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公民都知道,想让共和国稳固,就必须阻止波吉亚家族的阴谋诡计。
然而波吉亚家族却出过好几任教皇,其中罗德里戈·波吉亚就曾说过:真正的贵族不会去讨论市民的道德问题,开始关心市民的道德问题之时,就是贵族阶级没落之日。
就连他的“罪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但他说的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15世纪末的威尼斯正处于文艺的全盛时期,可是在军事上却屡战败,他们发明的雇佣兵制度在海战上屡屡得手,在陆战上奸商却被更狡猾的意大利雇佣兵给狠狠坑了一把,后来的米兰公爵斯福扎就曾经为威尼斯效力过,除了每年1000杜卡特的超级年薪,他们还在威尼斯拥有数千杜卡特的超级豪宅。
佣兵小队长们每年也有150杜卡特的收入,当时威尼斯给贵族议员们的月薪才是每月10个杜卡特。
斯福扎等人不但能从威尼斯那里敲竹杠,还让威尼斯的战争投资血本无归,1447年斯福扎的佣兵把皮亚琴察抢成了白地,让投入了巨额战争经费的威尼斯血本无归。
到1450年穆齐奥的七个私生子之一弗朗切斯科·斯福尔扎凭借武力和婚姻抢到了米兰公爵的位置,让试图吞并米兰的威尼斯白白烧掉了数百万杜卡特金币。
跟雇佣兵讲忠诚,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到15世纪末威尼斯的负债达到了1300万杜卡特,把威尼斯的全部地产都卖了也还不上。
在日复一日的战争中,再加上城里人挥金如土的生活方式,威尼斯终于衰落了。
着名的里亚托尔桥在1310年的动乱中被烧毁了,后来又建了一座,这一座桥被送嫁的队伍给踩了,刚好这家人姓费拉拉。
能成为贵族的人很多,可是有资格上金书的寥寥无几,本来他是一个历史长河中的小人物,但他却像是某种预兆一样,与一个间接毁了威尼斯的人有了关联,这个人就是尤金四世,当时,土耳其的军队已经突进到君士坦丁堡城下,还带来了***教。东方基督教的领袖也从他们自古以来的首都逃往罗马,和西方的高级教士商议,希望统一希腊和拉丁的基督教。1437年尤金四世命令会议迁至意大利北部城市费拉拉继续进行。
尤金四世出生于威尼斯共和国,但他不是威尼斯人,在教皇马丁五世于1431年2月20日去世后不久,当选为教皇。从18岁开始,弗朗切斯科就一直追随其父南征北战,不久就因为能用手臂弯曲金属棒而名声大振并逐渐成长为战术专家。在穆齐奥去世后,弗朗切斯科曾先后为那不勒斯王国、教皇马丁五世和米兰公爵菲利波·马里亚·维斯孔蒂效力。
马丁五世去世后弗朗切斯科中止了和教皇国的契约,率领米兰军队攻打威尼斯。次年米兰公爵菲利波的女儿比安卡·玛丽亚·维斯孔蒂与弗朗切斯科订婚。
一般来说,教皇加冕的对象是帝国皇帝。教宗是基督教世界的精神首领,他加冕的对象应该是基督教世界的世俗保护者,即帝国皇帝,国王的加冕仪式则是由本国宗教首领主持的,公国是由贵族自管自治的国家,不需要加冕,只需要承认就可以了,米兰公国就是例子。
米兰公爵菲利波·马里亚·维斯孔蒂去世时因没有男性继承人米兰宣布成立共和国。
此时的弗朗切斯科已获得米兰公国的帕维亚和洛迪等几座城市,正与蒙费拉托侯爵威廉八世和威尼斯联手,准备推翻共和国,夺取权力。
在连续数年的饥荒和动乱后,米兰议会决定任命弗朗切斯科为米兰公爵,虽然意大利各国逐渐承认其公爵地位,但弗朗切斯科却始终没能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正式授权。
一皇帝没有管辖权,二,弗朗切斯科本来就是私生子,再加上他是娶了米兰大公的女儿才成了公爵,要阻止他得到正式授权法律依据多的是。
1433年至1435年,弗朗切斯科率领米兰军队攻打教皇国,但在占领安科纳后,弗朗切斯科改变立场,接受教皇犹金四世的分封。
1436年到1439年,弗朗切斯科为多方效力,包括佛罗伦萨和威尼斯。
这段时间尤金四世主要的敌人是奥斯曼帝国,根本没有时间去管那个佣兵头子。
而弗朗切斯科也不是一般的武夫,他是欧洲第一个以权力平衡为基础确立外交政策的统治者,俗称见风使舵,谁强就为谁服务,谁弱他就欺负谁。弗朗切斯科被分封的土地在那不勒斯,1440年弗朗切斯科在那不勒斯王国内的封地被阿拉贡国王阿方索五世占领,为夺回领地,弗朗切斯科与宿敌菲利波达成和解。
尤金四世是个比较做正事的人,至少和波吉亚家的教皇比他像个圣徒,东正教吃鱼子酱的习惯是因为斋戒不许吃肉,大家打擦边球吃鱼子,那是希腊那边传过来的,天主教则是禁止结婚,尤金四世想要在外患面前,统一拉丁和希腊的愿望看起来很美好。
马丁五世发起并正在进行的巴塞尔会议是为了确定教皇的地位至高无上,老教皇死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吉斯蒙德策划下,许多国家主教竭力主张削弱教皇的权力,扯皮几个月,***打到君士坦丁堡了,一怒之下尤金四世宣布解散巴塞尔会议,到费拉拉去开会,他希望通过费拉拉会议罗马教会能取得基督教首席地位。
但现实情况是,大多数主教遵守命令,有7名主教不愿前往,形成残留会议,残留会议作出决议:“尤金四世是一个腐朽透顶的顽固派,死心塌地的作乱者,在上帝的教堂中散布恶毒言论,教唆人们犯罪的不可救药的蛊惑家。”宣布暂停尤金四世的教皇权。尤金四世把这部分主教革除了教籍,主教们则宣布废黜尤金,并推出在俗人员意大利的萨伏伊公爵阿梅迪奥八世继承宗座,尊号菲利克斯五世。他是教皇史上最后一位敌对教皇,1447年2月23日尤金四世死,罗马教廷选出尼古拉五世为新教皇,经尼古拉五世劝说,1449年菲利克斯五世退位,同年残留会议结束。
中国人遇到这种情况多简单直接——兵谏,外敌当前当然一致对外,打完了对外战争再处理内部问题,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统一性。
1439年黑死病又爆发了,波及费拉拉,费拉拉会议无法继续下去,科西莫·德·梅第奇邀请会议迁往佛罗伦萨继续举行,他们欣然前往,尤金也一起去了佛罗伦萨。
科西莫·德·梅第奇邀请会议迁往佛罗伦萨继续举行,他们欣然前往,尤金也一起去了佛罗伦萨。科西莫和他的朋友很尊敬他们,盛情款待。尤金还让他的秘书佛雷维欧波恩杜,列奥纳多布努尼以及其他一些意大利文学者参加了会议,并用希腊语和希腊人谈判。无家可归的神学家们最终同意了希腊教会和罗马教会在组织和教条上的统一,但是东方世界的教士和民众却反对这一协议。
尤金四世凭借费拉拉---佛罗伦萨会议的成就,宣布“全世界的魔鬼都麋集于巴塞尔匪穴”,决心抛开残留会议,重建教皇权威。
圣女贞德是法国的军事家,天主教圣人,法国人民心中的自由女神。被法国人视为民族英雄,也是历史上唯一能在17岁时就指挥国家大军的少女。
在英法百年战争中她带领法**队对抗英军的入侵,支持法查理七世加冕,为法国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后为勃艮第公国所俘,不久被英格兰人以重金购去,被英格兰当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诬陷为异端和女巫,并判处以火刑。
这个烧死她的就是尤金四世。
1441年弗朗切斯科与比安卡完婚,尤金四世并没有承认他有大公头衔继承权的身份,这也是后来蒙费拉托侯爵威廉八世和威尼斯联手夺取权力发动内战的诱因。
结束内战后,在弗朗切斯科的统治下,米兰公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他促进农业,结束了饥荒,其建立的一套有效的税收政策为公国带来了大量的收入。
但弗朗切斯科却始终没能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正式授权。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1494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才正式授予弗朗切斯科之子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米兰公爵的封号。
他这个儿子,绰号“摩尔人”,他极力庇护艺术家和科学家,使米兰宫廷成为欧洲最光辉灿烂的场所。艺术家、诗人、音乐家群贤毕至,其中包括达·芬奇和建筑家多纳托·布拉曼特。
谁都知道蒙娜丽莎,除了《蒙娜丽莎》,《抱银鼠的女子》也很有名,她是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情妇。
罗德里戈·博尔吉亚利用财产为他日后购买教皇职位的行动大开方便之门。同时,他把自己当做教廷的统治者,和情妇瓦诺莎·卡塔内过起了骄奢淫逸的生活。
他先前的艳史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少孩子,而瓦诺莎在此后的20年里又给他添了4个私生子,亚历山大六世的腐化生活,那是罗马街头人人皆知的,他的碗碟镶着金饰,他的衣物都由绣花丝绸做成,他的藏书特别符合帝王或教皇的身份,他那些豪华的床饰、马具和其他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让人眼花缭乱。
举行过奢华荒淫的加冕仪式之后,亚历山大六世便开始在新职位上施展拳脚。他把长期厮守的情妇瓦诺莎·卡塔内换成了更年轻、更水灵的茱莉娅·法尔内塞。那姑娘16岁,而教皇已经是奔60的人了。罗马百姓们立刻给吉茱莉娅起了“教皇的婊子”和“基督的新娘”之类的绰号,但是她的地位为她积累了一定的势力,让她哥哥谋了个薪水颇丰的主教职位,她的哥哥后来成了教皇保罗三世。
利用任命新主教的方式攫取钱财。据说一旦对方付了钱,教皇就会使用“博尔吉亚毒药”把他毒死,好空出位子再让别人购买,亚历山大六世的儿子恺撒·博尔吉亚是个例外,他一分没花就当上了主教。
一位名叫费拉里的红衣主教突然去世了,这使亚历山大六世家族得到了50万杜卡特。次年4月,死神又突然带走了红衣主教米基耶基,教皇的人马冲进了他的庭院抢夺他约15万杜卡特的财产时,死者的身体还未僵冷。
为了侵占某世俗公爵的领地,教皇采用联姻的办法,等时机成熟就设法兼并,如遭到反抗就采用谋害手段解决,然后把他的女儿转嫁另一个猎取的目标。这位女儿为此订过2次婚,结过3次婚。
“博尔吉亚毒药”就是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利用设宴之机把毒药放在客人的酒中,毒死对方。这是该教皇的一种计谋,为了把教廷一些红衣主教的财产攫为己有,为了出售空出的教职而大发其财,为了把各公爵最富有的教堂和他们的财产依法转归己有,所有这一切,目的都在于满足自己奢侈的生活和放荡淫逸的纵欲,以及醉心于教皇国的军事扩张。
1503年,73岁的教皇离奇地死去,他的助手约翰·伯查德生动地记下了当时的情景。
“教皇在床上来回翻腾,吞咽困难,他的脸涨成了桑葚的颜色,周身的皮肤开始脱落,肚子上的脂肪化成了水,肠子涌了出来。亚历山大六世挣扎了好几个钟头才断气,但他需要面对的羞辱才刚开始。就在他乌黑的尸体开始流汤儿的时候,他的舌头突然肿大起来,并把嘴顶开了。”
威尼斯大使写道:“那是人们见过的最丑陋、最怪异、最恐怖的尸体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人。”
犹如魔鬼显出了原型。
有人说魔鬼话不能相信,但有的时候他还是会说出真话来。
平民是向贵族生活学习的,贵族什么样,平民就是什么样,一如孩子是父母的镜子。
“你喜欢这种床?”在参观皇宫里的寝具时,西弗勒斯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道,他们眼前放着的是很普通的双人床,没有四柱床那么华丽,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人气。
“我想,他们向我们展示这些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对贵族生活心生向往,而是要引以为戒。”
他亲吻她的耳垂,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要不然今天提前结束?”她问到。
“你耳朵很烫。”他说。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耳坠上有黑魔法。”她说。
“不舒服吗?”
“有那么一点,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我也一样。”他轻声说“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这是公共场合。”她提醒道。
“这是卧室,怎么会是公共场合。”西弗勒斯说。
“要到楼上的药房去看一集吗?”她问。
“为什么这个家里会有药房?”西弗勒斯问。
“这我怎么知道!”她怒吼道。
佛罗伦萨结束后,威尼斯还在苟延残喘,也许,波吉亚改名换姓跑到威尼斯来了?
这只是一个猜想而已,也许她想多了,她惴惴不安地想,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