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杂乱、交通拥堵的伦敦相比,伯尔尼最大的特色就是秩序。
这里的街道路面还是石砖砌成的,下水道在路的正中间,下水道两边是车道,车道两边的罗马拱廊下是人行道,拱廊的外面才是商店,车道上居然还有有轨电车在行驶。
虽然英国也是欧盟成员国,但是它并没有这种欧洲的味道,事实上伯尔尼老城已经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核定的世界文化遗产,老城外围甚至还有一条护城河,这就非常非常中世纪了。
到了瑞士绝不能错过他们的奶酪火锅,锅底里融化的奶酪一看就太油腻了,但是这种食物在高海拔国家却非常有必要,以前他们在西藏的时候,当地人的传统食物也很油腻,青稞面上淋一层酥油,再加上一点糖,如果不喝上一点茶叶的话会非常油腻,这也是为什么茶叶在西藏会成为必须品的原因之一。
中国茶文化的传播时间是在唐朝,尤其以武则天时期发展最为迅猛,不仅当时的邻居吐蕃,就连日本奈良也被波及到了。
茶叶和咖啡一样具有提神的功效,却远不如咖啡那么后劲十足,是种很温和的饮料。
从唐朝开始,中国人一直到清朝末年都垄断着茶叶的烘焙技巧,同时也垄断着茶叶贸易,在与多国的外交博弈中“茶”有着很特殊的地位。
当几个茶工不满老板的苛刻,被英国人挖走,前往印度将核心技术泄漏后,中国人对茶叶的垄断就此结束,支持国民经济的茶叶贸易有了竞争对手印度后一泻千里,给本来就空虚的满清国库雪上加霜。
当唐朝和吐蕃因为西域问题而征战不断的时候,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与吐蕃赞普的联姻缓和了矛盾,两国在规定的口岸有限制得贸易,茶叶依旧是主要商品之一。
贸易促进了交流,还有信息流通,“闭关锁国”阻碍了这种信息流通,同时也将疾病挡在国门之外,黑死病在欧洲的大范围爆发和海路贸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威尼斯商人在欧洲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这和莎士比亚所写的那部戏剧有一定影响,当时的欧洲人普遍不识字,戏剧是主要的娱乐方式,麻瓜不是傻瓜,他们背台词和剧情的速度是很快的,可惜他们总是记不住教训,如同黑格尔说的:我们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我们从没有从历史中得到过教训。
这并不是说人记性不好,而是在放纵**和自我控制之中人更喜欢选择前者,在放纵的过程中**会得到满足,那会让人心情愉悦,这和狂欢造成的效果是一样的。
威尼斯因为十字军东征而快速崛起,大量积累的财富和从***手里抢来的希腊、罗马书籍让喜好奢侈的贵族在艺术品上投入大量的资金,他们开始有了城市规划的理念,当时其他中世纪西欧蛮族统治的城市脏乱不堪,很本没有下水道的设置,污水横流、老鼠乱窜,这成了瘟疫爆发的温床。
一开始,人们为了躲避瘟疫,祈求神的庇护,将家产捐给了教堂,教士们开始变得穿金戴银,然而这种方式并没有阻止瘟疫蔓延,即便个别勇敢的传教士以施洗的方式拯救病人。
人们对神逐渐失去了信心,末日来临之际,有人忧心重重,有人放纵狂欢,将明天的、后天的、未来的财富挥霍一空,至于以后他怎么办?就像路易十五所说的,他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果然他的继任者路易十六就被人民给送上了断头台。
在文献资料里,唐朝对货币外流采取了很多措施,其实不止是唐朝,所有国家都有货币外流的情况,外国的商品比本国的商品好,当然客人更愿意选外国的。
十字军东征时期,由于本身的海军问题,东罗马帝国需要威尼斯海军和航运的力量,于是对威尼斯商人采取了免税的措施,可是如此一来,君士坦丁堡本国的商品就失去了竞争力。
瑞士有很多近乎完美的称号,“世界公园”、“人间天堂”、“世外桃源”,是全球最适宜居住,最适宜养老的幸福国度,可以说整个瑞士随手拿起相机就能拍出一张风景画,但是瑞士人其实非常无聊,除了美一无所有,他们就和自己擅长制作的钟表一样刻板,游客们在“哇,呀”惊叹这里一切的时候瑞士人却把观赏游客当作是一种乐趣。
这些过路人不会在这个城市里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会带走一整箱的记忆,高雅的贵族韵味,还有中世纪的风情,还有各种本土产的商品。
同样是首都,伯尔尼不像伦敦和巴黎一样到处都是奢侈品商店,不流俗从众,更不需要标榜自己,它就是维持着自己的步调,保留着自己的风格,如果无人的火车站给人的感觉是衰老的盖勒特,那么充满了生气的商业街则是年轻的盖勒特,那个金发的俊美青年会用指尖挠你的手心,直到逗得你心跳加速为止。
你想看书,他不让你如愿,你想跟他一起玩,结果发现他并不有趣,甚至有点无聊,他要你看着他,其实他也很耐看,因为他有惊人的美貌。
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个非常迷人的男人,他和伏地魔那种威尼斯狂欢一样华丽、放纵、混乱的风格不同,他的神志清醒并且很有秩序,就像伯尔尼的街道。
同时又有天才的智慧,不是犹太人爱因斯坦那样的,他和老傻瓜一样擅长运用人们心里的善良,让他们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为了阻止麻瓜毁了这个世界,需要比被灾难、瘟疫、战争折磨得神智不清的麻瓜们头脑清醒的巫师来统治人类。
麻瓜们火热的头脑可以休息了,清醒得活着其实很累,将决定权交给你们信得过的人,服从命令的生活方式很轻松的。
车长和瑞士傲罗安排给旅客们休息的地方是火车站附近的国家饭店,安排给“史密斯夫妇”住的房间远不如w酒店的总统套房那么豪华,却有一种浓郁的法式风情。
这个旅店麻瓜也要住,除了电灯之外,电视是唯一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它很突兀地挂在高高的墙上,不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很不舒服,就像是装修的时候根本没有给它预留地方。
其他的陈设,诸如威尼斯皮革沙发、落地台灯还有靠窗放置的原木桌、带镜子的衣柜以及简洁的木头双人床都是和谐的。
当波莫娜推开门的瞬间,她以为那张靠窗的书桌边背对着她坐着一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
也许他在窗外的阳光下读相对论,也许他在读马克思,又或者他在读与神秘学、神学有关的书籍,但这种幻觉很快就被搅碎了。
她现在身在黑夜,与她共处一室的是个头发油腻的吉普赛人,在意大利的风景区有很多小偷,他们不仅偷别人的钱包,还喜欢偷女人的心,如果一个女人独自前去或者是护花使者疏忽大意就很容易遇上麻烦。
意大利男人恋母,浪漫,每天接吻一百次也不嫌多,而且整天粘在漂亮女人的身边。
西弗勒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是个尖酸刻薄、传统守旧的英国佬,但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展现他们另一面。
他喜欢自由,又有极强的控制欲,晚餐的奶酪火锅他也吃了,因此那个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奶酪的香味,为了解油,她点了红茶,他要了杜松子酒。
那种有辣味的烈酒带着一点微微的苦味,这种苦和茶的苦味有细微不同,这两种饮料一种让人清醒,一种让人迷醉,搅合了一起就生成一种让人半梦半醒,又让人浑身暖洋洋的奇特物质。
“你说那个柜子里会不会有博格特?”
在头脑彻底发昏之前,她轻轻推开了那个嘴馋的家伙,急切地问道。
“什么?”他迷茫地问。
“那个柜子,和教师休息室里的那个是不是很像。”波莫娜指着墙角的衣柜说。
他忽然诡异地笑了。
“你想看我穿女装?”
“什么?不!”波莫娜尖叫道。
“你想我和隆巴顿的博格特一样从柜子里走出来?”
她不可思议得张着嘴。
“你现在还在记恨那事?”
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没错,我还记得。”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你这次又要做什么事来保护他?”他细心地将她肩上的雪给拍掉了,看起来极度像偷心的情圣。
“你不能总拿这事来威胁人。”她可怜巴巴地说“再说纳威是被莱姆斯诱导的。”
“你们总是不接受教训,那么喜欢‘聊’,是你们让隆巴顿和波特做了错误的选择,你们是多么好的老师啊。”他咬着牙笑着,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嘶嘶声“你们赢得一点都不光彩。”
该死的黑巫师。
她气愤地想着,在气急败坏之下扑了上去。
五十岁已经不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了,可是他们还没有老到不会因为爱情受伤的年纪。
苏格拉底说出了一个爱情三阶段论,意思就是说,年青无知时追逐美色,也属人之常情,属初级阶段;思想成熟一点就应该进入中级阶段,不被“具体的”美色所束缚;最后就得升华了,从肉欲上升到智慧欲,在这个阶段你不再关注和享受**之美,而是你倾慕和追求的对象应该具有智慧和知识之美。
很难说阿不思是喜欢格林德沃的“美色”,还是他的知识和智慧,他们的爱究竟是初级阶段还是高级阶段。
爱情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人类的阶级不平等不该影响爱神的判断,她应该和死神一样公平才对。
可惜她是个可爱的小糊涂,她也会有偏心和盲目的对象,因此爱情才和其他**一样,让人类变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