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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蝴蝶的语言(十二)
    在苍茫宇宙中,即便是比太阳大很多倍的恒星,其光线到达几光年的地方后,看起来也像是一个渺小的点。沶

    假设光源是一个点,它向外发散光,当蜡烛的光透过凸透镜的时候发生了聚焦,变成了一个点,接着又以这个点向外发散光,形成真实的光线的“实相”。

    镜子是平面反射,没有聚焦的过程,虽然它看起来和镜子外的像等大,不像实相那样可以放大和缩小,但如果说镜子外的蜡烛是点变成了面,镜子里的虚像蜡烛则是面会聚成了点。

    表面看起来,如果将两个点互换位置好像很容易。

    波莫纳仿佛看到了西里斯布莱克,一个以黑暗为姓,以最明亮的星星为名的人,他曾经是那么闪闪发光。

    波莫纳低头看着手里的蝙蝠侠漫画,转眼它就变成了超人的无限宇宙危机。

    布鲁诺说,由于人的感知力缺失,关于宇宙边界的感觉作用与实际是对立的,“世界”不等于“宇宙”,“宇宙”不等于“世界”。

    也许恒星死亡不那么常见,但行星的毁灭却很常见,氪星不过是其中一个、地球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沶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氪星毁灭了,虽然他们知道超人是存在的。

    超人的力量来自于氪星几倍于地球的重力,一如人类在月球上轻轻一蹦,就能跳起很高。

    地球的质量比月球大很多,同样木星的质量也比地球大很多,但它的重力也就是地球的2倍多。

    比地球大得多的氪星,为什么会有和人类一样身高的类人呢生物不是该为了适应那里的重力而进化吗

    她听到了一阵锁链撞击发出的声音,在监狱里听到这个声音并不奇怪。

    然而在仔细辨识了一番后,她发现这个监狱不是阿兹卡班。

    “宇宙是无限的。”一个虚弱的声音说“不是扩大的有限。”沶

    “你是谁”波莫纳问。

    “我不是一名斗士,我是一个哲学家。”

    “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千禧年也不会如你们所以为得那样到来。”一个男人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虚弱的声音发出了笑声。

    “你和你肤浅的团体会为此付出代价,你们就像水蛭,用同一颗心脏、同一个胃、同一个食道和同一张嘴,举行无关痛痒的宴会。”

    波莫纳觉得这个话题太可怕了,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认罪过。”一个男人用法语说“但他又将所有的证词给推翻了。”沶

    “他们开庭了17次,整整七年。”另一个男人说“他可能想活命”

    “你们在说什么”她问。

    两人停止了交谈,朝着她鞠躬。

    “布鲁诺的审判记录。”两人一起对她说“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是这样。”

    她接过了两人翻译的手稿,在1599年4月,布鲁诺几乎承认自己有罪,但是到了9月16日庭审那天,他却忽然坚定得为自己以前的错误辩护。

    对20世纪的人来说,千禧年就是2000年,但是在此之前,几乎每一个世纪末都会产生世界末日的预言。

    “所有原件都在这儿吗”她问。沶

    “不,还有别的。”一个人说“17次庭审的记录不会只有那么一点。”

    “把它们都拿来。”她说。

    “您要怎么处置它”另一个人问。

    她没有回答。

    这些资料需要妥善安置,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我们不能将之公之于众。”

    她抬起头,发现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沶

    “您怎么来了”她放下了手稿。

    “来看看。”中年人笑着说“您好像过得很愉快。”

    她是觉得挺有意思,因为她在这里发现了很多她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事。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悲伤。

    “您想家了”中年人问。

    她心疼得更厉害了。

    眼前的景物飞逝,她又回到了那个曾经隐居的房子,只是它被破坏得很厉害,像是遭遇了某种袭击。沶

    她抚摸着腹部,它是平坦的,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家了。”她低语着。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了笑声,遥远得仿佛是某种记忆。

    没人会在意盒子里的流浪猫,不论它们的叫声有多凄惨。

    一个人的声音也是渺小的,别说整个宇宙,两百米外都不一定能听见。

    怎么可能和蝴蝶扇动翅膀一样,卷起一阵风暴呢即便她如同蜂鸟一样勤快。

    “那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乔治安娜。”卢浮宫的馆长德农笑着说“我们是你的新家人。”沶

    她看着镜子,它就像是一堵墙,挡住了她回去的路,即便它只是通往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

    “跟我走吧。”德农说,拉着她的手离开了镜子,来到了富丽堂皇的皇宫。

    周围掌声雷动,她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男人朝着她走来,他的个子不高,腰上挂着一柄华丽的佩剑,上面镶嵌着摄政王钻石。

    “欢迎回家。”他笑着说,手捏着她的手,面向众人。

    哦,玫瑰,你病了。

    那看不见的小虫,沶

    飞翔在黑夜里,

    在咆哮的暴风雨中。

    发现了你的床,

    沉浸在猩红色的欢欣,

    他那黑色的秘密的爱情,

    却毁掉了你的生命。

    那看似渺小的点,也许是装着一个星系、一个世界,不是那么轻易能搬动的。沶

    就像显微镜下的世界。

    她配合得笑着,虽然她觉得玫瑰的刺几乎刺穿她的心脏。

    但那又如何呢到了秋天蝴蝶都会死的,它们扇了一辈子的翅膀都没有刮起微风。

    “如果不能影响天上诸神,我将搅动地狱之河。”她身旁的人说“当视线被高墙或山峰所阻,便用幻想来冲破这监禁,你可以自由得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真想和遇到泰勒斯的侍女一样嘲笑他。

    “是的,第一执政。”她微笑着说“您说的都对。”

    这意大利的狂风混不在意得笑着,重新看着众人侃侃而谈,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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