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他就站了起来。
“我想起来家里有点事,下次再吃饭吧,祝余,跟我走。”
那边相亲的对象还问:“下次是什么时候?我随时都有空的。”
他在祝余身上的目光是**的,尤其是扫过她柔软的唇的时候。
这让顾应行心里蹭的冒出了火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以后有机会。”
就拉着祝余走了。
他拉着祝余闷头往前走,然后上了车。
祝余的心情也不高涨,任谁被自己喜欢的推出去,都不会开心,虽然他喜欢的人已经有了新的身份,新的记忆,可祝余的记忆还在,她拥有了感情,也就同样会被伤害。
“你把我送到别人面前,现在又跟我生气,是什么意思?”祝余皱着眉质问他。
顾应行问:“不喜欢跟他吃饭吗。”
祝余斩钉截铁的说:“一点、完全、不喜欢。”
顾应行忽然就笑了,他拍了拍祝余的手背,又亲昵的把她的头发别到脑后。
“不喜欢就不去了,以后小叔都不会逼你去了。”
祝余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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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行放弃了复仇。
过往仇恨应该随着仇人的死亡而隔断在这一辈,不应该再迁怒到祝余的身上。
然后。
他就要走了。
国外的事业还需要他去发展,本来就停滞了很多了,他为了复仇才回国。
祝余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也不知道顾应行因为她放弃了什么,她每天仍旧按部就班的活着。
艰难的活着。
神力的温养让她好了不少,可是这才一个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仍旧是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一会。
顾应行会每天早上和晚上陪她吃饭。
但是因为某一天吹了凉风,祝余又进了医院。
她又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就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她不太爱穿衣服,也不喜欢穿鞋子,这些东西对人类是遮羞和保暖,可是对她而言太过累赘。
所以她习惯性的穿的薄薄的。
这个习惯让她又一次进了医院。
然后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灵魂盯着床前的镜子发呆。
镜子里的祝余仍旧很漂亮。
她一发热就会出汗,因为身体很虚。
汗会打湿额头的头发,让刘海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
她的脸庞瘦削,更显得白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孱弱病态的美感。
顾应行站在窗户外,又一次这样看着祝余。
不知道以后会是谁,站在这里,照顾着她。
顾应行心中生出几分怅然。
反正他都要走了,他照顾了祝余这么多,为她买衣服看病,这么尽心尽力,收点劳务费,应该不过分吧。
顾应行走进病房里,用干燥温暖的手掌替她拂去额头的汗珠,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快点好起来吧,一直躺在这,小叔会很心疼的。”
不知道是不是顾应行的祈祷起了作用。
祝余这次好的很快,两天就好了。
顾应行观察了几天,确认她是真的好了,而且看上去比以前还健康了不少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于是在某一天晚上,祝余洗过澡吃过晚饭,要去睡觉的时候,顾应行为她准备了一杯牛奶。
“喝了这杯牛奶再睡,睡的会更舒服。”
祝余不需要睡,也睡不着,她看着这杯牛奶,品出了不太一样的滋味,但她还是慢吞吞的喝完了。
然后身体就感觉到了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脑袋有些晕晕的,她扶住脑袋的时候,顾应行也说话了:“累了就休息吧。”
祝余迷茫的抬起头,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随即就向后倒。
顾应行伸手一接,祝余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现在的祝余很乖,不会反抗他,也不会看到这样面目的他。
这种药不会对人有副作用,甚至有安神温养的作用。
喝了这种药的,意识就会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体却不会如同睡死了那样,是有反应的。
顾应行终于敢把他温柔的面具揭下来,露出一个痴迷的神色。
他的手在祝余的脸上轻轻的划过,又滑到了脖颈,胸口。
祝余的身体因为痒,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她的抗拒让顾应行呼吸沉重了一瞬,眼底里是不加掩饰的**。
“乖,小叔会疼你的。”顾应行的语气温柔缠绵,像是要把人溺死在他的话里。
祝余躺在床上,像是一位睡美人,精致又脆弱,睫毛因为不适沾染了泪水,修长的脖颈微微的仰了起来,衬衫的扣子大开,一半被扒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
顾应行在彻底释放之后,抱着祝余祝余躺在床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过往孤寂的灵魂被充满了,悲伤的童年和噩梦的青年,都仿佛变成了虚影,渐渐的都埋葬在过往的岁月里。
这一刻,他眼前就只有与他想拥的少女。
纵然这欢乐是他偷来的,他也宁愿饮鸩止渴。
————
祝余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嘴唇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肿了起来。
她的身体并不算累,但是洗澡的时候大腿根那里被磨红了。
呵。
祝余洗完澡就去和顾应行一起吃早餐,然后恶趣味的说:“我的嘴好像肿了。”
“可能是蚊子咬的。”
“都要过冬了,还有蚊子吗。”
顾应行一看到祝余就想到他昨夜干的事情,他咳嗽一声,心虚的说:“也有可能是上火了。”
祝余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上火了啊。”
顾应行把蜂蜜柚子水推到祝余的面前,装模作样的说道:“多喝热水。”
祝余:……
顾应行原本只想着只要一晚上就可以,他只想在走之前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但是有了第一次,他就再也抵挡不住诱惑力,渐渐的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害怕祝余察觉,每次用的都是不同的地方。
实际上祝余每天晚上都在观赏他。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冬天终于来了。
祝余每天都要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顾应行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着凉,他真是怕了,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那样对待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