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是身体中毒,还是脑子中毒了”
浮笺看着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景舞就开始骂。
“病的都快死了,有人愿意帮你去要解药你还一个不愿意两个不愿意的。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人样吗还作什么妖还不赶紧让他们帮你把解药拿来把毒解了你这是折磨你自己呢还是折磨他们呢”
“闭嘴”
叶庭深和帝辞异口同声。
江踪觉得这浮笺公主简直是不要命了,没眼看没眼看。
“好啊你们要是不愿意听我说,那你们倒是救她啊”
叶庭深和帝辞又同时沉默了。
“我真是不懂,你们到底是在瞻前顾后些什么要我说就先去把解药拿来,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给她灌下去,磨磨唧唧的,既然舍不得她死,那就别怕她怨恨,先把人救了再说。另外,我说帝辞,你真的是江湖中传言的逍遥楼的那个杀人不眨眼,干什么事都很果断的阁主吗她这都中毒多久了,你居然能拖延到现在都不救她”
浮笺心里就纳了闷儿了,这帝辞长的高高在上,看着六亲不认的,居然还是这么个婆婆妈妈的性子
“我说闭嘴。”
帝辞直接掐住了浮笺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我是陵国公主,你你敢伤我”
浮笺挣扎着,他不会真的想杀自己吧
帝辞并未言语,只是手中又多用了几分力。
浮笺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没命了,她这下是相信了,眼前的帝辞的确是江湖中传言的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阁主
叶庭深和江踪这两个人是死的吗看不见自己就快要被掐死了倒是开口求个情啊
浮笺加倍挣扎着,双手挥舞的更加厉害了,拉扯之间,竟然将帝辞胸前的衣服拉开了。
啊啊啊没眼看没眼看救命啊
“帝阁主,她若是死了,恐陵国和景国之间会再起战事。”
江踪眼看着这浮笺公主可能是真的要被掐死了,不救不行了,反观将军,这会满心满眼就只看得见夫人,哪里还管屋里其他的事只好眼一闭心一横,他自己壮着胆子朝帝辞开口。
“帝阁主,再不放手,恐怕人就真的没命了”
就在江踪犹豫着要不要喊自家将军求情的时候,帝辞松开了自己的手。
浮笺直接瘫在了地上,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若是景舞这会儿没被七枝之毒折磨,而是清醒的看到帝辞掐浮笺的场景,就会晓得,上次帝辞掐她的脖子实在是没有真掐,只是吓唬她。看看浮笺这倒在地上去了半条命,脖子上明显的淤青,这才是真起了杀心的掐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浮笺咳了都快有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人才感觉活过来了。
“你你居然真的想掐死我”
浮笺指着帝辞的手都在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恨的。江踪倒是觉得恨的成分更多一点儿,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要是被她恨上了,以后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以后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少开口发表意见,能保命。”
帝辞淡淡看过来,浮笺觉得心底都凉了。但她就是不服气,难道她说的有错吗
“我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既然有心救她,不愿意看她受如此痛苦,就应该不计后果的去帮她,这么瞻前顾后的算什么拿来了解药硬给她灌下去又怎么了好歹救了她一条命,难道她病好了还会杀了你们不成”
“少说两句吧,你根本就不懂。夫人和宁姑娘之间的事情可不止如今下毒这一桩,夫人如今就是想让宁姑娘知道,无论如何她也不会低头,即便是忍受再大的痛苦也不会向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低头。她是想让宁小姐懂得,若是使用卑劣的手法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的,你也不想想,夫人若是此次叫宁小姐得了逞,那宁小姐以后还不遇见点儿什么事儿就这么做夫人如此苦苦坚持,就像想维护她自己心中所认为的对,绝不叫恶人得逞,帝阁主和将军一定是看透了这一点才都犹豫不决。”
江踪上前把浮笺拉了起来,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只希望她听了以后可千万别再乱说一气了。否则再来一次,恐怕就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只可惜,浮笺完全弄错了江踪这苦口婆心一大段话的重点。
“夫人谁景舞吗”
“不然呢”
“她算你哪门子的夫人你为什么管她叫夫人”
浮笺恢复了精神就去敲江踪的头,夫人她自己才是叶庭深将来的夫人,景舞算哪门子的夫人
“夫人由当今圣上指给我们将军,然后我们将军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夫人不叫夫人叫什么”
“还叫还叫还叫”
浮笺又恶狠狠的连敲了好几下江踪的头。罢了,这个屋子里她能欺负的也就是江踪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景舞先是逃婚,后面又一身白衣入的将军府,叶家那个丞相当时可是连她奉的茶都未喝。我听说按照你们景国的习惯,这大婚一定要父母认可,方才算明媒正娶,叶丞相连她的茶都未喝,你觉得认可她了吗她算叶庭深哪门子的夫人以后再敢让我听见你叫她夫人,我听见一次打一次,听到了没有”
浮笺又是恶狠狠的连敲几下,江踪觉得自己刚刚就是嘴贱,到底为什么要救她呢
嘴贱嘴贱嘴贱
“诶,不对啊,这景舞的心思,你一个做暗卫的,怎的如此清楚说,你是不是对她存了什么心思”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这景舞的魅力当真有这么大
“休要胡说我只是对宁小姐和夫人之间的事情比较清楚而已”
“当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察言观色的嘛”
呵倒是,身为叶庭深身边数一数二的暗卫,这揣摩主上心思的能力又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