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场景在脑里回旋,伴着叶小碟“嗷嗷”尖叫的声音,汪玉昆蒙面扑来--
灵聪顿觉心里哇凉哇凉的
越来越清晰
长着獠牙的汪玉昆变了性一样,身上长满了长毛,只露出两个特大号的眼珠子。身上穿的也不是衣服,是兽皮,布满密密麻麻的毛发,耸立着,有长有短,有此缠绕在一起,象是被什么液体粘连着,一块一块的白,热气从下面冒出,发出“汩汩”的声音,象是流动着的沸水,咆哮着、挣脱着急着蹦出。仔细看去,就连皮毛间那粗壮的毛孔,灵聪都看见了:红虾虾的一个个突起,麻麻赖赖、不整齐地布满整个身体--那张脸,面目全飞,鼻子早已不是鼻子,足有三十几公分长,尖尖地、长长地、很突出,象小鸭嘴巴一样扁扁长长的、又象猪的,可露出的獠牙却又象狮子--
“天啊!”心里七上八下,竟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怕?!
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自己一双手早已握紧了拳头--
一把拽住身旁的叶小碟,又四处找着--除了蒋小凡在,没有别的男人,更没有那兽的身影
“怎么好像是真的呢!”隐约中有点印象,但却死活记不得了。
“糟了,出现幻觉了!”
伸出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脸,懊恼着“怎么能想到是小碟哪儿?这不是咒她吗?别人,是别人--”
脑补着别的女人的脸,长脸的、圆脸的、鞋拔子脸---
可叶小碟的脸蛋始终在脑里晃,驱不走!
书上说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小鹿没有了,大狮子倒是来了一头。
不踏实!
慌!
“这老头,没事整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书来,干吗?”
赖爹--灵伯海!
夕阳西下,凉风拂面,吹淡了内心的闷燥,平静了许多!
“你去开车!”
“去就去呗,你轻点啊!”
用力过猛,蒋小凡显些被推个跟头,见那人鼻子、眼睛都快聚集到一起了,一脑门官司的样子,蒋小凡可不想自找没趣,乖乖地上车--
拉着叶小碟坐到了后排,手就一直不撒开
粘着!
透过透视镜,蒋小凡心里十分开心,两人相互依偎着,仿佛回到了以前
“这两人连体婴儿,今儿可算正常了!”
别人看见这些或许觉得会不好意思,可对于蒋小凡这个御用的“电灯泡”来说,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开心的,默默祈祷着“聪儿,真希望你早些醒来!”
灵聪看上去特别的紧张,对小碟也是格外的关心,这让叶小碟既开心又有些担心。
看着他一张脸绷着,手心都有汗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神游着--
灵聪的世界小碟猜不透
只是知道他正在经历某种变化,或许是身或许是心
“来点音乐吧,好吧!”
看着灵聪,习惯性征求他的意见。
“好”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试去--”
要说蒋小凡也真是不开窍,应景的音乐一起,灵聪更毛了--
“关了吧!”
灵大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还什么离开?”脑里总闪出叶小碟躲在角落呼救的声音,还有汪玉昆的影子--
“那咱换个吧!”
蒋小凡小心意意地问着。
灵聪看向叶小碟,见她已经开始犯困了,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别!”
灵聪摆着手,指指小碟。
蒋小凡秒懂。
折腾一天了,小碟确实是乏了,灵聪轻轻推了推小碟,见她睡熟了,示意蒋小凡把车停在路边。
小蒋还有些纳闷,想着“慢点开不就行了,干吗非得停下啊!”
本以为停车的目的是为了让小碟多睡一会儿,没想到--
“蒋小凡,是不是汪玉昆欺负过小碟啊!”
“啊!你想起来了?”
蒋小凡又惊又喜,大叫着。
“嘘嘘,你轻点!”
灵聪紧张兮兮说道“我脑子里总有些东西,但记不起来了--”
“感觉特别不好!”看着叶小碟,灵聪眼里有几分痴。
“行,我全告诉你!你脑子里有,证明你还有记忆--”
看着小碟睡得很熟,蒋小凡开口了--
“那是小碟上大一的那年,暑假
那天,天气阴沉沉地,天气预报说是有大雨--“
蒋小凡的神情有些凝重!
“捞干儿的说,别说没用的!”
使劲推着蒋小凡,闲他墨迹。
“行行”蒋小凡应着,看着灵聪,说道“那天,你陪你爸去了墓地--”
“墓地!”
“谁的?”
“你妈妈!”
灵聪惊得下巴都快掉了,nian着“妈妈!”
“那天,汪玉昆来找我,说是约小碟我们三个去打球,我当时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软磨硬泡拉上小碟一起去了--”
“什么?原来你是罪魁祸首?”
灵聪恶狠狠地望着蒋小凡,一只小铁拳头已经递了出去。
蒋小凡急忙闪身,躲开了,嘴里叨叨着“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憋着坏呢?他跟我说小碟不去他就不请客,我一时急嘛--”
“快说!”又用力推着蒋小凡的肩膀,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身体挪动着,倾向前方
用力过猛
“哼!”叶小碟哼哼着,象只虫子一般蠕动着--
灵聪当时就消停了,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呆愣在哪儿,蒋小凡偷笑着
“嘘嘘!”狂摆着手,示意别笑。
见叶小碟老实了,伸出手点着自己的嘴,又指着蒋小凡,像蚊子叫一样“说,继续说”
只听见“嗡嗡”的声音
小蒋还是心领神会!
“你都不知道,那天小碟有多厉害,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台球打那么好,真的--”
蒋小凡张牙舞爪,格外兴奋,似乎忘记了故事的结果--
“后来呢?”
“后来!”
蒋小凡象只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打完球,我们去吃饭,汪玉昆一个劲地劝酒,我就--”
说到这儿,蒋小凡语气变得低沉
灵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了。
“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汪玉昆和小碟都不见了,这我才知道,原来我喝多了,一个服务员来打扫房间,叫醒了我,还逼着我结帐。”
“汪玉昆这个牲口,钱都没付,就跑了。”
“那小碟呢?”
灵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我给你打的电话,你记得不?”
“我?”
“啊,我身上没钱,想你来帮我--”
“别墨迹别的,先告诉我小碟到底去哪儿了?”
“小碟,出事了!!!”
蒋小凡一番话,如五雷轰顶一般,灵聪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