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镇。
李秋漓终究还是一狠心,把新房子买下来了。
花钱的那一天,她满脸不舍,只觉得心痛如刀割,眼神可怕的吓人,眼中充斥着的杀意令原房主颤颤发抖。
这一天,李秋漓搬进了新房子。
自此,她便完成了母亲的部分遗愿。
作为彼此最后的亲人,作为纯粹的妹妹与李临怀相依为命,不和李家村来往。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二层小房子里里外外都粗略清扫了一遍。
很快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午时,她只觉累得都快要当场去世了。
望着院子中一片茫茫杂草。
李秋漓满脸黑线,浑身颤颤发抖。
她终还是向现实认输,听从以前李临怀的建议,请了些人来除杂草。
于是,除草工们便在李秋漓满是杀意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地工作。
真是无良黑心老板。
时间终于到了傍晚。
李秋漓坐在院子中,桌椅是新买的,很舒适,她舍不得花钱,但有些钱她也明白是要花最好的。
她微微低头,吹着晚风,计算着今日的开支花销。
“除草花了两块灵石……好贵!”
“那也没办法,工人们说这是他们见过最多的草,到处都是草,草,草……唔。”
“做一个秋千居然也要一块灵石?”
“城里物价涨得好快啊。”
“然后的话……”
……
天色已黑了。
当李秋漓放下笔的时候,她已觉得疲倦无比,很困,想睡。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风拂过她的身子,在这种盛夏时节非常凉爽、很舒服。
渐渐地,她觉得该稍微小憩一会,忙活了一天,一点点饭都没吃,便困倦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最后一缕视线还残存在她眼中的时候。
恍惚间,她看见了自家庭院不远处,亮起了璀璨白光。
“谁?”
李秋漓猛然清醒。
三更半夜,不可能见鬼,定然是有人起了妄想之心打主意了。
她提着利剑,视线凝视着白光所在之处。
“传送阵法……”
白光刹那间散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以及另一道陌生身影。
“咦,我的老哥,你怎就回来了?”
李秋漓微微一怔。
她随手就扔掉了利剑,便走上前去。
不过突然间,她停住了脚步,满脸惊愕。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吧。秋漓,我们暂时要在这住一会。”
李临怀抱着霁曦的身躯。
此刻,后者还在昏迷当中,没有丝毫反应。
也许神祗反噬,在神识之中,她还在解决反噬吧。
不过,李秋漓哪懂得这些。
“我们?”
“昏迷的女孩子?”
此刻天正黑,庭院又没有烛火灯笼,稍显昏暗。
李秋漓只看见自家老哥抱着某个已昏迷的女孩子。
没看清脸,可至少能看清对方高挑纤细的身躯以及一头长发。
她倒不是不懂,有些阴邪的修道之人,就比如说大名鼎鼎,从古至今都有的合欢宗……
也有那种**下流毁三观的那什么修炼法……
想到这,李秋漓想都不敢想了。
难道自家老哥堕落了?也学会了这种邪门歪道……
然后在外面捡女孩子。
然后……
然后——
“人渣。”
恍然间,李秋漓眼神出奇的可怕,“哥,我以为你说喜欢后宫只是开玩笑。”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垃圾,竟然在外面迷晕女孩子了,竟然还带到我面前……”
她的语速极快。
李临怀当下便觉得不对劲。
已经严重超速了。
车轮子都压到脸上了。
“停闭嘴!”
“她是神女,只不过受了反噬,现在暂时昏迷。”
“外面危险,以防万一,我们先躲到这。”
“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啊?”
李临怀解释道。
自家老妹什么思想。
车速简直要上天了。
闻言,李秋漓松了一口气,说道:“啊……神女啊,什么反噬,总之还好,还好。”
但突然间。
她又是一愣。
“咦,神女?”
“那不是更危险了吗?”
“哥你莫要再……”
李临怀满脸黑线。
……
屋内。
李临怀眉头紧皱,凝视着昏睡中的霁曦。
眼下可以明确的一件事,便是她的身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外伤与内伤。
当然这是拜托李秋漓帮忙的,否则就是老色批行为。
既如此,剩下最后唯一的解释,便是神识了。
定然是神识受到反噬,才会如此。
“哥。”
一旁沉默着的李秋漓,突然说道:“应该确定了,是神识的问题吧。”
李临怀微微点头。
不过,他就是想不明白。
明明在原着剧情里,轻而易举就解决了的神祗反噬。
怎么现在结局却如此艰难。
按理说,纯阳圣丹的功效,远比苏凡那个纯阳之体要好许多。
在原着剧情中,苏凡一直都是献祭些鲜血,以暂缓冰霜反噬疾苦。
“莫非……纯阳圣丹还不够。”
“难道说还差些苏凡的血么……”
也不对。
就算把苏凡整个人抽干了,那点血也远远不及纯阳圣丹的药效。
霎时间,李临怀有了一个想法。
“不,不是差苏凡的血,也许是差苏凡缥缈虚无的气运,恰巧助神女渡过了反噬劫难。”
想到这,李临怀十指紧扣。
要么是差苏凡与神女剧情互动,差的这些气运。
要么就是苏凡血中也蕴含了些气运,可助霁曦渡过反噬。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得不让苏凡来……
来个屁啊。
“秋漓,我出去一趟,明早回来。”
话音落下,李临怀便起身。
既然无论哪种,都不得不让苏凡来的话。
那就让这位气运之子来。
倘若是第一种情况,差气运之子与神女剧情互动的气运。
那自己就真当一回反派,逼着气运之子自愿献血。
倘若是第二种情况,只是苏凡血中蕴含了些气运的话。
那宁可自己这一身气运和主角光环都不要了。
也要囚禁气运之子,让其当作血包。
似乎横竖两种选择,都要败光自己的气运。
“到头来我好像又成了舔狗,轮到给神女送经验了。”
“这也不叫舔狗,不对。”
“不过管他呢。”
李临怀深吸一口气。
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取出一样传送符。
李秋漓突然说道:“哥,我觉得你再想一会,至少到明天早上,会比较好的呢。”
闻言,李临怀微微一怔。
他还未说什么,便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困倦睡意,已涌上心头。
眼前一片朦胧,脑袋昏昏沉沉的。
支撑不住多久,他便昏睡过去。
“上一次看见你这幅表情,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抛弃我们一家,立誓去北林宗的时候……”
李秋漓叹了一口气。
只是很可惜,在说这句话之前,李临怀便已睡了下去。
与此同时。
另一边。
霁曦眉头微皱,手指忽地动了下,却又很快继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