地说着,似乎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



    “做我想做的事,哪怕它是错误的。”她说完直接迈步闯了进去,将最后的退路也给丢了。



    “你们这三天到哪儿去了?卢修斯到处找你们。”



    充满了阳光的茶室内,纳西莎马尔福满脸气愤地说。



    “我们在你家。”波莫娜有气无力地喝茶,现在她觉得累极了。



    “我去了,可是我没找到地方。”纳西莎马尔福上下打量着波莫娜“遮遮你的脖子,亲爱的,你不需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昨晚干了些什么。”



    波莫娜红着脸拉了下衣领,也不知道三楼治疗龙痘疮的药膏能不能治吻痕。



    “为什么我的房子不见了?”纳西莎继续问。



    “你有多久没去那个别墅了?”波莫娜问。



    “买了就基本上没怎么住过,那是我打算留给德拉科的。”



    波莫娜知道了,西弗勒斯对那幢房子下了赤胆忠心咒,而他就是保密人。



    “不用担心,茜茜,一切正常,卢修斯找他干什么?”



    “关于更换魔法部长的问题,有不少人对金斯莱的位置感兴趣。”



    “金斯莱当部长有那么差吗?”波莫娜还是不相信,邓布利多的眼光会那么差。



    “沙克尔家是个大家族,他也是神圣二十八家族之一,每个家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就跟我姐姐和西里斯一样。”纳西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他很努力工作,致力于改变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关系,他对麻瓜很温和,对纯血贵族却太残忍,你还记得崔佛家么?所有涉嫌谋杀麦金农一家的崔佛都被传唤,除非他们愿意交一笔保释金,这一招我听说是他从麻瓜那里学来的。”



    在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中,有一个崔佛杀死了凤凰社成员玛丽麦金农一家,如果波莫娜是个单纯的凤凰社成员该为此感到很解恨才对。



    沙克尔也是个正气师,他憎恨黑巫师是很正常的,再说他很理解麻瓜的心理,从麻瓜界到巫师界客人通过一个电话亭,如果以后和麻瓜首相的交流多了,办事人员也会来往频繁,让那些麻瓜冲厕所来到巫师魔法部他们会以为巫师都是疯人院出来的。



    “那些钱会还回来的。”波莫娜正要给纳西莎解释什么事保释金,她却不耐烦地摇头。



    “你知道有谁想坐金斯莱的位置?他的傲罗办公室主任加尔文罗巴兹,他好像想做第二个斯特林杰。”



    “加尔文不是恨黑巫师么?”



    “但他更狠那些麻瓜玩意儿。”纳西莎抱怨着说“你还记得我家门口的那个对讲机吗?我真想拆了它!”



    让一把年纪的人学新事物是很难的,尤其是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变化太多会让人觉得失去控制,适应需要时间。



    “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茜茜。”



    “很显然,不是吗?你可以和你的西弗勒斯在惹出一堆乱摊子后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过二人世界,我们却必须善后,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波莫娜看着纳西莎的脸,莫名想起了二楼女生厕所那个哭泣的桃金娘,看来纳西莎也开始思念“温热的身体”了。



    “你那么冒火是不是因为觉得卢修斯办正事的样子看起来跟平时不一样?”



    “当然!”纳西莎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我讨厌他那副一切他说了算的样子。”



    “我去看望隆巴顿夫妇了。”波莫娜拿起篮子站了起来,不过她觉得纳西莎根本没有听自己说了什么,因为她显然还在思念卢修斯的“男人风范”里,估计现在还在发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