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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03章 “斗牛舞”(七)
    在伏尔泰的风俗论里曾经这么描述斗牛:这是最壮观、最能献媚女人、也是最危险的表演,但是能改善生活的事却一件也没有。

    从勒阿弗尔出发后他们一直在赶路,这一段路就一点通衢大道或者是古罗马修的路都没有了,一路上还会遇到很多步行的人,为此他们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

    他们中途在埃特勒塔停了一下,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象鼻山所在的位置,英吉利海峡两岸都是白垩土,断崖如同刀切一样笔直。

    一个景点有名之后总会有那么些模仿,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相机,不然乔治安娜还想在埃特勒塔照相留念。

    他们在下午一点左右到了费康,这是个渔港城市,他们受到了热烈欢迎。

    在鲁昂之前费康是诺曼底公国的首府,传说维京海盗登陆的地方就是这里。

    海盗们离开后鳕鱼和鲱鱼成了当地人主要的谋生之道,有很多勇敢的渔民到纽芬兰的渔场捕捞,因此费康也有了鳕鱼之城的绰号。但是因为战争,费康的居民很久没有出海了,因为和平,英国让出了近海捕鱼的权力,费康又重新恢复了兴旺。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闻名天下的鲱鱼罐头,对着那些朝她挥手欢呼的人们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们在费康吃了午餐,香薰鳕鱼配当地有名的廊酒,这种酒又柠檬皮、小豆蔻、牛膝草、薄荷、百里香和肉桂等花果草药,乔治安娜买了几箱放在了马车上,然而接下来颠簸的路况让那些酒瓶不断发出碰撞声,她非常担心它们会在中途碎了。

    大概到了晚上7点他们才到索姆河畔的圣瓦莱里,那是个比费康还要小的城市,但这个地方却有驿站可以住,毕竟通衢大道的终点在这里。

    通衢大道是以巴黎为中心延伸出去的,并不存在环线,这也是这一天的旅程颠簸崎岖的原因。

    “迪耶普的路会好一些。”马丁先生在看到她下车时捶自己腰的时候说,还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乔治安娜摇头,回自己住的房间去了。

    法国的西北和东部不一样,古罗马人虽然称呼日耳曼人为蛮族,但日耳曼人也有部落民主制,虽然他们讨论的议题是对外战争,或者是通过联姻联盟。

    日耳曼条顿部落称之为“马克大会”或民众大会,后来则改称贤人会议,参加贤人议会的必须被称为“贤者”,也就是说条顿人很能适应民主制。

    瑞士也属于条顿民族,同时瑞士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直接民主制国家,他们经常举行全民公投来管理国家。

    换成任何一个大国,比如人口少的英国,一年举行三四次全民公投那也是不可想象的,人口更多的法国就更不可能了。

    英国在翻译《人权宣言》时,将共同利益翻译成了“public utility”,这也许是错误理解,又或者说是翻译表达错误,也有可能是一种文字游戏,“public utility”代表的是公共设施。

    在显化共同利益的过程中,公共设施确实是一个重要表现,设立一种公用设施至少要满足社会需求,公用事业与用户之间是开放的。

    比如那个冲沙闸室,它可以是地方修,也可以是国家修,它是公用大道,任何人都可以用,就地方公用事业而言,修与不修由地方议会决定,但是修了这个冲沙闸室将沙子冲走了就失去了海防,他们又要花钱修堡垒了。

    以前地方贵族他们修了城堡一是军事防御,二是给手工业者提供工场,红衣主教黎塞留将他们城堡的围墙给拆了,连种马场一起毁了。

    法国著名的是骑兵,他们基本上都是贵族,在那个骑马与砍杀的时代城墙很有作用,同样耗资不菲,如果国王路易十四不自己率先将巴黎的城墙拆了,其他人很难从命。

    国王带起风尚,贵族负责效仿,平民跟风。乔治安娜很确定,她跟波拿巴说不要搞特权他根本就不会理她,有时候“贤者”就是个“闲者”,他们说的话还没鸟叫好听。

    要在思想上破除封建需要时间比制度所花时间还要长,就在乔治安娜盘算着是不是偷喝两杯廊酒,然后上床睡觉的时候,她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长得很英俊的托尔·罗齐尔。

    “你不懂什么是敲门么?”乔治安娜问。

    “我们不能将犯人押解到日内瓦。”罗齐尔耐着性子说“我们抓到的人应该在法国审判。”

    “谁是大法官?”乔治安娜问。

    “你是不是打算帮英国获得审判权。”罗齐尔问。

    乔治安娜气得脑袋发昏。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呢?你觉得这对法国是公平的?”

    乔治安娜不想邀功,要不是她,现在他们还在和马尔福就那些肃清者说的是英语还是法语,然后施行执法权扯皮。

    “一直以来,你们都不怎么遵守国际保密法。”

    “那也不是你允许英国魔法部干涉我们内政的权力。”

    “我没让他们干涉!”

    “那为什么我们要把囚犯交给他们!我们自己也可以设立监狱!”

    乔治安娜愣了一下。

    “你们抓到人了?”

    “冬天快来了,他们需要买物资过冬。”

    就在这时,她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波拿巴。

    他盯着高大英俊的罗齐尔看了半天。

    “我们没有地方设立和阿兹卡班一样的巫师监狱。”乔治安娜对罗齐尔说“或者你知道有类似的地方?”

    “他是个麻瓜,不需要关在巫师监狱里。”罗齐尔说。

    “发生什么事了?”波拿巴问。

    “他们抓住了一个上次袭击我的人的同伙。”乔治安娜说。

    “把他送到巴黎,交给雷尼。”波拿巴说。

    “不!”乔治安娜大喊。

    两个人一起看着她。

    “我希望能由国际法庭审判他。”乔治安娜插着腰说“并且我不想它变成新的猎巫。”

    “她要我们把犯人交给英国的法官。”罗齐尔看着波拿巴说。

    “这当然不可能。”波拿巴盯着乔治安娜说“英国的秘密警察抓住了嫌犯也要移交给我们,不能带到英国去审判。”

    “他们也不会把嫌犯带到法国审判,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要把嫌犯送到日内瓦……”

    “为什么是日内瓦?”波拿巴问。

    “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在那儿!”

    “让他们搬到巴黎。”波拿巴说。

    乔治安娜想找理由拒绝。

    “他们没有办公地点!”乔治安娜灵机一动说道。

    “我可以给你们找个。”他不容拒绝得说,然后看着罗齐尔“至于监狱,你家城堡的地牢还可以用么?”

    “当然可以。”罗齐尔看着波拿巴笑咪咪得说。

    “在接受审判前,将嫌犯关进你家的地牢里,那个村子一共就100多人。”波拿巴说。

    “是的。”罗齐尔鞠躬说。

    “你下去吧。”波拿巴说。

    罗齐尔倒退着离开了她的房间。

    等罗齐尔走了,波拿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今晚想在你的房间里休息,你允许吗?”

    乔治安娜思考,到底哪个见鬼的贤者和他或者她服侍的君主睡在一起的?

    “你想说什么?”他快乐得笑着。

    “你气死我了。”她咬牙切齿得说道。

    没想到他居然笑得更开心了,紧接着他就走进了她的卧室,像是他的请求只是象征性的,不论她答应与否,这个“吻”她都无法拒绝,就像画报上那个穿着粉红裙子的胖女人。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