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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蝴蝶的语言(五)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难题,一群孩子在铁轨边上玩,其中九个孩子选择在一条刚修的新铁轨上玩,还有一个孩子在一条废弃的旧铁轨上玩,这时一辆火车飞速驶来,司机该作何选择。喚

    1975年火车上的乘客可不像坐在办公室里,面对面试官的面试者那样做选择,高速行进中的火车没有给他们那么多时间思考,虽然当时是白天,但火车驶进了隧道里,除了地铁里的灯光外没有别的光线。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它首先撞到了原本要停靠的沼泽门月台,接着在惯性之下冲进了隧道末端,并且撞击了墙壁,脱轨的后部车厢撞到了已经停在月台上的地铁,造成43人死亡。

    即使乘客们想冲进驾驶室里“踩刹车”也不行,因为火车驾驶室可不像汽车有“刹车”可以踩。

    看着操控台上“琳琅满目”的操纵杆,哪一个才是刹车

    由于这起事故,伦敦地铁19个死路都加装了防护装置,可以在驾驶员无法刹车的情况下让列车停下。

    火车制动时发出的声音很刺耳,更何况根据事后调查,当时那辆列车根本没有减速,而站内候车的乘客则清楚看到,驾驶座上的司机坐得笔挺,眼睛也直勾勾得看着前方,完全不像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后来经过了四天的挖掘工作,人们找到司机的时候他的手还牢牢抓着操纵杆,并没有本能得举起来护住脸,也就是说,司机是看似清醒着驾驶着火车撞向月台的。喚

    司机的上衣口袋里有270磅,是他打算在他交班后给女儿的,接着法医进行了尸检,发现司机脑部在死后发生了变质,这可能导致他暂时全面失忆,但司机在此之前没有阿兹海默症或运动不能性缄默症的记录。

    这个案子最后以司机弄错了站台,把终点站沼泽门当成了已经关闭的埃塞克斯站结案。而制造这起事故的则是擅长夺魂咒的穆尔伯恩,当时他才五年级,因为这个事件,神秘人授予了他黑魔标记,和西弗勒斯的黑魔标记一样都在左胳膊上。

    波莫纳不喜欢那个标记,它长得很难看。伦敦的地铁里也没有摄像头,但至少不像哥谭的地铁一样,日光灯一闪一闪得,除非供电系统出现故障。

    这次地铁电梯失火,可能是电路老化,也有可能是一个随意丢弃的烟头。地铁对于伦敦,如同女王、戏剧、酒吧和红色电话亭不可或缺。据阿不思自己说,他的膝盖上有一副伦敦地铁的伤疤,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除非他把裤腿挽起来,不然谁能让邓布利多把他身上那件可怕的星星外袍脱了呢

    地铁不像长途火车,它是短途的,隔几分钟它就会到一个站,到时车门会打开,乘客们汹涌而入,将车厢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空气也会变得很浑浊。这本就让人觉得很不愉快了,要是身边的乘客身上有股异味,又或者乱动,则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尤其是夏天,梦露曾经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站在地铁出风口,等着地铁驶过带来清凉。即便1976年的热浪很难遇到,但没有制冷系统的伦敦地铁还是热得像地狱。制冷系统是20世纪后半叶才开始普及的,19世纪未为其预留空位,再者当时的天气也没有现在那么热,要扩建是一件极其庞大、耗时耗财的工程。

    制冷系统虽然也有换气的作用,但要是设计不当,很有可能产生“烟囱效应”,让火势快速蔓延。喚

    燃烧会消耗氧气,那也是人呼吸所需要的。尽管还有人在医院里抢救,人们已经自发得聚集在出事的地铁口附近,为遇难者献上了花,为生命逝去而感到哀伤。

    人有时不需要完全按照神学家、哲学家说那样去表达自己的心情,纠结对与错。

    “我今天过得很糟糕。”波莫纳靠在西弗勒斯的胸口上低声说。

    他身上有股焦糊味,她一样不喜欢。

    “那就别提它了。”他也没精打采得说。

    “我以为朋友可以互相倾诉。”波莫纳说。

    “我想静一会儿。”他冷冷得说。喚

    于是她不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他过了一会儿后问。

    “布丁。”

    他笑了起来“布丁”

    不然说什么论上帝为什么创造世界

    “我想吃布丁了。”她娇声说。

    “晚宴上你不是吃了的”他好心情得说。喚

    她抬起头,恶狠狠得看着他。

    他花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

    “我不想吃。”他有些冷淡得说“我想忘了那些。”

    “什么”

    “我今晚没有吃烤肉。”

    他这么一说,波莫纳也觉得胃里翻涌了。

    “你能帮我吗”他轻声说。喚

    她刚要拿出魔杖。

    “不是这个。”他阻止道“用你的天赋。”

    “我没有对人用过。”她有些失措得说。

    “来吧。”他闭着眼睛说。

    她不晓得怎么办了。

    或者说,阿不思成功将她教成了一个人类,就像他成功让莱姆斯成为一个不嗜血的狼人。

    于是她稀里哗啦得哭了,西弗勒斯帮她吻掉了眼泪,接着将她抱紧了,就像他们又回到了xz的山洞里。喚

    手表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在见证时间流逝。

    她看着金色指甲停放在黑色的布料上,米勒娃为波莫纳涂的指甲油看起来像黄金一样闪闪发亮,但这种颜色其实更偏向格兰芬多的金色而不是黄色。

    金色与黄色在颜色的饱和度上没有太大差别,但可能是因为金色有一种金色的光泽,而土黄色没有。

    金色被用于装点法老的棺材、泰姬陵的墙壁、中世纪文集、教堂的湿壁画、国王的宫殿,甚至还有人将金线织进布料里,彰显奢华和权威。

    “你对他说同情要坚持正义”西弗勒斯很久后说。

    “为苦难者忧心忡忡,是想他解脱。”波莫纳轻柔得说“为危急者担心,是想救他的性命。”

    “听起来很矛盾。”他说。喚

    “确实如此。”波莫纳说“我的灵魂总是在被拉扯。”

    “痛苦”他问。

    “现在不。”她迷迷糊糊得说“你今晚能不能在这儿”

    他没说话。

    “你在外面守着,我睡得很安心。”她接着说。

    “那我要大一点的沙发。”

    这个时候她该松开,可是她抱得更紧了。喚

    沼泽很容易让人想起“深陷其中”、“泥浆”,但沼泽同样也可以开满了鲜花。

    “明天要上课。”他无奈得说“假期结束了。”

    “不”她任性得说。

    “你又没有暑假作业。”

    她松开了手,插着腰反问。

    “你以为我是小孩吗”

    “不然你要证明你是大人”他讥诮得反问。喚

    她刚想说要证明给他看,结果他耻笑着走到一旁,用魔杖将沙发变大了。

    “晚安。”他躺在沙发上说。

    波莫纳瞪了他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依旧一股杀虫剂的气味。

    她本以为当晚会睡得很糟,结果她睡得还算不错,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趴在一张椅子上,有一个“哥特”纹身师给她的后背纹了一个纹身,它看起来像黑色的翅膀,却只纹了一半,看起来像独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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