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的建筑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黑暗,威尼斯最漂亮的哥特式建筑是作为美术馆的“金屋”,第二漂亮的哥特式建筑则是总督宫,其表面几乎看起来像是花边的,上面铺有粉红色的维罗纳大理石,并被优美的拱形窗户刺穿。
宫殿的主要入口是德拉卡塔门,位于总督宫和圣马可大教堂之间,上方是总督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跪在圣马可狮子之前。
在威尼斯共和国,个人屈服于国家权力,现在的雕塑是原始雕塑的19世纪复制品,当拿破仑的军队入侵威尼斯时被摧毁。
如果换一个时期,拿破仑那样的士兵早就上军事法庭了,他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桀骜不驯,能打胜仗又不听命令,入侵意大利的时候他对长官的命令是能拖延就拖延,哪有可能会成为法国皇帝。
威尼斯共和国是贸易国家,能结交朋友就尽可能结交朋友,热那亚人是威尼斯人的竞争对手,罗马教廷、威尼斯、佛罗伦萨、那不勒斯和米兰是五个旗鼓相当的国家,尽管规模和性质有很大差异,但大致上维持着政治势力上的均势,这种态势是不利于意大利统一的。
外国人对意大利的影像是一个艺术的宝库,它富庶而分裂,军事力量薄弱,是不难击败又获利颇丰的战利品。
事实上意大利人也有雄心,毕竟罗马在他们的土地上,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和米兰人的战争不是贸易纠纷,而是兼并战争。
由于财富殷实,总能按时关饷,威尼斯供养雇佣兵扩充国防的方针也很成功,威尼斯海军纵横地中海。
同样的办法用在陆军就不行了,节节败退的战果导致原本和威尼斯结盟的佛罗伦萨和米兰结盟了。
花了那么多钱打仗,还打输了,十人团最后决定逼退这位威尼斯总督。
丹多洛家族在威尼斯享有很多特权,但并不是每个丹多洛家族成员都可以享受,血缘是一个纽带,却不决定一切,在安德利亚丹多洛之后就再也没有哪个丹多洛家的人担任威尼斯总督了。
威尼斯共和国是共和国,不会有“皇室”产生,皇帝往往都有军功在身,弗朗切斯科·福斯卡里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没有了,他想“父死子继”的传位模式就不可能发生了,在威尼斯共和国不会成为第二个罗马共和国,也不会有第二对凯撒和屋大维这样的父子产生。
不少人运气很好,出生在豪门,一出生就锦衣玉食。
共济会似乎并不只是在欧洲发展,在亚洲也有会员,坂本龙马有一张照片,也是把手插在怀里的,有人说是巧合,也有人说他就是共济会的成员,倒幕战争其实就是一场“下克上”的内乱,下级武士要将德川幕府的大名阶级和天皇的宫家推翻。
以前的武士继承了父亲头衔就会有俸禄,浪人没有,而且长洲萨摩那些地方远不如京都富裕。
穷国征服了富国,又重复富国毁灭的过程,我们不是不能接受不平等,而是不愿意被压迫的是自己,如果自己是既得利益者,谁还会抱怨命运不公?
西弗勒斯有趣的地方就是他是个被命运不公对待的人,却敢于直面它,反倒是以前的大赢家西里斯布莱克抱怨命运不公了。
婚姻是最好的打破这种阶级壁垒的方式,“门当户对”那种思想迟早要出问题的。
拿破仑害怕威尼斯人,甚至于将他们的狮子给毁了,他想当皇帝,个人意志凌驾于法律和共和制之上,但威尼斯人擅长阴谋诡计,拿破仑和约瑟芬没有孩子,沙皇之所以会把妖僧拉斯普京带进宫廷是因为他能治好皇太子的病,古罗马帝国时代那种女婿和养子继承制被人遗忘了。
男人有多么看重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自己的遗产是不是要交给和自己无血缘关系的人来继承?
只要他和掌权者有血缘关系读书习武有什么用?反正迟早家产要被他继承。
第一个想到用纸擦屁股的人一定这么想的。
十字军被威尼斯商人给耍得团团转,奸商固然可恶,但是十字军自己一样有问题,“底线”没划清,君士坦丁堡是抵抗异族入侵的桥头堡,如国君士坦丁堡还在基督徒手里,何至于有后来奥斯曼帝国的扩张?
踩着这根底线了,脑子就该清醒警惕了,还不开动脑筋想对策,那么就是利令智昏,交智商税的命了。
墨菲定律里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
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拉几十条船做成浮桥,陆军就能上岸,泻湖也没法保护威尼斯了。
拿破仑抢走了很多书,平时觉得没什么用,现在要用了只能去都灵碰碰运气,不过现在莫尼卡和阿里桑德罗宏伟大梦的第一个难题不是这个,而是说服沉睡的狮子们接受他们的计划,停止发展旅游业,转而将银行业弄到自己的国家来。
威尼斯现在穷到卖家产了,不只是名画,连岛屿都要卖出去,威尼斯这种国际旅游热门城市,租一个岛肯定要花很多很多钱,为此市政府展开了一个宏伟的房地产开发项目,请了专门的人来设计,新开发的岛将和利多岛一样,有高端游艇会所、公园、酒店、餐厅、网球场、高端商务区等等,一个太平洋上的小岛也要好几千万美金,何况是威尼斯,九十九年租金1亿应该没问题。
只是市政府租出去的不是托切诺,或者是布拉诺,而是瘟疫岛波维利亚,总有傻瓜不知道关于它的历史,贪便宜上当的。
谁会去那个闹鬼的岛上度假呀?
莫妮卡也是从老师那里知道这个计划的,本着“变废为宝”的想法,还有不少本地名流支持,看来“意呆利”的这股劲头也吹进威尼斯了。
他们在托切罗呆到了下午,然后就启程去拉扎雷托。
这个岛据说有“magia posthuma”出现,在16世纪瘟疫爆发时期为患病者的休养地,谁都不知道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麻瓜考古界首次成功再现了当时人们驱赶吸血鬼的仪式——把砖块塞进吸血鬼的嘴里。
“根据史书记载,当时的下葬时都要被裹上一层裹尸布,过一段时间后有些裹尸布嘴部的部分会被地下的小虫或细菌吃掉,这样死尸的嘴部就会暴露出来,往往在患者还没有真正死去时就将他们仓促掩埋,这些人临终时都痛苦地挣扎,最后都变成了吸血鬼。”莫妮卡说,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些奇怪的知识“这种吸血鬼听起来和那些优雅的吸血鬼可不一样。”
“那不是吸血鬼。”波莫娜看着头顶的天空说,海上依旧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那是什么?”
“摄魂怪。”波莫娜说。
这是一个新名词,莫妮卡根本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放弃希望就是通向地狱之门。”波莫娜无奈地说,让威尼斯共和国这头睡狮重新醒来好像是不可能的。
难怪欧仁和海明威自杀了。
既然暗喻的方式讲不通就明说,藏着掖着不是她的风格,伦敦瘟疫时救命的医生也要赶走,麻瓜就是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