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瑞士人更热爱户外运动的了,冬天全民滑雪,夏天登山徒步,市场上最热销的永远是那些色彩艳丽的户外用品。
小镇上的木屋不全是餐厅,也有售卖这些户外用品的店,其中就有卖雪地大脚鞋的。
瑞士的雪很深,不穿这种鞋的话会陷进去,当然,这是对麻瓜而言,巫师可以用魔咒,只是这样一来就会很显眼了。
波莫娜可不觉得斯莱特林的老蝙蝠会穿这种鞋,瑞士人整体给人的感觉是举止文雅、有修养,穿着不像美国人那么休闲,他昨晚在商店里买的衣服基本上就是这个风格的。
伯尔尼不像苏黎世,商业没那么繁华,当地时间8点后基本上就万籁俱寂了,他们就像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样早睡早起。
在景区里穿着比基尼滑雪的也应该是外国人,瑞士人很严谨,他们是不会这么玩的,在户外用品店里还有徒步路线图,除了登山之外还可以看冰冻的湖景,那边瑞士的本地人比较多。
家长带孩子们出来玩可不想他看到蜜桃臀,西里斯偏偏用那些麻瓜比基尼少女气沃尔布加,在学校的寝室里就没有贴这个,至于他和詹姆有没有私藏花花公子杂志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对女孩子想入非非是很正常的,人到中年还这样那就是有问题了。
自制力是男人的又一项十分重要的指标,男人的自制力是要分年龄段的,一段说来中年男人的自制力最强,如果人到中年还没有自制力,这个人基本就废了。
中年人注意力的稳定性和广度都较青年人成熟,思维能力也相对较强,能有目的、有计划、组织和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这种“成熟的魅力”正是年轻女孩难以抗拒的。
在学校里的时候都是波莫娜安排其他人的生活,包括阿不思邓布利多,现在她成了被安排的对象,她要跟着西弗勒斯的步调和节奏,他的控制欲和掌控欲有多强呐?
阿不思教她要节俭、控制自己的物欲,西弗勒斯则是缺什么当地买,挣钱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不仅节省时间,还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们的性格和风格是那么迥异,就跟他们管理学校的风格,一个自由欢乐,轻松愉快,一个秩序森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不思终究是老了,他早就该退休了,然而他无家可归,他把格林德沃,那个该和他组建家庭的人关进了监狱。
就算是白巫师也有看不透的东西,名誉对阿不思很重要,他和格林德沃的爱情以及**让他感到羞耻,再有就是阿里安娜的死,在三人混战中谁也不知道是谁的魔咒击中了阿里安娜,也许,最糟糕的假设,就是阿不思自己。
他走不了了,阿里安娜的死和阿不思祈求西弗勒斯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一样,是一场不幸的意外,他在家人需要他的时候周游世界,他舍弃了太多责任,阿不福斯不会原谅他的。
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跟着格林德沃一起实现那个狂妄的梦,他有最充足的理由恨麻瓜,可是他却选择了放弃复仇那条路,他是个破碎的圣人,就像他的心一样。
唯一能让他觉得欢乐的还是霍格沃滋的孩子们,他爱那些孩子就像是宠爱自己的孙子,孩子们也爱他,那个白胡子的老头是那么慈祥、智慧、有幽默感,还有他怪异亮闪闪的长袍,他能满足人们对巫师的所有想象。
他该被埋葬在霍格沃滋,却没有人想过他该和格林德沃合葬在一起,因为没人知道他和格林德沃是爱人。
“那是你丈夫吗?”
就在波莫娜看着那双大脚鞋发愣的时候,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凑到了她旁边跟她打招呼。
“他多少岁了?”那个女人又问道。
波莫娜觉得不快,她问这个干什么?
“哦,请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保持那样的身材的。”她示意波莫娜看另一边,另一个和她差不多胖的中年男人正在看那些露营用的炉子“那是我的丈夫,你能想象他年轻的时候是游泳选手吗?”
波莫娜看着那个米其林轮胎吉祥物一样的背影,想起了佩妮的丈夫费农。
如果西弗勒斯的体型和费农一样过度肥胖,又或者和费力维一样矮小,不论他对莉莉多么痴情,女人们也不会把他当成情圣的。
她们会同情怜悯他,而不是希望这样无怨无悔、不计回报的爱能降临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自己取代莉莉,给他一个美好幸福的结局,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结婚、并生活在一起。
她有点得意,又故作矜持得说“他平时很注意锻炼。”
“远足?”胖女人问。
“不,他练习击剑什么的。”
“哦!”胖女人惊呼出声,然后连忙掩饰道“请原谅,我还以为击剑是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才出现的比赛项目。”
“没关系。”她掩饰不住自己得意,忘形得说到“他曾经为我决斗过。”
胖女人脸上明显露出嫉妒的表情。
“都二十世纪了怎么还有决斗。”她带着酸味说,间接表达自己不信。
波莫娜懒得跟她解释。
纵使他的衣柜里几乎都是黑色的衣服,完全没有时尚的品味可言,纵使他没有洛哈特一样的闪亮笑容,但是黑色衣服很显瘦,再也没有在中年后还能保持标准身材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西里斯很英俊,而且人也很不错,可是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别的女人也许喜欢,但她确实不喜欢那样的风格。
波莫娜瞬间对那些五颜六色的户外用品没什么兴趣了,她像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似的,蹦蹦跳跳地来到黑漆漆的老蝙蝠身边,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手指无意识得卷着自己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他觉得有趣,又谨慎得看着她问到。
“没什么。”她轻快得说,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想登山,咱们去湖边怎么样?”
“小心你的腰围,赫夫帕夫。”他气愤地说“贪吃又不爱锻炼,你们随时储存脂肪准备冬眠吗?”
如果当一只小獾有什么必须小心的,那就是不要长得太胖,毕竟霍格沃滋厨房就在休息室隔壁。
斯莱特林又是那种其他方面不正,但是“颜”一定要正的类型。
波莫娜看着他那头油腻的头发,忽然有了个计谋。
“找个没人的小湖,就咱们两个独处怎么样?”她低声说“你到时候想干什么都行。”
他将视线看向店里的人,其他人都在购物,没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
“为什么一定要湖边?”他也压低了声音问。
“还记得你是怎么把格兰芬多之剑给哈利的么?小鹿。”她傻笑着说“那一幕现在好多剧院都在上演了。”
“所以……你想看我的守护神?”他卷曲着嘴角,得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我只是觉得那一幕很美。”她另一只手不再卷头发了,改为搂着他的腰“我想要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你要那个破烂干什么?”
那个曾经当过魂器的挂坠盒现在被布莱克家的小精灵挂在脖子上,看起来破烂不堪,就和克利切的窝里其他破烂一样,没人会对它感兴趣。
但是它承载了一个故事,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用它换了十个金加隆,梅洛普其实可以换更多的钱,这样就算她死了,也可以留下一笔巨额财产,就像詹姆和莉莉为哈利留下的一样,这样也许小汤姆里德尔就不会那么偏激、仇恨自己有钱又不负责任的麻瓜父亲了。
“我想,它真的是有魔力的。”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它们就像是两个空洞,通往和瑞士同样冰天雪地的苏格兰“你听过那个神话么?爱与美的女神芙蕾雅有一条金项链,它和阿弗洛狄忒的宝带一样,戴上它可以让任何女人都倍增魅力,这条项链是四个侏儒打造的,芙蕾雅牺牲了色相才换来了它。”
“也要为了一条项链牺牲色相?”他轻佻地问。
“你能想办法把它修好吗?侏儒?”她有些神智不清得说“也许它们是一样东西,我觉得,阿芙洛狄忒应该有很纤细的腰,这样项链就能当成腰带了,只有等她怀孕了,腰不再纤细的时候它就会变成项链,你想看我戴着它吗?”
他盯着她没说话。
她的脑子逐渐清醒了。
还有什么比色诱无效更让人尴尬的。
“你已经很有魅力了。”他轻声说“你不需要再用魔力来增强它。”
“不,不够。”她倔强地说。
“你想全世界都注视你?就像刚才那些滑雪的女孩一样?”
“不!”她凶狠又无助得说“嗅幻草不好找,挂坠盒就在你的面前,你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想办法弄到,还是说你说的承诺都是空话?”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他将她拥入怀中“你赢了。”
她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可真是奇怪,明明她得到那个珍宝了。
她想要更多,就像是一个贪婪成性的人,心里有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洞,以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