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与苏沁阳行房被她撞见后,每次都拿这事来膈应他!
一个是妾室,一个是女儿,说话态度能一样吗?
难道他就不能教育女儿了?
看着眼前那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他一时急火攻心:“你这就是惯着她,迟早要吃亏的!”
柳凝香又气又怒,她自认为对女儿要求严苛,不曾有过多的溺爱。
多年来一心将她往最好的培养,希望不输其他贵族女子。
被沈域这样一说,只觉得头脑发胀,“我的女儿我来疼,你给我滚!”
沈域自知是脾气上来口不择言,见她动怒,心下一软,不由得放缓语气:“我也是怕女儿吃亏啊!”
柳凝香转头不理他,拉着沈暮雪往外走。
沈域无奈地叹气,悻悻然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兴致勃勃来看府邸,弄得不欢而散,柳凝香心里极度郁闷。
随着太子婚期的临近,上京城愈发热闹起来,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与期待这场南晋盛大的婚礼。
明帝虽然没多大好转,但是病情得以控制,之前一番言论在市井传得沸沸扬扬,被容夜整顿后,收敛了不少。
此时,谢诗彤忽然生病,明帝派太医屡次诊断,皆是摇头叹息,一时无法查到病症。
谢诗彤请求明帝,让谢巍先回上京,她怕自己无缘再见到他。
明帝对谢巍本就赏识,对谢诗彤的请求没有丝毫犹豫,即日便派人传信给谢巍。
册封良媛一事,暂且搁置。
沈千夏随意地在听雨轩外溜达,院子不大,各色花草却点缀得春意盎然。
闻着花香,看着蝴蝶飞舞,火红的裙摆铺洒在草地铺成的小径上。
容湛刚踏进院门,远远地便瞧见一副绝美的景致。
鸟语花香,百花争艳,配上她独一无二的清理绝伦,真是应了那句集万千光华于一身,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沈千夏回眸,见容湛徐徐向她走来。
此时日薄西山,暮色的余晖中,他黑色锦袍增添几分柔和,身姿挺拔,玉容无双。
袖口的金丝线祥云,映着丝丝绯红的夕阳。
他在她三尺开外站定,静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勾唇一笑,风流邪肆,“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总是能让我眼前一亮。”
沈千夏浅笑,看着他绝美的脸,轻声道:“七王爷最近似乎很忙?”
容湛低笑,目光灼灼:“你这是怪我没来看你吗?”
她微微一怔,侧开脸不看他,淡淡地说:“没有。”
“口是心非。”清浅的声音在花丛中弥漫,甚是好听。
他笑得恣意邪妄,心情颇为愉悦。
沈千夏侧眸睨着他,“那你来做什么?听我口是心非的?”
容湛点头,脸上的笑绽开:“想你!”
她顿了顿,一时怔愣住。
他低头凝着她,温凉的声音隐着磁性,“心情好,想带你出去走走。”
沈千夏看了眼天色,揶揄道:“七王爷似乎很喜欢赶着傍晚出门。”
容湛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快要西沉的斜阳,“因为你喜欢。”
她眸光缩了缩,心口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