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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0章 狮爪之下(二)
    曙光驱散了黑暗,深蓝色的八重天转为淡青,草地上的花朵开时吐芳。离开佛罗伦萨躲避瘟疫的青年男女们到齐后,跟随着女王缓步走向离别墅不远的一个小树林。

    由于瘟疫流行,进来没有人在林子里打猎,那些山羊、麋鹿和别的动物仿佛已经驯服,见了生人也不躲避,他们上前抚摸,惹得那些动物奔跑跳跃,大家玩得很开心。

    太阳开始升高,青年男女们头上戴着圣栎树叶编的冠饰,手里捧着芬芳鲜花唱着歌。

    仆人们带着野餐篮,里面放着丰盛的食物,由总督带着上了菜肴,大家吃得十分欢畅。

    酒足饭饱后,到了约定的时刻,大家又开始轮流讲故事。

    所罗门王的睿智尽人皆知,更可贵的是他平易近人,有谁向他请教他从不拒绝,因此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都会不远万里前来觐见求教。

    有两个富家子弟,一个想问所罗门,如何才能受人爱戴,另一个则想问如何驯服家里的悍妇。两人同行到了耶路撒冷,在所罗门王宫廷侍从的引见下提出了他们的问题。

    “去爱。”所罗门王对那个询问如何才能受人爱戴的青年说。

    “去鹅桥。”所罗门王对那个询问如何才能驯服悍妻的青年说。

    两人琢磨了半天,猜不透这些话的意思,觉得无助于解决他们的难题,十分懊恼得走上了归途。

    两人赶了几天路,来到了一条河边,河上有一座造型优美的小桥,有一大群驼货的驴在过桥,所有的牲口都过去了,唯有一头骡子发起了脾气赖着不动,骡子的主人拿着一根棍子轻轻去干,但那头畜生依旧不肯过桥,于是他火冒三丈,手里的棍子朝着骡子身上雨点似的打下去,还是不起作用。

    其中一个青年看不过去,呵斥骡子的主人说“你要打死他吗?打有什么用?你干嘛不想个办法让它自己好好走。”

    “你们骑马,我会赶骡子,少管闲事,我的骡子我自己来对付。”

    他说着又劈头盖脸得打骡子,骡子终于过了桥,两人跟随其后叶过了桥。

    这时他们问一个坐在桥头的人,这座桥叫什么名字,那人回答“先生,它叫鹅桥。”

    那个问怎么驯妻的猛然想起了所罗门王的话,对同伴说“我现在明白所罗门所说的了。”

    几天后他们会到了家中,悍妻看到丈夫回来还算高兴,问客人想吃什么,客人随便说了几个菜,可是端上来的全不是他们要的,丈夫就很生气,问到“我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吃什么吗?”

    他妻子反唇相讥“是吗?不合心意就别吃,说由你说,做由我做,爱吃不吃。”

    客人有些吃惊,丈夫却怒然说到“你还是老样子,我的让你改改你的脾气了,恶婆娘。”

    妻子不为所动,骂骂咧咧得回了自己的房间,丈夫尾随其后,抄起一根棍子,抓住了她的发辫,把她摔在地上动手就打。

    女人一开始还会谩骂叫嚷,后来只好央求他别动手,保证以后不会违背他了,可丈夫还是不住手。

    一直打到妻子身上没一块好肉了,他才休息片刻,洗了手,和客人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回了各自床上睡觉,而那个挨了毒打的女人艰难得爬了起来,第二天她很早起身问丈夫想吃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从此泼辣的女人变得乖顺了。

    男青年们听了这个故事哈哈大笑,女青年们却低声窃窃私语。

    这就是西弗勒斯看到在花神咖啡馆里的苏珊娜时所想到的。

    她戴着那个充满了埃及风情的黄金腕尺,一点都不着急得喝咖啡。

    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也有花神咖啡馆,但那个咖啡馆里没有“真正的”鲜花,而巴黎的花神咖啡馆的二楼却全是鲜花。

    花神么,怎么能没有花呢?就跟用花来做春天的主题一样,真是创意非凡。

    在街角降落的西弗勒斯走到了对面的咖啡馆里,作为一个景点,即便晚上了还有不少游客,他在苏珊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在看报纸的苏珊娜抬起头,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看到了西弗勒斯此刻金色的眼睛。

    “怎么一个人?”西弗勒斯悠闲得问。

    “他怎么没有跟你来?”苏珊娜问。

    “勒鲁瓦伯爵和他的哥哥谈过了。”西弗勒斯顿了顿“我相信他背叛了我。”

    苏珊娜没有任何表情。

    “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做不法的事,如果是的话,我就报警。”苏珊娜撩了一下头发,双手环胸,靠着椅背坐着“今晚可真热闹,有人居然在没有提前申报的情况下在文森森林进行了巨型户外魔术表演。”

    “这就是你听说的?”西弗勒斯问。

    “这是广播里报道的,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巨人。”苏珊娜故作神秘得说最后那个词“格林德沃可不像你们这样,至少在他召集所有人之前他都是暗地里行事,你们来了巴黎后惹了多少事端?”

    “我不是格林德沃。”西弗勒斯耐着性子说。

    “你的女朋友问我,为什么选择留在麻瓜世界,而不是选择魔法世界,我告诉她,麻瓜政府是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国,但我们不是,我们是战败的一方。”苏珊娜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路易十八答应不再建立征兵制度,就像战败的德国,拿破仑一世每次凯旋就像是给这个城市打上一针强心剂,你让我怎么能够忍受?”

    “我听说国际巫师联合会对你们有不少限制。”西弗勒斯说。

    “以前的巫师联合会长,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显然不喜欢纯血,我听说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苏珊娜说。

    “却是如此。”西弗勒斯微笑着“你们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没跟你说吗?”苏珊娜问。

    “我当时专注于魔法的研究。”西弗勒斯说。

    “魔法部获取活动金费的方式是售卖魔药和药材,但是我们新的执政官,伯纳德·特朗布莱却突发奇想,要对魔法部实行改革,我们不允许再卖魔药给麻瓜了,为了吸收新鲜血液,让萎缩的贵族阶层重新焕发活力,大议会的席位被转售给一些获得批准,并且有财力的非纯血巫师,但他这么做却适得其反,不仅穷困的贵族没了收入来源,这些所谓的‘新血液’也没有和旧贵族联姻,解决一些古老的家族绝嗣的问题,当时参加格林德沃集会的人很多是那些穷困的纯血,他们憎恶国际保密法……”

    “所以他们渴望砸碎那条锁链。”西弗勒斯说。

    “为了自由,我真想不明白,迷情剂英格兰都没有禁,为什么我们却必须禁。”

    “我想他有鉴于历史的考虑。”西弗勒斯说。

    “莱斯特兰奇是最早回法国的流亡贵族之一,他们有财产,很奇怪的是越是有钱的贵族越不愿意结婚,穷困的却不断得生。”

    “我认识一家人,他们一家生了7个。”西弗勒斯说。

    “你说的是韦斯莱?”

    “你听说过他们?”

    “他们也算是有名。”苏珊娜无比感叹“出了英雄,还那么能生。”

    “但他们很穷。”西弗勒斯提醒。

    “我们都以为科沃斯·莱斯特兰奇这辈子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但为了获得他的支持,伯纳德·特朗布莱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了他,在发生了那个可怕的丑闻后。”苏珊娜摇头“他的儿子死后,法国的莱斯特兰奇家族也结束了。”

    “你听说过欧根亲王么?”西弗勒斯忽然问。

    “德国的那位战神?”苏珊娜问“为什么要问?”

    西弗勒斯双手交叉,陷入了某种沉思。

    “最早设计你们魔法部组织结构的人是谁?”他想了一下问。

    “西里尔·莱斯特兰奇一世,正是他让莱斯特兰奇家族在法国魔法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苏珊娜压低了声音说“他娶了达雷纳·莫罗。”

    西弗勒斯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要想歪,oreau是最常见的法国姓氏之一,她和那个‘西庇阿’没有关系。”苏珊娜笑着说。

    “我们那边有个迷信,巫师不能加入麻瓜的战争,亨利·波特却执意加入了,同样我觉得将迷情剂卖给麻瓜也不是个好主意,会引来诅咒的。”西弗勒斯说。

    “你说得真轻巧,要我们和你们一样,用政治献金来给魔法部的员工发薪水么?”苏珊娜摇头“以前拿破仑一世在意大利的时候也是取代了共和国,给士兵发军饷的,我记得也是因为这样,马尔福家族在英国魔法部的势力很大,甚至背后操控魔法部长,更何况有需求就有供给,就算我们不卖魔药,你们也会卖魔药给麻瓜,你们能将迷情剂先禁了么?”

    西弗勒斯盯着苏珊娜,她得意得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笑咪咪得说“我们都元气大伤了,猜猜美国魔法部会不会和你们当年一样,派傲罗来抓你?”

    “我不是格林德沃。”西弗勒斯重复着。

    “但你是个危险分子,勒鲁瓦伯爵和他的哥哥不是通知傲罗来抓你了。”

    “你还对他有兴趣?”西弗勒斯问。

    “这有什么关系?”苏珊娜奇怪得问。

    西弗勒斯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该怎么表达。

    “哦,我明白。”苏珊娜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和他要保持长久的关系?就像恋人。”

    “难道不是吗?”西弗勒斯问。

    “你是不是还想到结婚什么的?”苏珊娜冷笑着问。

    纯洁的西弗一摊手。

    “我现在想的是怎么让他爱上我,他很明显喜欢年轻女人。”苏珊娜说“但我可以给他年轻女人不能给他的。”

    “你把他当情夫?”西弗勒斯问。

    “他是个排解时间的小玩意儿,我发现我很喜欢埃及。”苏珊娜看着手上的腕尺笑容满面地说。

    西弗勒斯不敢苟同得摇头。

    “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我也会考虑和他结婚,我可不是那种游戏人间的人。”苏珊娜冷冰冰得说。

    “你能不能直接告我,你在想什么?”西弗勒斯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苏珊娜严肃得说。

    可能是觉得他这块朽木自己领悟不了,苏珊娜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得说了“你们那边的规矩或许觉得,男方带着女孩见父母婚事就已经定了,但在我们这边不一样,女孩见了男方的父母不代表一定和他结婚,法国是男人围着女人转,他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哄我开心,你明白了?”

    “魔王”露出了不符合他气势的惊讶表情。

    “哦,天呐,你居然不知道?”苏珊娜笑着说。

    “听起来很复杂。”西弗勒斯谦虚得说。

    苏珊娜笑着摇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的唇膏在白色的瓷杯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与绿色的花体字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某种绿叶承托下盛开的蔷薇。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