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幺的态度十分坦然淡定,那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出去玩一样,却把舒遥惊得脸上面膜掉了都顾不得捡,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小幺。
在一起了?!
什么?!
明明今天刚见面好不好,为什么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一定是宋爵那小子诱拐了幺儿,宋爵那小子果然是幺儿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舒遥回过神来之后,先把掉到腿上的面膜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着急忙慌的拿纸擦擦腿上残留的精华,抱着抱枕跑到叶小幺桌子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幺儿我给你说,宋爵那小子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你先别那么快答应他,你要不再等等,再考虑考虑?或者依我说,压根都不用考虑,直接拒绝他才是!”
“你想想三年前你那么对他,虽然是出于无奈,但宋爵他不知道啊!”
“你说世上哪有什么被伤了,还无怨无悔,痴心等在原地的人啊?”
“他处心积虑的在这里等着你自投罗网,然后刚一见面,就又对你这么温柔体贴饿饿的,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报复你,你可别被他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啊!”
“你自己说,再好的朋友,搁谁俩,三年不联系了,不带缓冲一下的,一见面还能这么心无芥蒂的,拉着你又是请吃饭,又是逛超市的,我给你说,他肯定是心怀不轨!”
“感情这事一定要慎重,不能鲁莽,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叶小幺,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
叶小幺乖乖地放下手机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舒遥才面带满意的,继续她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总之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她珍爱生命,远离宋爵。
叶小幺眉眼间带着笑意,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絮叨个没完,不仅没觉得烦,反而感到很窝心。
其实叶小幺知道舒遥是担心她,是为了她好,但是对于宋爵,她已经放手过一次了,最后惨烈结尾,伤了他,她也没落到好。
之后的三年里,她一直活在内疚和痛苦里,直到今天从新相遇,不管是天意也好,他精心策划的也罢,再遇见,她就不想再错过了,想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多都是舒遥在说,叶小幺在听,时不时嗯嗯回复两声,发表一下意见,一直聊到十点多,俩人才收拾收拾上床躺着。
叶小幺先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脱了鞋爬到自己床上,往床上一扑。
整个人跟扑进棉花堆里似的,软和极了,一脸满足的哼哼着在床上打滚,也得亏h大宿舍的床要比其他学校要宽些,不然她早滚下来了。
因为另外两个妹子还没回来,便没有关灯,二人上床后也没睡,舒遥在看电视,叶小幺在跟宋爵聊天。
叶家幺儿: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去见你朋友啊?
知道时间决定她几点起床,在家呆习惯了,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往往都是早饭午饭一起吃,猛地一来学校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下午宋爵把叶小幺送回宿舍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了位于学校对面的高档小区。
这个小区才建了没几年,大多是小高层,一梯一户,电梯直达,面积有一百坪左右。
三房两厅两卫的结构,南北通的户型,两个主卧室朝南,次卧朝北都带超大阳台,半开放式的厨房连着餐厅,餐厅又连着客厅,整个空间南北通透,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效果都极好。
这里之前是宋爵他小叔的房子,后来宋爵他小叔参军了,一年到头都在部队,也没回来住过几次,房子一直空着,直到他来了h大后,他小叔就把房子送给他了。
一是为了自由,二是因为宿舍的床对于宋爵说有点小,躺着不舒服。
宋爵刚搬进来时,这里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房子当初是精装交付的,恐怕他住进来前还要重新找人装修一下了。
如今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他又从新置办的,包括对面的房间,他都重新整治装扮了一番,为以后做打算。
这个房子里,唯一能证明宋爵他小叔来过的证据,大概就是,房子刚拿到手的时候,他小叔过来看了一眼,嫌卧室太小了,让人把朝南的两个卧室打通了,合成了一个大房间。
并找人在西南角靠近阳台的位置上弄了一个超大浴缸,也不知道这样装修的目的是什么,反正装修好以后,反而便宜了他。
但他却因为嫌弃浴缸太靠近阳台了,私密性不好,一次都没有用过。
幺儿发来信息的时候,宋爵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去拿扔在床上的手机,看清她发的信息,勾唇笑笑。
把毛巾从头顶拿下来挂到脖子上,拿着毛巾一角擦擦脖子,水都顺着快流到衣服里了,单手回道:没事,等你睡醒了再说。
头发擦至半干后,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洗手池旁边放着个黑色全自动洗衣机正在运转着,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旁边的脏衣篓里,转身去客厅倒杯水喝,端着水杯边喝边等幺儿的信息。
等她睡醒,那她能睡到吃晚饭的时候,到时候干脆一起吃晚饭得了。
叶小幺故意为难的问:我要是一觉睡到下午怎么办?
宋爵从善如流的回道:那就晚上再去。
晚上去?他还真是好说话呢,能不能有点主见了,有没有考虑过他朋友的心情呢。
叶小幺故作感叹的摇摇头,大发善心决定不为难他了,回道:算了,明天我醒了给你发消息,折腾一天了,我困了,睡了,晚安。
宋爵回句睡吧,晚安,就在群里给他们几个发了条信息,说明天见面时间暂定,去前他会给他们打电话。
这个点他们那群人夜生活才刚开始,消息一发送出去,瞬间几个人都炸了出来。
最先回复的是他二哥宋阕,他大伯家幺子,比他大十岁,放着好好的家业不继承,自己跑去在市中心开了家酒吧。
内部低调奢华,服务周到,主要是保密性好,没其他场子乱七八糟的推销和服务,也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只是给提供个单纯的喝酒的地。
实行会员制一般人进不去,招待的都是一些有钱公子哥或者身份不大方便透露的公共人物,每天日进斗金,也算事业有成。
宋家二少:不是约好十点吗,怎么又暂定了?哥为了你们明天都清场,暂停营业了。
接着是老三萧珩,萧家老二,今年二十五,现役军人,他小叔宋南唐的人,刚执行完任务,放假回来探亲。
萧珩:哥哥这么个大忙人,好不容易忙完休息几天,约你出来喝一杯,你都推三阻四的,好不容易定好时间了,你又临时变卦,几个意思?是不是皮紧了,改明儿来部队找哥给你松松。
然后是老四季安晏,宋爵他小姑家的,比他大六岁,打小喜欢表演,后来大了毕业后去混娱乐圈了,影视圈新起之秀,人帅演技好又有才华。
短短一年时间粉丝过千万,最近刚好在市中心拍一部以他为男主的商业剧,收工后没事就去他二哥那窝着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