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真是忙碌的一天。
波莫纳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礼堂里吵杂的学生们想着,在阿不思出事后不久,凯蒂贝尔也出了“意外”,只是和阿不思的情形不同,有好几个人目击了,场面据说很有震撼力,以至于学生们从霍格莫德回来后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并且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阿不思怎么样了”米勒娃问。
波莫纳转头,发现是费力维来了。
“目前稳定了。”费力维说,却似乎不愿透露太多,直接开始就餐。
“你怎么不吃啊”波莫纳看到了米勒娃没动几口的餐盘。
“我吃不下。”米勒娃忧心忡忡得说。
“你必须照顾好自己,现在学校靠我们运行,别连你都倒下了。”
米勒娃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馅饼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愉悦感的一餐,在吃完盘子里的食后米勒娃就离开了,不仅仅是因为在校长不在时,她负责代理校长的职务,还因为凯蒂贝尔是格兰芬多学院的,现在他们肯定在休息室里猜谁才是“真凶”。
波莫纳看了眼西弗勒斯所在的位置,他并没有来礼堂就餐,算上中午饭的话他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
“这样可不行。”波莫纳嘀咕着,草草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后,她从餐桌上拿了几个面包,然后沿着台阶向上走,没走多远她就听到了向下的脚步声,很快她就和西弗勒斯相遇了。
他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眉头拧成了一团。
“我觉得你可能饿了。”波莫纳将面包递给了他。
他拿了一个面包,靠着墙直接吃了起来。
波莫纳也陪着他,一起看着城堡外安静飘落的雪。
“我想我发现波特先生的秘密了。”波莫纳压低了声音,像个称职的告密者那样说“他这学期在魔药课表现优异,是因为一本旧课本,罗恩抱怨他成了第二个赫敏,每天睡觉前都要。”
斯内普好像对哈利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僵着脸咀嚼着面包,好像他咀嚼的不是食物。
“你不好奇我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波莫纳问。
“隆巴顿今天怎么会在校长办公室”西弗勒斯问。
“阿不思想吃点甜食,让纳威帮他买一点回来。”波莫纳也撕了一点面包放进嘴里。
“就这样”他怀疑得问。
顺便还让纳威欣赏了一下格兰芬多之剑,还询问了魔法部之战预言球的事。
波莫纳心道。
“他问候了一下纳威的爷爷,不过他上学年开学前就已经过世了。”波莫纳说“顺便告诉你,我的消息渠道不是他。”
西弗勒斯对此毫无兴趣。
“凯蒂贝尔怎么样”波莫纳问。
“她现在在圣芒格医院,费力维和庞弗雷夫人送她去的。”
上一次蛇怪石化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一样应付不来,被袭击的学生不也一样没有去圣芒格。
不过那时阿不思和西弗勒斯都在,西弗勒斯恐怕无暇在阿不思和校医院两头跑。
“她是被什么诅咒的”波莫纳问。
“一条项链。”西弗勒斯冷笑着“送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女士项链。”
“阿不思要项链干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你不好奇那条项链长什么样”西弗勒斯问。
“我为什么要好奇”波莫纳问。
“凯蒂贝尔就很好奇,她打开了礼物的外包装,打算自己试戴一下。”西弗勒斯将最后一口面包放进了嘴里“结果刚一碰到就被诅咒了。”
“诅咒很厉害”波莫纳问。
“她能活着都是幸运。”
波莫纳不禁感叹,送“礼”的人虽然足够恶毒,却好像很幼稚,留着大胡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要一条女士项链干什么当他需要穿女装的时候
“波特指控是德拉科做的。”斯内普跨着脸说。
“他的证据呢”波莫纳问。
“他只是知道。”
波莫纳也不开心,但心里还是尽量保持着公正。
“我想哈利没想那么多”
“他这是报复”斯内普恼怒得说。
“什么他报复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去年听证会的事,福吉指控他在校外使用魔法。”斯内普恶毒得说“如果凯蒂贝尔死了,德拉科就要去阿兹卡班了。”
波莫纳可不敢这时候说卢修斯马尔福不仅试图左右那场审判,还参加了神秘事务司之战,而德拉科的姨妈贝拉特里克斯杀了西里斯。
对于这么严重的指控,波莫纳觉得哈利不该那么草率,当初她听说乌姆里奇放摄魂怪袭击哈利都没有直接举报。
这是法治社会,法制社会是讲证据的。
“你不说点什么”西弗勒斯问。
“别生气了。”她安抚一般说“你知道他头脑不怎么样。”
“就像是个巨怪。”西弗勒斯恼火得说,好像被气饱了。
“你现在觉得是忙还是闲好”波莫纳问。
他沉默了。
波莫纳歪着头看他。
“也许是因为波特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了。”西弗勒斯看着黑漆漆的城堡外“仅仅是他说的是事实,就足够让魔法部长辞职。”
“你说哈利”波莫纳笑着问,她觉得就跟莉塔基斯特说赫敏野心勃勃一样可笑。
“威斯特敏斯特曾经是个河畔沼泽地。然后他们改造了这片土地,建造了一座宫殿和雄伟的修道院。到处都是贵族家住,处处都弥漫着永不满足的勃勃野心。但在深处,这里依然是片沼泽地。”西弗勒斯说道。
“你可以去当诗人了。”波莫纳挖苦着,刚想拾阶而上。
“你去哪儿”他抓着她的手。
“我去看看阿不思。”
“他刚了喝了药,休息了。”他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然后搂着她,用斗篷将她给罩了起来“咱们继续说说上午的事。”
她觉得被斗篷罩着很暖和,却没因此热昏了头,忘这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明天我在禁林边等你。”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口,它看起来有点乱了“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
“你学生组织的那个魔药俱乐部怎么样了”他好心情得说,像是有心情指点他们了。
她拧了一下他的下巴,挣脱他的怀抱下楼去了。
让巴蒂斯特贝西埃出生于一个外科医生世家,但他没有像按照旧时代“子承父业”的风俗那样从小接受外科医生的教育,而是曾经试图成为一名牧师。
当他青年时,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事业,所以在中途他还去医学院就读,但因为父亲的死家里陷入经济困难,他不得不辍学,到同样是外科医生的堂兄身边继续学医。
巴黎虽然云集了很多人才,可是在外省,尤其是农村地区,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并不多。贝西埃原本是志愿作为军医加入国民警卫队的,但他最后成了起草文书的书记官,接着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国王宪法卫队的成员。
这支部队只存在了短暂时间,名义上是由玛丽安托瓦内特组建的,除了保护国王和他的家人的任务外,他们还有个别称“地狱幼儿园”,这些士兵几乎都是从一线被招募来的,许多都是击剑大师和神枪手,当示威者试图伤害国王时,他们会对骚乱分子进行无情镇压。
宪法卫队并不像瑞士雇佣兵那样住在国王的身边,不执行任务时驻扎在军校里,由此他们便有机会被雅各宾派俱乐部邀约到他们那里去玩,贝西埃就是其中一员。
当丹东率领着马赛来武装力量打算冲击杜伊勒里宫的时候国王并不是没有收到消息,但他却命令瑞士雇佣兵不许开火,而雇佣兵们虽然没有公然违抗国王的命令,却也没有完全照着命令行事。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冲突,不少雇佣兵都受了伤,他们被迫在杜伊勒里宫里修养,因此他们并不能像其他同僚那样,能换身衣服离开杜伊勒里。
宪法卫队的一部分成员在接受任命的时候就选择了辞职,他们绝大多数都很年轻,并且比起国王更相信自己原本部队的长官,甚至连一部分留在卫队里的士兵也在一系列事情后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怀疑。
贝西埃是军校驻地里少数觉得8月10日那天该去救国王的卫队成员,另一个人阿希姆缪拉,也就是那个后来成了卡罗林波拿巴丈夫的缪拉,支持他只是因为他们是同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贝西埃要在这个时候保护国王。最终响应了贝西埃号召的人没有几个,他在脱掉军装辞职后,就带着那几个人去了巴黎,将第六代拉罗什富科公爵从藏身之处救了出来。
那个说出“不,陛下,这是革命”的是第七代拉罗什富科公爵,那时他还没有袭爵,或者说他的堂弟,第六代拉罗什富科公爵还没有死,而他本人则在察觉到巴黎局势后,回老家诺曼底的庄园了。第六代公爵没有留下继承人,于是这个爵位才到了利昂库尔的头上。
将公爵救出来后,贝西埃立刻去往比利牛斯山,加入了22骑兵团,从一个下士开始,一路到了准将。
导向兵路易斯德塞甘威尔少校的老家也在比利牛斯山附近,他也加入了22骑兵团,他虽然看起来30多岁,实际年龄只有26岁。或者这样说,经历过战火淬炼的人和那些养尊处优的人不一样,有了岁月和风霜的痕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一些。
贝西埃的成名战是意大利战争期间,作为骑兵,他的战马死了,但他没有退出战斗,而是步行来到了奥地利阵地,拆除了一门大炮。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的,塞甘威尔少校就是追随者之一,他的坐骑也没有了,他们都没有用刺刀,而是用剑与奥地利人展开了白刃战,由于这场战役,贝西埃被拿破仑记住了。
“你难道不好奇”法波尔特问。
“好奇什么”
“为什么贝西埃要救国王”法波尔特问。
乔治安娜一开始以为因为贝西埃想当神父。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身上披的红衣已经不是主教的法袍了。
“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用罗斯贝尔坦”法波尔特问。
“就不能因为我喜欢她设计的衣服”乔治安娜问。
法波尔特看着她。
“她对皇后很忠诚,即便皇后当时深陷囹圄。”乔治安娜说。
“你不害怕她对过去的日子还很怀念”
乔治安娜笑了“我想她追了那么久的债,也该知道贵族的“赊账”是很难兑现的。”
法波尔特品味了一番她的话。
“我听某位时尚人士说过,他们觉得自己不自由,可是让他们离开这个圈子是不可能的,毕竟谁不愿意成为他们呢”
法波尔特笑了。
“有趣的比喻。”
“这能证明我有资格继续听您说故事吗”
法波尔特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乔治安娜没有催,她对利昂库尔听说孙女婿是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好奇极了,这次他又会说出什么样的名言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