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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狡猾之辈
    很多人以为,只有如同西比尔特里劳妮这种有天赋的人才能预知未来。



    其实人焦虑的心情,也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测。



    斯莱特林是现实主义者,了解社会规则,懂得生存之道。



    如果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那么斯莱特林就不会像格兰芬多一样,敢于去赌那百分之一的渺茫机会,他们会选择明哲保身。



    哈利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机会,谁会在阿瓦达索命咒下存活两次?



    本来,当海格抱着哈利的“尸体”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绝望了。当纳威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的时候,人们的心情很复杂。



    即像是在寄托希望,又觉得他是在犯傻。



    已经结束了,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赫夫帕夫学院并不适合培养领袖,学院精神写得很清楚:你不需要做强者。



    而领袖往往需要是个强者,就算是罗斯福这种身体有残疾的人,他依旧有健康的灵魂,强大的灵魂也是一种力量。



    斯莱特林野心勃勃,但有多大的野心就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要获得力量就必须通过刻苦磨练,如果没有,就学会臣服于更强的人。



    当年分院帽不顾纳威的意见强行将他分到格兰芬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赫夫帕夫的守则也有一条:你不需要成为强者,如果你不是首领,那就听从命令。



    波莫娜还指望着纳威能告诉她怎么办,结果他却问她该怎么办,眼前的情形就跟赌博下注一样,谁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有个预言家能预测一下就好了,但波莫娜相信绝大多数人想听的都是好消息,坏消息会让人们的心情更加沮丧,胜算就更低了。



    人类巫师要获得一个孩子那么困难,狼人只需要咬一口就可以了,最糟糕的不是变形后造成的虚弱,而是狼人状态那种六亲不认、完全丧失理性的疯狂模样,莱姆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变成狼人之后也毫无人性,那不是真正的他,可是他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去阻止,只有魔药能帮助他摆脱痛苦。



    有很多人,在被狼人咬了之后直接自杀了,死亡有时是一种解脱。



    拉文德虽然侥幸活着,可是她的脸毁了,她的恋情注定充满了波折,但那并不是她的错,她也是战争中的被害者,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保护学校。



    没人是全知全能的神,谁也没有办法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弗雷德被从身后射出的魔咒击中而死,乔治接受不了,他就把错归究在波莫娜的身上。



    听起来很滑稽,并且毫无逻辑可言,但人在承受不了那些悲哀的时候需要一个目标发泄情绪,通常活着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阿莫斯恨哈利,他觉得哈利偷走了塞德里克的人生,如果不是他邀请塞德里克举起那个奖杯,他的漂亮儿子就不会死了。



    对阿莫斯来说,哈利的罪就是他还活着,以前他还可以恨一下杀死他儿子的皮特佩迪鲁,现在虫尾巴也死了,对一个僵尸阿莫斯能干什么?



    通过赫敏的态度,波莫娜开始感觉到了什么是立场的改变,在部分人的眼里,赫夫帕夫的院长现在已经不是反黑魔法阵营的人了。



    赫夫帕夫很少出黑巫师,但是已经有了个投靠食死徒的皮特和小巴迪克劳奇,怎么就不能再多一个呢?



    作为一个人,如果她走错了路,那她最多搞砸自己的人生。



    但是要是她是领袖,就会引导很多人搞砸人生。



    越是聪明的人犯错造成的损失越大,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做院长了,于是她退了下来,让位给其他人。



    女人不像男人那么恋权,该松手的时候她做起来轻而易举,男人就做不到了,皇帝是终身制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当到死,少有能活着的时候“禅让”的,唐睿宗是其中一个,因此他的谥号是睿智的“睿”字。



    民主制度每个总统和首相都有任期,魔法部长的任期没有规定,最长的任期有37年,那是法瑞斯斯帕文创造的记录,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接受威森加摩礼貌的“请求”靠边站,那下一次他就不会那么走运,能在遭到暗杀后侥幸存活了。



    政治暗杀没什么奇怪的,少见才会多怪,曾经被暗杀的魔法部长不是斯帕文一个,马克西米利安克劳迪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个优秀的魔法部长,击溃了数个策划对麻瓜袭击的极端纯血团体,他在办公室的神秘死亡至今还是许多书籍和阴谋论的话题。



    另外还有威尔米娜塔夫特,她是接任伦纳德沐恩的第一位女魔法部长,她的儿子利用了她母亲的好人缘继承了魔法部长的位置。她是吃了阿利奥特叶味的法吉软糖过敏而死在了工作时。



    糖果里掺毒并不难,更何况如果那些糖是她儿子送给她的礼物,那她就不会有什么戒心了。



    为了权力杀死自己的父亲可以理解,那么母亲呢?



    男人比女人能下毒手,虽然女人发了疯之后比男人还狠,但是她也失去了理性。



    波莫娜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普通女孩一样谈一次平静而甜蜜的恋爱,像白雪公主一样一边唱歌一边做家务,烹饪美味的食物,邀请朋友们聚会,大家能快乐幸福得生活。



    可是金斯莱却说她的罗曼史充满了不幸。



    迷恋上媚娃的男人会疯狂地失去理性,厄运和疾病会一直缠着那个人。



    有的时候,她们对人类也很友善,会为他们治病、占卜,那天在霍格沃滋,她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有刺客会在禁林里出现,一开始她以为暗杀的目标是哈利,后来她才知道,最后遇险的是亚瑟韦斯莱,一个一开始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现在她也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哭泣的桃金娘经常二楼的女生盥洗室里哭,并且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她很愤世嫉俗,为了一点小事就哭个不停,后来西弗勒斯那个混蛋为了整塞德里克把她的灵魂转移到了男级长动物浴室,用他的话来说,他是不能容忍让一个女孩一直那么孤独。



    桃金娘能看到男孩子“温热的身体”后开心了很多,虽然被看的哈利和塞德里克一点都不开心。



    她是多么想揍那个没钱没长相,却那么招女孩子喜欢的斯莱特林老蝙蝠,但是恨他的同时,那些甜蜜的记忆又会一起出现。



    那个有美人鱼的黑湖,还有被白雪覆盖的城堡,飘满了蜡烛的礼堂,以及看起来很和蔼,见谁都发糖,如同天天在过万圣节的老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身为院长却老是和校长做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斯莱特林的狡猾和识时务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比真正的格兰芬多还要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



    假如,哈利没有相信他的记忆,那么哈利波特还会去赴死亡之约么?



    那个满嘴脏话,并且待人刻薄的黑巫师用自己的鹿形守护神引着哈利去破坏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时候,虽然他长得很丑,可是那种纯净的美却让她心动极了,她想要接近那个灵魂,知道他的一切想法,不只是他快乐的记忆而已。



    媚娃其实是比摄魂怪更可怕的怪物,萨拉查斯莱特林说过的,禁止麻瓜种、狼人和媚娃的后代进入霍格沃滋,可是人类就是那么不听劝呐。



    她想要那个人,如同吸血鬼想要新鲜的刚从血管里流出来的热血。



    他知道,她是谁。



    就算明知道她是个怪物。



    斯莱特林很有艺术品味,只要是美的,依旧会收藏在家里。



    那些魂器各个都是艺术品,伏地魔才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委屈在一个普通的花瓶上。



    她的阵营已经选了,这不是因为现在的格兰芬多已经没有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领袖,而是因为她是个傻瓜笨蛋,她这种人是不值得追随的。



    “在人形态的时候那些狼人的嗅觉也许没那么灵敏,我记得以前我们被追捕的时候有个狼人距离我只有一步远,当时我在防御阵里面,他们在外面,所以没闻到我的气味。”



    当波莫娜无意中聊起陷阱那边的恶臭时,赫敏突然一脸痛苦得说到“我当时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你用香水了?”



    “不。”赫敏立刻不自在得说“我习惯用带香味的身体乳。”



    波莫娜凑过去嗅了一下“橙花?”



    “有什么问题?”赫敏戒备地问道。



    “太普通了,换点高级的怎么样?”



    “我不需要,这样就挺好,而且我觉得比起讨论这个,咱们的首要问题是隐藏那个陷阱。”



    “不用担心,男孩子们会解决的。”



    赫敏笑着摇头“你是不知道他们对臭味的忍受力有多强,家养小精灵一个星期没收拾过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只有多比收拾,那臭味比蓝纹奶酪还糟糕。”



    “真难以想象……”波莫娜喃喃低语,难怪西弗勒斯要骂格兰芬多休息室是“山洞”了。



    “斯内普教授没那么难闻,虽然他的头发……”



    “那是他的风格。”波莫娜没精打采得打断了赫敏“看起来很邋遢,实际上爱干净,他还自己调香水。”



    “什么香水?”赫敏惊呆了。



    “鼠尾草。”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



    “我还以为那是他身上魔药留下的气味。”



    “鼠尾草也是魔药。”



    赫敏像是挨雷劈了。



    “有的时候他会拿西比尔做实验,往她的南瓜汁里加一点精神药剂,尤其是月圆之夜前后。”



    “什么!”赫敏尖叫出声。



    “西比尔是混血,她的‘天目’不是总管用,需要药物辅助……”



    “向同事下药这是合法的吗?”赫敏又尖叫着打断了波莫娜。



    “放轻松,西比尔还活着,而且她的预言挺准的,拉文德的兔子她就预测到了。”



    看着波莫娜一脸轻松的样子,赫敏一脸难以置信得摇头。



    “你们这些巫师都疯了。”



    “别忘了你也是巫师,赫敏,我的水壶呢?”



    赫敏将波莫娜的旅行水壶从长椅上拿起来递给了她。



    “你知道你要是在上面施展了咒语我能察觉到的对吧?”



    “我保证!我什么咒都没用。”水獭小妞露出一口白牙,天真无邪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