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本来在屋里待得好好的,突然,莫名其妙的闯进来一个人,又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都把你一顿臭骂。
这搁谁谁都会感觉不痛快,更别说叶小幺这样娇生惯养,被宠惯了的主儿了。
叶小幺杏眸微眯,透过帽檐缝隙,一脸不悦的瞪着她,嘴上虽然没说,但在心里早就牢骚满腔了。
报警你大爷啊报警威胁谁呢有本事你报去啊嘴上嚷嚷个什么劲儿啊
还有,拜托大姐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啊明明是你在不经过主人家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闯了进来好不好
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哦的呢
麻烦你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质问我之前,扪心自问一下,进来前你敲门了吗我让你进来了吗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跟个土匪进村似的你还有理了啊
你看看你这凶神恶煞、反咬一口的模样,真可以算得上面目可憎了
相由心生,可惜那张脸蛋了
算了懒得搭理你
叶小幺虽然心生不满,但是性格使然,她懒得跟她一般见识,随手把手里的那块没来及吃的饼干,又给扔回了包装盒里。
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本来吃得正开心呢,这被她这么一吵吵,她也心情再继续吃了,简直影响食欲。
不吃了
叶小幺不扔饼干,姚婉儿还没有想起来这茬子事呢,她这一扔,便又勾起了姚婉儿的另一件心事了。
姚婉儿俏脸一冷,立马逼近了两步,厉声质问道,“你手里拿的饼干是从哪里拿的”
姚婉儿突然尖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尖锐刺耳,跟被人踩着尾巴的野鸡似的。
叶小幺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儿骤停,“妈呀”
从哪拿的,从桌子上拿的
叶小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姐们怕是有病没吃药吧怎么一惊一乍的啊
哎哎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我又不聋,你有什么话站在那里说就行了
见她突然往前走,叶小幺下意识的绕着桌子走了两步,先离她更远点儿再说。
有事说事,心平气和的说,别扯着嗓子嚷嚷,跟菜市场吵架的大妈似的,多跌份儿啊
其实进门的时候,姚婉儿下意识的就往她正前方的化妆台上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她早上刚放那的饼干不翼而飞了。
可是没等她细想呢,下一秒就被旁边的那抹可疑身影给转移了注意力。
只顾着质问那人是谁了,之后便把饼干不见的事抛之脑后了,等她再次想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已为时过晚了。
如果说推门看见人的那一刻,姚婉儿还能稍微有一点儿理智残存的话,那等她看到饼干也被叶小幺糟蹋了的时候,姚婉儿简直要炸了,心态都崩了。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呢那明明是
姚婉儿气得双拳紧握,刚做过的指甲都陷到了肉里,她都毫无感觉。
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神怨愤的怒瞪着对面明显做贼心虚的那人。
从哪来的小蹄子这么不知好歹,存心来给她添堵的吧
那可是她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床,亲手做给她家阿晏吃的爱心饼干。
她为了做好这份礼物,偷偷练习了一个多月了,失败了十几次才逐渐成功,学成之后,就一门心思等着,等阿晏回来了,有机会做给他吃的。
自从昨天晚上偶然间得知他回h市的消息后,她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了个一大早,忙活来忙活去的,一刻也没有闲着。
本来想的是,等阿晏来公司了,一推门,印入眼帘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她准备的爱心早餐的。
却没想到,却便宜了这个来路不明的死丫头片子了她别说生气了,简直杀了她的心都有
站到安全距离后,叶小幺才有心情去琢磨她刚才喊得是什么。
她刚才喊得什么来着饼干
饼干从哪拿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她也想吃啊
不好意思不给
叶小幺不抬头,她也不知道对方在干嘛,俩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沉默了有半分钟左右。
姚婉儿见她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心虚不敢说话了呢。
神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心有不甘的瞪了她一眼,也没再说话,转身便走向了门口。
叶小幺突然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纤细的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沉闷中带着一丝急躁,似乎也在宣泄着主人此时的暴躁情绪。
叶小幺疑惑的抬起头来,嗯难道人走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似乎也间接证实了叶小幺的猜测。
听到关门声,叶小幺心里一喜,真的走了啊
太好了终于走了
她在这,搞得她都没心情吃东西了。
叶小幺暗自庆幸的舒了口气,抬手用食指悄悄的掀了掀帽檐,打算确认一下那疯女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呢。
叶小幺一动,关上门转身回来的姚婉儿,正好注意到她头上带的那顶黑色的鸭舌帽。
仔细一瞅,才发现不仅她手里的饼干眼熟,就连她头上的帽子也格外眼熟。
那是
那不是她们家阿晏的帽子吗
上面还有她们家阿晏的标记呢,用刺绣纹上去的花体的yan字,她肯定不会认错的
因为她也有一顶,女士的,同款。
她的上面绣的是anan两个字,一个是她的婉字,一个是他的安字,组合在一起正好是晚安的意思。
只不过季安宴的是品牌方送的。
而她的那顶,则是她费尽心思,几经波折托国外的朋友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弄来的。
字也是她花钱找设计师,后加上去的,就为了和他凑成情侣款。
结果现在,这顶对她来说有些特殊寓意的帽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叶小幺头上,这对姚婉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姚婉儿神情恍惚的失声尖叫道,“你帽子从哪偷来的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买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