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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帝辞昏迷
    或许是日有所思吧,帝辞很久都未做过梦了,这一晚却梦见了曲流灼。

    在梦里,帝辞看到奄奄一息的自己被曲流灼救活,然后曲流灼拍了拍他的头对他说“白头小鬼,我叫曲流灼,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保证没人敢再欺负你。”

    小小的帝辞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他可不认为曲流灼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

    “嘿,你这小孩儿是不是少根筋,我救了你你哼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懂吗”

    曲流灼揪着帝辞的白头发在手里把玩着,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孩儿的无理而感到生气。

    “你为什么救我你有什么目的”

    小帝辞拽过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戒备。

    “想救便救了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子,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有目的才会去做懂不懂我就乐意做好人,就想行善救你不行吗”曲流灼顺手弹了小帝辞一个脑瓜崩,心想着小破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帝辞想想也是,好赖自己也就一条命,有什么好值得别人去图谋的呢

    就这样,帝辞便认了曲流灼做师父,跟着他学武功。

    曲流灼的一句“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在帝辞看来,更像是一句承诺,而不是一时兴起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因为曲流灼教起徒弟来,和平时四五不着六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人,他是真的在用心去教好一个孩子。

    帝辞真不懂,曲流灼怎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那么用心。平时吊儿郎当的一个人,教起武功来却是格外的认真和严格。

    帝辞记得没多久,叶庭深也被父母送到了初词山学武功。

    吃穿花钱方面的东西,曲流灼对他们从来都不过问,还专门告诉逍遥楼的账房,由着他们花。

    可是练起武来,曲流灼却不允许他们有一丁点儿的偷懒,必须练够时辰,若是错了一招一式便要面临罚站罚种树。

    有一次帝辞和叶庭深两个人为了斗蟋蟀,误了练功的时辰,曲流灼便让他们两个在初词山种了一晚上的树。两个人也不知被罚过多少次,种了多少树,以至于帝辞现在都觉得,初词山就是他和叶庭深种出来的。

    曲流灼严格,却也有分寸。便是惩罚,也只是罚站,罚他们种树做苦力,从来没有动过手。帝辞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曲流灼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帝辞原本也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也只对仇人下手。可是曲流灼有一次却被看似无辜的孩子捅了一刀,刀上有剧毒,要不是药圣刚好在,曲流灼可能当场就去见阎王了。

    从那以后,帝辞出任务的时候便不再留任何活口,不再给敌人任何可能反击的机会。

    曲流灼说过,帝辞的杀心太重了。可是帝辞不在乎,他只要曲流灼好好的。曲流灼就是帝辞的底线。

    可是帝辞没想到,他能防住别人不伤曲流灼,却挡不住曲流灼自己求死。

    有一次曲流灼喝醉了,说起他和华寻的往事,说着说着便来了一句“阿寻你等着我,等这些崽子们都长大了,我便下去找你。”

    那个时候帝辞才知道,别人都是在想着如何谋生,曲流灼却日日都在等死。

    帝辞不想曲流灼离开,但是心里却很清楚,活着对曲流灼来说是一种折磨。说不定曲流灼倒是希望那个孩子杀死了他,希望药圣没有救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帝辞每天都提心吊胆,晚上甚至不敢深睡,生怕自己一醒来,最重要的那个人就不见了。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并不会因为你害怕什么,老天爷就不让它来了。

    曲流灼还是自尽了。帝辞守着曲流灼的尸身看了一天,忽地有些恨起那个叫华寻的女人来。都说红颜祸水,果然不假。

    多年以后,长大的帝辞却遇到了华寻的女儿景舞。

    梦境中,帝辞看着景舞,突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仿佛命运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曲流灼和华寻,帝辞和景舞

    帝辞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阁主。”

    “阁主,该起了。”

    “阁主”

    路清本来还纳闷儿,阁主每天起床的时辰都是一样的,今日怎么会晚了

    结果在帝辞的卧房外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待破开帝辞的门进去,路清发现自家阁主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

    路清连忙上前探了探帝辞的脉息,这一探,差点儿没吓得半死

    帝辞的脉息乱的很,和当初寒毒发作时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呢阁主的寒毒不是已经被展公子治好了吗怎么会复发了呢

    “去叫展公子”

    路清连忙吩咐人去找展兮。

    路清踹门的动静不小,就住在帝辞隔壁的景舞和慕情听到不对劲,也赶忙出来看。

    “哥我哥怎么了你这心腹怎么当的怎么我哥晚上昏过去了现在才发现”

    不多时,浮笺跟着展兮一块儿过来了,上来对着路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展兮听到浮笺一口一个哥的也不奇怪,毕竟这浮笺公主一大早就跑他屋里发疯,把帝辞是她亲哥的事儿全都说给他听了。

    “展公子,阁主的寒毒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会这样”

    路清哭丧着脸看着展兮。

    “我看看。”

    展兮搭上帝辞的脉搏,好一会才问道“他最近可有受凉”

    路清想了想说“淋过一次雨。”

    “这就是了,寒毒的确是治好了。不过我嘱咐过他,一年之内不能受凉,否则可能会有后遗症,就像现在这样。”

    “不是寒毒又复发了就好,只是这后遗症严重吗,能治好吗现在这样要怎么办”

    路清眼巴巴的看着展兮。

    “现在知道问我怎么办了”展兮没好气地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都跟他说了不能受凉,他自己不当回事。一个平时最烦下雨天出门的人,现在偏就去淋雨,你说巧不巧你说我还救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