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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鹅行鸭步
    马尔福家的家徽是龙,布莱克家的家徽是黑狗,莱斯特兰奇家的族徽则是渡鸦。



    蒂娜回忆起当年在柯维斯莱斯特兰奇家发生的事情时总是显得很伤感,有罪的是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小考乌斯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婴儿,却沉入大海之中了,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



    波莫娜的女儿莉莉比考乌斯更糟糕,如果她能顺利降生的话,为了保护她爸爸斯内普也许变得坚强起来,就跟成为母亲之后的尼法朵拉唐克斯一样,她不再穿古怪姐妹的衬衫了,头发的颜色也不是紫罗兰色,而是和卢平一样的栗子色,可惜莉莉烂好心的妈妈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因此她去了天堂,和考乌斯作伴去了。



    莉塔·莱斯特兰奇是一名纯血统女巫,她的爸爸由于迷恋有着幸福家庭的劳伦娜卡玛,施展不可饶恕咒将劳伦娜抢走,并与她生下了女儿莉塔,劳伦娜不久后便因为难产而死。劳伦娜前夫得知妻子的死讯,悲痛欲绝,临终前与儿子约瑟夫卡玛立下牢不可破咒,让他杀死考乌斯莱斯特兰奇最爱的人,得知此事的考乌斯为了保护小考乌斯,便让莉塔和精灵保姆带着小儿子坐船去纽约。在船上小莉塔因为嫌小考乌斯哭声吵闹,去隔壁房间换了个正在沉睡的孩子,而此时正巧遇到海难,还来不及抱出弟弟,莉塔就被保姆拉去逃难,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沉入海底。



    那么冰冷的海水,一个婴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存活的,但是这个世界随时有奇迹发生,克雷登斯·拜尔本离开纽约后到处寻找自己真正的父母,最终找到了那个半精灵保姆,他和约瑟夫卡玛一样,以为自己就是小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但是在莱斯特兰奇家的魔法家谱上,代表小考乌斯莱斯特兰奇的那个标识熄灭了,代表莉塔·莱斯特兰奇的鲜花依旧盛开,克雷登斯·拜尔本不是小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另外一种可能,小考乌斯的标志被熄灭不一定是代表他死了。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西弗勒斯站在门口,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衣,可是他的衬衫和外套都没扣严实,看起来像个海盗。



    波莫娜此时穿着那身他送给她的帝国高腰裙站在挂了布莱克家族树的挂毯的那个房间里,她原本穿的衣服都撕裂了,壁炉并没有点燃,为了取暖她裹上了一件披肩,就跟电影里的罗斯一样。



    “toujours pur。”波莫娜用法语说“永远纯洁。”



    “你想当布莱克?”他一脸晦气得说道。



    “你觉得沃尔布加可能答应我和西里斯的婚事么?”波莫娜面无表情得说“我是个法国女孩儿,而且很漂亮。”



    他嘲讽得笑着“只要你不是纯血,哪怕你是世界最美的女人她都不可能接受你进门的。”



    “沃尔布加和奥赖恩是堂兄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沃尔布加曾打算让西里斯和安多米达结婚?”



    “那条蠢狗总算有个像样的必须叛逃家族的理由了。”西弗勒斯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酒“真他妈恶心。”



    他又跟贫民窟里的人一样开始骂人了,不过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居然近亲结婚,波莫娜觉得他骂得不错,是那么回事。



    “法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也是这样,柯维斯家族的末代血脉,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就和他的表妹结婚了,生下了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五世,虽然都是近亲结婚,英国贵族圈和法国不一样,如果我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女孩儿嫁给了西里斯布莱克,不仅是家族联姻,而且还能避免近亲结婚,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她摸着自己的黑天鹅项链,看着挂毯上那个代表安多米达的窟窿“即便是被除名了血统依旧存在,我可以通过古灵阁的身份鉴定,然后我就能带着西里斯进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家族金库,将赫夫帕夫金杯给解决了,用不着赫敏、罗恩还有哈利喝复方汤剂跑到古灵阁一趟,哈里不用使用不可饶恕咒,格兰芬多之剑也不会差点落到妖精的手里,那条见鬼的龙不会被放出来,妖精不会发怒到要叛乱,布莱克家不会断绝,莱斯特兰奇家族可能不会放弃纯血主义,但也不至于跟现在一样被食死徒拉拢,我们能省很多麻烦。”



    “你可以继续做梦。”西弗勒斯微笑着说“不过你这个梦做得不错,我很喜欢。”



    “你觉得我疯了?”她将身上的披肩给裹紧了。



    “柯维斯莱斯特兰奇家族早就断了,没有你说的那种可能。”西弗勒斯又喝了一口酒。



    “你忘了我是媚娃混血,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五世也许没有在海难中身亡,而是被别的人家抚养成人,他爱上了一个媚娃,被后来找上门来的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除名了,就跟安多米达布莱克一样,她和赫夫帕夫麻瓜种出身的泰德·唐克斯结婚了,在挂毯上我就没有看到尼法朵拉的名字。”



    “她的父母怎么想出那个名字,尼法。”他有些醉醺醺得说道。



    “别这么叫她,唐克斯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波莫娜尴尬极了。



    就如同狼人不是人一样,默默然、血兽人、媚娃在纯血的眼里也不是人,他们杀死这些人形生物就跟开运动会一样。



    大家族对小家族存在打压,劳伦娜卡玛被考乌斯莱斯特兰奇用夺魂咒抢走后,她同样纯血的丈夫甚至不敢向考乌斯宣战,反而临终前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让约瑟夫卡玛去杀死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最爱的儿子,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五世。



    “西弗勒斯,我觉得你恐怕杀了茜茜那个誓言都没有办法解除,我知道一个人,他临死前和儿子里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他死后这个誓约依旧管用,而且我也想不出安多米达为什么要誓死保护我的理由。”



    “那只小熊泰迪,你觉得我把他绑架了,安多米达会怎么样?”他满脸邪恶得说,看起来越来越像个大反派了。



    “放下酒瓶,克里切在哪儿?”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些猜想?”



    “我看过纽特斯卡曼德的记忆。”她沉稳得说道“而且我认识他们夫妇。”



    “为什么?”他用阴狠的眼神凝视着她。



    “他是赫夫帕夫的名人,而且还在神奇动物保护司工作,凯特尔伯恩退休的时候有不少违禁的动物,比如那只鸟蛇,纽特过来回收……”



    “别对我说谎,波莫娜。”他凶狠得打断了她“这个世界上最不可做实验的就是人心了!”



    “在蛇怪被汤姆唤醒后,夏天学校就不许再有学生留校了,有的时候我会到他家过暑假。”波莫娜发着抖说“我把他家的猫狸子抱了一只送给莉莉做生日礼物。”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奇怪呢?你原本有很美好的生活,就跟罗斯一样,可是你却抛弃了那些,跟着我走了。”他就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一样靠着门说“更糟的是我还没有杰克俊美,而且还要过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你受不了了对吗?”



    “不。”她发着抖说“我觉得你比西里斯靠得住,他把阿尔法德给他的钱都用光了,除了买哈利的那把火弩箭,他还帮着填补了巴格曼欠妖精的钱,是巴格曼帮他联系到火弩箭的。”



    “还有其他的吗?”他点了一根烟,烟味混合着酒味,闻起来越来越像蒙顿格斯那个贼。



    “你们都很勇敢,但你没他莽撞,只除了立牢不可破誓言那一次。”波莫娜看着挂毯上的贝拉特里克斯,她依旧凶狠得凝视着前方“讲真的,西弗勒斯,你要么不搞砸任何事,一旦出错就要搞砸所有的事,你惹出来的麻烦比西里斯弄出来的大多了!”



    “禁忌之爱,人类爱上了飞蛾,有趣。”他吊儿郎当得说道“你要不要也弄一件和罗斯一样的睡袍?”



    “你在想别的女人?”波莫娜惊叫道。



    “不。”西弗勒斯眯着眼睛“为什么你那么蠢呢,赫夫帕夫?”



    “你会画画?”波莫娜其实也对电影里的那一幕很憧憬,那个麻瓜导演用艺术的手段在表演艺术,虽然不同于文艺复兴时期挂在墙上的那些杰作,但是杰克的画是有灵魂和内涵的。



    爱、自由、节制、艺术,罗斯调戏杰克脸红时的那一幕她快尖叫了。



    “我会牢记每个细节。”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而且你也不需要留下证据给未婚夫看。”



    波莫娜摇头“罗斯是个调皮的女孩儿。”



    “没错,是很调皮。”他喷了口烟,将自己的脸藏在烟雾里“杰克没在她未婚夫的房子里睡了卡尔的未婚妻,他是个正直的年轻人。”



    波莫娜不想提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思想就跟他的黑袍一样肮脏。



    “如果真的有鬼魂在这里徘徊他们应该都看到了,你是属于我的,不论他们原本有什么计划,只要我不同意他们就别想执行,我可不是卡玛家族的那个懦夫,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了连决斗都不敢,还要自己的儿子去替自己复仇。”



    “你听说过那个故事?”



    “想不知道都难,那个丑闻从法国传到英国,就算过了几十年后依旧有人在说,我想那种屈辱只有血才能洗干净,可是决斗是违反法律的,而且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很强大,所以那个懦夫就跟乌龟一样缩回了自己壳里了。”西弗勒斯笑着说“你说你不会和那种生命扫地的人一起生活,西里斯布莱克当时就名扫地,所以你选我没选他?”



    “他要是没遇上福吉那个蠢货还不一定呢。”波莫娜嘟嘟嚷嚷得说,紧接着看到西弗勒斯手里拿着魔杖,立刻改口说道“我不是因为你的名望才选你的,你很强大,整个凤凰社只有穆迪是你的对手!”



    “继续说。”他好心情得笑着。



    “你很低调,不像西里斯那么爱出风头。”波莫娜满脸厌恶得说道,她能充分感觉到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拍他马屁心里还厌恶他的原因了。



    “你以前常说我聪明,现在怎么不说了?”



    “黑魔王也夸你聪明,你觉得你聪明吗?”她将自己用披肩裹紧了“控制你的情绪,别跟明天就是末日似得。”



    “哦,贝拉,为什么你那么调皮呢?”西弗勒斯看着挂毯上贝拉特里克斯得肖像,缓缓举起了魔杖。



    紧接着一团火忽然燃了起来,贝拉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最后消失无踪,她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焦黑痕迹。



    “我不是马尔福,不过我从他家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不要摆脱不了昨天,我没有杀虫尾巴,这就是我摆脱了昨天的证据。”他一边说一边挥舞魔杖,银白色的烟飘了出来,最终变成了一只天鹅。



    天鹅飘在水上和在天空飞行的样子都很美,不过很少有人看到它走路的样子,现在地上的这只天鹅看起来迟缓极了,丝毫没有公主气质,肥硕的身躯左摇右摆,看起来比孔雀还蠢。



    “什么时候变的?”波莫娜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自己慢慢想。”混血王子僵着脸说,离开了这个“永远纯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