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初夏的早晨,淡粉的阳光透过长廊拱门的空隙照进来,在拱门和阳光之间,光和影不断交替,穿梭其中的男人微微转头,眺望着长廊外的风景。
远处是蓝而渐白的天空,还有海岸线以下缓缓出现的白色风帆,那些是远航归来的商船。
近处的码头边,划着小船的渔民将刚捕获到的猎物运到水上集市去卖。
这是威尼斯寻常的一天,也是不寻常的一天,每年在耶稣升天节的前后15天中,身为威尼斯总督的他就要“结婚”一次。
在信仰基督教的王公贵族中,禁止一夫多妻制,但威尼斯公爵仍然被允许每年重结一次婚。也就是说,首领虽然反复地结婚,但绝不是真的在过婚姻生活。
他与亚得里亚海结婚了,大海就是他的新娘,他要乘着船把一枚金戒指投入海洋里。
这个传统持续了好几个世纪了,没人知道为了什么,普通平民为了这一天会摆设摊点,而总督则要在利多岛举行完仪式后返回圣尼科洛教堂举行弥撒。
它俨然变成了一个盛大的节日,人们开设集市,摆放货架,展开各类大型文娱活动。
最精彩之处是像举行狂欢节庆典一样,戴着假面具的人们向小巷出发,以此隐蔽自己的身份,沉溺于整夜的享乐之中。
这个仪式一直持续到1797年,因为受到拿破仑军队的进攻了永久中立国威尼斯共和国,进城时他烧了码头,在“与大海结婚”仪式中使用过的豪华游船“桑多洛”(bucintoro)也被沉入了海底,随着威尼斯共和国的灭亡,“与大海结婚”的习俗也消声灭迹了,此时海上霸权已经转到了荷兰和英国的手上。
但是近年来,这一仪式又有所复活,由市长代替“元首”将戒指投人海中。
有人传说威尼斯的布拉诺岛附近有人鱼,会她们会引诱男人,然后将他们拖下海去。
在童话故事里,却有一只小美人鱼,她对人类好奇极了,于是她攀在一艘路过的船沿上,偷看舷窗里的情况,她看到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船上的人称他为王子。
这时天色突变,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来了,顷刻之间,巨浪吞没了这艘船,船上大多数人爬上了一只小救生艇,但王子因为头部受伤,跌入了水中,小美人鱼救起了王子,同时也爱上了他,她希望能有一双人类的双腿,于是就去找了海底的女巫。
女巫跟她说,她可以帮助小美人鱼,但是有一个条件,希望人鱼能把她美妙的声音送给女巫,当她的尾巴变成脚的时候,走起路来会像刀割一样疼痛,还有,如果王子与别人结婚,她将会化成泡泡而死去。
小美人鱼答应了她的要求,喝下了魔药,全身觉得非常的难过而昏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王子。
但是人鱼公主却无法回答,因为她已经把声音送给了魔女。
王子把人鱼公主带回了城堡,并给她穿上华丽的衣裳,城堡的人都十分称赞人鱼公主的美貌,唯独王子没有在意,因为他爱上了邻国的公主,她说是她上次救了王子的命。
“不对!不对!王子,是我救你的呀!”人鱼公主喊叫着,但是王子仍然听不见。
王子终于和那女孩结婚了,在回国的船上,人鱼公主伤心的哭泣着,这时候从海中传来姐姐们的声音:“为了要救你,我们去求魔女,并用我们的头发换来这把宝剑,你就用它来杀死王子,用王子的血涂在你脚上,就会变回人鱼。”
“你要鼓起勇气去做,否则明天一早,你将变成泡泡死去。”
人鱼公主下定了决心,在王子睡着时进入他的寝宫,但是看着王子安祥的脸,怎么也下不了手。
黎明时,人鱼公主在甲板上自言自语地说:“王子!再见了。”于是人鱼公主的身体慢慢地,化做了许多五彩缤纷的泡泡,往粉红云彩的深处飞去。
没人说总督举办的婚礼是不是在弥补小美人鱼的缺憾,那只是一个童话,更何况人鱼只是一个传说。
然而故事里面的王子是值得爱的,他并没有因为小美人鱼的美貌迷惑,将自己的忠诚给了那个他救了的人,可是他没有认清,邻国的公主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有的时候,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一样会不择手段。
也许王子在知道真相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总督一样,每年丢一枚结婚戒指到海里,祭奠那个海的女儿,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为此他制造了一艘镀金的船,而那艘船则被一个矮个科西嘉人沉到海底去了。
利多岛是个细长的小岛,横贯威尼斯的东南,是闻名国际性的疗养胜地。
在岛上有很多沙滩是私人的,岛的东侧也有政府经营的海水浴场,那里才是举行“婚礼”的地方。
这条沙滩分隔亚得里亚海和泻湖的一长串岛屿之一,可说是威尼斯的天然防波堤和城墙。
原先并未加以开发,直到19世纪才逐渐发展成现代化的休闲中心,靠亚得里亚海侧的绵长沙滩成为吸引游客的焦点,不断兴建的大饭店、夜总会、赌场、剧场,把此地点缀得喧闹繁华;威尼斯电影节每年在这里举行,是利多岛夏天最大的盛事,吸引了无数游人到来;不过,这种情形只限于夏天,一到观光淡季,岛上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威尼斯是全意大利的骄傲,威尼斯是全人类的遗产,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这并不是旅游宣传语,而是事实,在人类已有文明史上从没有一个坚持了1100年的共和国,也没有谁会花那么多精力,去修建一座如海上的泡沫一样浮华美丽的城市。
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文化遗产,从2003年开始便启动了“摩西计划”,该工程计划在威尼斯泻湖的3个入口处安装78个水闸,将泻湖与亚得里亚海隔开,水闸建成后可在未来100年内保护威尼斯免受最高3米涨潮、海平面上升60厘米的威胁。
半世纪以来最严重的洪水使这座被美誉为“亚得里亚海明珠”的城市濒临深渊。
在圣经故事中,摩西是分开海水拯救以色列百姓的先知。而“劫数”不断的威尼斯人仍在等待着他们自己的“摩西”。
面朝威尼斯泻湖那边是黑色的贡多拉,它们穿梭在河道和海面上,还有那有着尖屋顶和彩色窗楣的特色邸宅、教堂和修道院。
朝向亚得里亚海一侧是薄薄的金色沙子,还有迎着海风飞翔的海鸥,以及夕阳下变成粉色的云彩。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带给她的感觉美妙。
那不是一个纯洁的吻,而是带着一点**,混合着热情,又因为全情投入,而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她缓缓地躺下,就像小美人鱼,而“混血王子”则解开了他身上的黑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
莎士比亚说过:即便是堕落的天使也是发光的,良善的小人不论怎么伪装都难掩他的本色。
他的灵魂虽然不是纯洁无暇的,因为他犯了谋杀罪,却并不是无可救药的。
就像威尼斯总督弥补了小美人鱼一个婚礼,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得到一点奖赏,为他曾经所做过的一切。
这世上真的有那种傻瓜白痴,会为了爱会不顾一切,“任何东西(anything)”都可以付出。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智者说,只有愚者才沉溺爱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但是我情不自禁与你坠入爱河。
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若这是桩罪,我是否该就此止步?
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如果我情不自禁与你坠入爱河。
like a river flows, surely to the sea如百川归海,多么自然而然。
darling so it goes, some things are meant to be就让你我随缘,若此情命中注定。
take my hand, take my whole life too牵住我的手,也请带走我整个生命。
for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因为我已情不自禁与你坠入爱河。
“这就是你带我来威尼斯的原因吗?”她问他,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比你想的要好多了,对吧?”他骄傲地坏笑着“你居然以为我会逃跑?在你眼里我还是个懦夫?”
“不……你很勇敢,西弗勒斯,但你不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谁还比我更勇敢?”他坏脾气得问道。
“勇而无脑的莽夫,你比他们少了点勇气,多了点智慧。”
他很情绪化得笑了。
“好女孩,值得奖赏。”他轻柔地说“你想要什么姿势?”
“哦!”她尖叫着,狠狠捶了他肩膀一下,就算海滩上就他们两个,这么问也太丢人了。
“我爱你,公主。”他忽然变身请圣,用低沉的嗓音说“我们终于幸福快乐得生活在一起了。”
“莉莉呢?”她无助地问。
“她一直在我们心里。”他摸着她的心口说“那天我对神发誓,我不会再让我爱的人离我而去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我不会……”他越说越小声,像是在说梦话“今天,我遇到一个吸血鬼,他跟我说,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打死的奥地利士兵,他的妻子已经成为死了,但他却不敢死,因为他害怕死后见不到她,那才是地狱,她不该让他活过来,她不该和魔鬼做交易!”
“做交易的是女巫,她作弊了,用隐形斗篷骗过了死神。”波莫娜说。
“不,那是谎言,她就是那个女巫,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过。”西弗勒斯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像他那么活着,他是个活死人,你还记得那个传说吗?麻瓜爱上巫师会对他们特别忠诚,他想死不敢死,活着又受罪,他求我帮他,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甚至于你是我妄想出来的,没人能像你这么完美……”
“我不完美,西弗勒斯,你瞧。”她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胸口“我一点都不丰满。”
“粉色的。”他盯着她说“我喜欢这个颜色。”
“你说谎。”她抱着那个咬她脖子的男人迷迷糊糊地说“你明明讨厌粉色。”
他好像没空理她。
“情人节那天,洛哈特把整个礼堂都布置成粉色的了,你当时的表情……啊!”
他略施小惩,让她闭嘴,然后继续享用他新婚的娇妻。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愚蠢的男人,居然觉得游戏比女人好玩,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
威尼斯人的作品大胆奔放,注重感官享受,熟练地运用色彩,吸收了文艺复兴鼎盛时期的精华,既有拜占庭的金碧辉煌,也有阿拉伯的精细华丽。
那些挂在教堂里的画都是贡品,拿破仑取走了迦纳的婚礼等于是冒犯了她,难怪他身为皇帝,也有人敢睡他的皇后。
如果男人们真的惧怕他,就没人敢那么干,除非他疯了,或者是被爱神诅咒了,皇后也敢碰,怕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