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文化中,有些看起来正常的东西不一定在世界地方看着正常,比如束身衣这种东西。
年长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教育女孩,要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跳芭蕾的女孩即便身材很好了,老师也会说如果你能更瘦一点,也许你会跳得更好。
母亲、年长的女性往往是传递社会信息和价值观的“信使”,她们会把男人的喜好告诉给女孩儿们,男孩子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比如长辈钓鱼的时候会告诉他,什么样的男人代表成功。
有很多人的自我强烈依赖于他人的称赞,为了到社会的承认,保证和人,乃至是不喜欢的人和睦共处,他们会带上一个人格面具,即便这个面具与他本人的性格相差甚远。
人格面具得到的称赞越多,他们就越把这个面具当做是自己的真实性格,以至于无法认识自己,甚至于发现真正的自己与自己想象中面具相差很多,拒绝承认自己的真实人格缺陷。
在精神病中称其成为人格障碍,在一群特定拥有长期而僵化思想及行为的人群中容易产生,在美国公布的精神病患病率调查表中所占比率并不高,不过这部分人造成的影响很大,他们通常会让自己痛苦,也让别人痛苦,而他们所想要的是表扬。
也就是说对这些人来说要想成为别人希望的样子很容易,想要成为自己很难,他练琴练得很不耐烦,他更想打棒球,不过弹琴拿到了奖赏他会让父母骄傲,喜好炫耀的父母感觉不到孩子内心的那种孤独,忽略了这种“分离感”。
大多数人都有过偶尔在意识或身份识别方面轻微的脱离感,这种“解离”现象非常正常,但对于少数人会变得非常强烈和极端,以至于他们会脱离自我,成为另一个人,或是丧失记忆与真实感而难以生活。如果症状较轻,可以被称为人格分裂倾向,如果症状比较重就必须要就医治疗了。
真实的自我是无法压抑的,即便有人为了社会生活而戴上人格面具,将讨人喜欢的一面展示给所有人看。可那一部分真实的自我却只是被压抑了,并不是消失了,有些电影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一个人人眼中优秀的年轻人居然是个连环杀手,他的记忆有时会有一小段空白,有些人是在睡觉后,第二重人格才出现了,夜晚是他“工作”的时间,这种多重人格杀手是最难抓的,因为他本人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方面的疾病。
真正的疯子是不知道自己疯的,比如那位向玛莎丢暖水筒的蒲柏女士,她可能有应激性的躯体形式障碍,这种障碍的特征是极度关注身体症状,例如疼痛或疲劳,又鉴于当时塞勒姆镇正笼罩在女巫诅咒和“恶魔之手”带来的恐慌中,蒲柏女士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焦虑和精神压力过大让她从情绪上的痛苦过渡到了身体的不适,有很多人会因为紧张而想要上厕所,如果当时塞勒姆有现代设备可以诊疗的话,应该可以检查出蒲柏女士躯体上没有相应的器质性病变,更别提她提起的有女巫要把她的肠子给掏出来了。
肠胃也和膀胱一样有交感神经,也容易引起肠胃功能混乱,虽然蒲柏女士丢东西的行为过激却还在理解的范围内,麻烦的是那几个和小女孩儿一起指控她的成年妇女。
古埃及和古希腊已经有“癔症”这个词了,当时的人们以为这种病是因为“游走的子宫”,指代的女性特有的戏剧性或歇斯底里的行为。
她们“着魔”是演戏还是因为转换型癔症造成的躯体障碍呢?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这是一种焦虑引起的潜意识里的冲突所造成的自我防御机制,不论是尖叫、抽搐、爬行、失明、失去听力和说话能力都很正常,但她们要是在演戏的话那性质就变了。
这是恶意的诽谤中伤,换而言之就是刻意要至玛莎·科里于死地,要不是新英格兰处死女巫的方式是绞刑她们就该喊“烧死那个女巫”了。
表演型人格障碍又称癔症型或寻求注意型人格障碍,是一种以过分感情用事或夸张言行以吸引他人注意为主要特点的人格障碍。具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人在行为举止上常带有挑逗性并且他们十分关注自己的外表。这类人情绪外露,表情丰富,喜怒哀乐皆形于色,娇柔做作,易发脾气,喜欢别人同情和怜悯,情绪多变且易受暗示。以自我为中心,好交际和自我表现。对别人要求多,不大考虑别人的感受。思维肤浅,不习惯于逻辑思维,显得天真幼稚。女性发病率约为男性的两倍。
这种夸张的人很多,成病的却少见,主要还是和童年经历有关。
表演型人格障碍容易和依赖型人格障碍混淆,17世纪的女性完全依赖丈夫,如果说丈夫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又或者比较冷漠无情,妻子就会在生活上缺乏自信,因过度依赖他人而扮演她理想中她以为他会喜欢的那种角色。
比如跳出来指控生下了混血儿的玛莎·科里,玛莎的行为比不贞更该遭到唾弃,人人都可以鄙视她、鞭挞她。
那些年纪能做她孙女的小女孩也丢掉了对长辈权威的尊敬出言讥讽,现在她们是塞勒姆的“皇后”,她们说什么其他人都要听命行事,法庭上的工作人员不是照着她们说的检查了玛莎的手么?
这时候要是能跑就好了,但是跑了就有可能会被当作女巫的同伙被通缉,而且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印第安人那边去么?
傍晚的时候,罗森牧师在英格索尔的妻子汉娜陪伴下到大了帕里斯的家里,在一楼客厅安息日的祷告已经开始了。
然而在楼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在房间里来回奔跑,她把双臂举高,高喊着“呼呼呼”,作出她会飞翔的样子。
女巫飞行如果是她那样双脚都不带离地的,那么罗斯以后和杰克在泰坦尼克号船头约会也别把手臂抬起来了,免得被人指控是女巫。其实阿比盖尔可以从楼上跳下来,看看会不会腾空而起,遗憾的是人家有理性在,知道从楼上跳会把骨头给摔折了,不过汉娜·英格索尔试图阻止她却还是无法成功,毕竟阿比盖尔着魔了。
等她呼呼够了,阿比盖尔站在了罗森的面前,指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影问“你没看到她吗?”
罗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她站在那里?”
“你说的她是谁?”心力交瘁的帕里斯停止了祷告,问道。
“老丽贝卡·纳斯,有两个牧师在这里她居然也敢给我书。”阿比盖尔骄傲得说“就我所知,那是本魔鬼的书,她跟我说不用签名,摸一下书卷就可以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罗森问道。
阿比盖尔跑到壁炉前,也就是提图芭看到长着翅膀的飞行生物的那个壁炉前,直接伸手拿大块燃烧的木头。
她忘乎所以得把那些木头仍在房子周围,并且试图爬上烟囱,只是她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即便是赤手拿木炭,阿比盖尔的手还是一样雪白干净,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但与其说那是“奇迹”不如说是一种邪恶的力量,这或许是罗森没有见过的,许久后他才恢复正常,和帕里斯商量第二天的布道。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