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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巴黎时光”
    当波莫纳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具有魔力的首饰都不见了。熄灯器是阿不思在20世纪制造的东西,它并不像博金博克售卖的都是“古董”。

    假设这个世界用的是古老的魔法,所有“现代”的东西都会被“屏蔽”掉,熄灯器的原理有可能是古老的。它具有吸收周围光线的力量,同样按一个按钮,光线就会回它的来处,但是当熄灯器吸走的光如果距离“光源”太远,将其释放后就不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如果利用这个特点,那么“镜界”就不会离得太远,可是罗恩和赫敏的距离又相距那么远

    她像个解题的学生一样将已知条件列出,又因为缺乏思路不知道解题的方法。

    “夫人。”

    就在波莫纳为了桌上的“谜题”而苦恼的时候,夏洛特出现了。

    “是时候该换衣服了。”

    女拳击手夏洛特轻柔得说,波莫纳抬头看了眼她带来的衣服。

    那是一条暗红色的天鹅绒“摄政式”长裙,里面是黑色的、袖了金色的刺绣内衬,与这件简洁的长裙搭配的是异常华丽的珠宝,就是那种可以在博物馆看到的,而且不是一套,是好几套珠宝等着她选择。

    除了那条伊利西亚黄金项链外,其他的她都不认得。而她自己买的那条祖母绿项链,已经给夏洛特了。

    “这些首饰是哪儿来的”乔治安娜问。

    “是热那亚人送给您的圣诞礼物。”夏洛特轻柔得说“戴着它们见客,他们会很高兴的。”

    波莫纳连假笑的力气都没有。

    不论真实的世界多糟糕,它都是真实的,她不能活在虚幻的梦里。

    不过也有人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比如黑客帝国里的那个叛徒,他知道“矩阵”模拟出来的多汁牛排是不存在的,可是他还是宁可活在虚拟世界里,而不是“现实世界”,甚至愿意为此出卖自己的朋友和伙伴。

    通过一些仪器,人将意识“上传”到了“矩阵”里

    “夫人。”夏洛特提醒道“我们该换衣服了。”

    乔治安娜没精打采得站起来,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更换衣服,或者说由着她们像摆弄洋娃娃一样打扮自己。

    这件暗色的天鹅绒长裙上洒满了钻石碎屑,比浅色的看着更明显了。

    同时期的英国也穿差不多款式的长裙,却简单很多,电影里经常可以看到“伊丽莎白”穿着一身纯白的长裙,与达西先生一道参加舞会。

    白棉布不染色,能省不少钱的,尤其靛蓝的价格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了。

    这个时代的法国婚纱也不像20世纪那样是纯白,而是蓝色的,波莫纳以前想的通过“皇室婚礼”,引领新的潮流开婚纱店的想法也是异想天开。

    旧时代的贵族以举办一场欢快的晚宴、沙龙而得意,贵妇人们期待着明天会成为新闻,对这个高雅的社交世界来说,生活就是一场嘉年华。

    大革命时期,化妆舞会曾经一度禁止,这种无拘无束的、欢乐舞会,在“外人”眼里看着是毫不收敛的放浪形骸,总而言之,它被人认为是“不理性的”娱乐。

    波莫纳喜欢注意细节,但不是那种毫无意义,又不容忽视的细节,比如送礼送给谁之类。本来送礼物是表达友谊的,出了岔子反而得罪人。

    坤卦,妻道也,臣道也。

    她确实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等穿上了那件天鹅绒的长裙后,乔治安娜也和“正常女人”一样,一件件试戴那些珠宝,听周围人对自己的赞美。

    不会有人对一届草民阿谀,说赞赏的话有助于活跃气氛,昨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气氛已经够沉闷的了,别毁了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

    “要是巴黎时光没有停刊就好了,我们还能知道人们在讨论些什么。”根特大主教的侄女忽然说。

    波莫纳愣了一下。

    “那里面充满了粗俗的内容,没什么好看的。”玛蒂尔达立刻说道。

    波莫纳看着那些昔日的法国贵族,她们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好像只有波莫纳和夏洛特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

    波莫纳想起了阿不思跟她说过的一个故事,在他年轻的时候,许多下层的欧洲人会乘船去“新大陆”寻找机遇,但也有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士有旅行的需要,于是就有了很多和泰坦尼克号差不多的船出现。

    有钱人支付更多的钱住一等舱,没钱的住拥挤的三等舱,本来一切平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一个三等舱的年轻人在晚餐时间忽然跑到了一等舱的餐厅里喊救命。

    他与那个华丽的世界格格不入,连铺在桌上的餐巾都比他的衬衫干净,而他求救的原因是他的妹妹即将生产,又碰巧遇到了难产了,所以他需要一个医生。

    如果一个医生没有高明的医术,他显然无法进入一等舱的餐厅就餐。

    然而,这个世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等舱的客人是不可以去低等船舱的。

    可显然,如果医生守着这个规定见死不救但阿不思说的其他的都和波莫纳现在遇到的情况没有关系。

    生活需要“调味剂”,一些“小插曲”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烦恼,可也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是像骄傲的城市那样的小册子吗”波莫纳说。

    这次轮到法国人面面相觑了。

    “那是什么”大主教的另一个侄女问。

    我瞎编的。

    波莫纳心说,嘴上却说“它讲的是伦敦又有什么新的消遣胜地、歌剧院里上演什么新的戏剧,或者到了什么新的东方香料。”

    “不,不是的。”一位公爵夫人暧昧得笑着“我还有一本,您要读吗”

    “下次再说吧,我们还有客人呢。”乔治安娜微笑着,然后拿起了另外一套珠宝开始试戴起来。

    其实波莫纳也有想过,如果自己遇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遇到的情况,就是杜巴里夫人要求这位奥地利公主演奏钢琴,而她碰巧又不会的话该怎么办

    真正重要的是会弹钢琴,还是化解的手段呢

    法国宫廷不像德国,需要机智诙谐的小头脑和无处不在的俏皮话,轻浮、卖俏很适合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年龄,毕竟她当时还是只是个少女,没有成为后来的“洛可可玫瑰”。

    可惜这一切都是波莫纳自己的假设,她也不晓得这么做会得到什么效果,也许还会得到讥讽。

    毕竟杜巴里夫人的目的是给这位公主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凡尔赛宫的主人是谁。

    杜巴里夫人也不考虑一下对象,先不提这位奥地利公主的地位高低,她本身代表的是法国和奥地利联盟面对普鲁士的威胁。在法国和奥地利反目之前,杜巴里夫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好好款待玛丽安托瓦内特,让她觉得自己到了新的家。

    反正换成波莫纳是会那么做的,她实在不理解杜巴里夫人是怎么想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