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铺子的男子,将一个麻袋子和竹篓子,狠狠砸在地上,同时,有人扔了根一分为二的蛇在地上。
“柳掌柜,你要怎么解释?!”
问话的男子倒是一脸凶悍。
这么一闹腾。
铺子里的人自然都醒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望着她。
她打个哈欠:“解释什么?”
“为什么要去咱们做这种龌龊下流的事!”
“金满楼是怎么了?”
“你少在这里装蒜!金满楼昨日的事,就是你在捣鬼!扔了那些耗子进来,惊吓了客人,不要说昨日的酒水菜钱,好些人还找我们赔钱!这些个都算在你头上!”
“信口雌黄的故事,谁编不出几个?我不同你说,出去,统统给我出去,有问题去府衙,别来找我瞎扯。”
“今日”
“住手!”
眼瞅着男子要去抓一旁桌案。
她赶紧指着那人,一边看了眼旁边的洪震武。
当即,洪震武往后去,几秒后出来,把手中的棍棒分给了铺子里的人。
“你今日要砸我铺子,休怪我无情,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哪怕是我的人把你们打得缺胳膊少腿,理,也是在我们这边,因为你们是无理取闹。”
“我们无理取闹,分明”
“我就问一句,说是我做的,有证据吗?”
男子沉默了。
她正准备开口,人群后分开了一些。
“我就是证据。”
看见来人。
她愣了愣。
走进来的人正是马赛。
“昨夜里,我亲眼看见你,就在金满楼外面,鬼鬼祟祟,还换了衣裳,不是你还有谁?”
哎哟。
真被认出来了。
假装不尴尬,她清了清嗓子问道:“噢?昨夜什么时辰?”
“就是金满楼出事前。”
“我在金满楼哪里啊?”
“就外面,靠西楼那边。”
“我换了什么衣裳?”
“反正不是现在这身衣裳。”
“马公子,就这样?”
“都是我亲眼所见!”
“唉”了一声,她摆起手来:“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多说,有什么事,你们报官去吧。”
说是这样说。
但没有人会去报官。
谁管你啊?
所以,他们会选择闹事。
接着上面的话:“可我还是善意提醒一句,马公子,昨夜里,你是否吃了酒,头脑是否清醒,会不会眼花?”
“我是吃了酒,可我没眼花!”马赛鼓起胸膛,指着她愤然道:“你休想污蔑我,昨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抱着个男人,跟他……你们就是一伙的,定然是你哄骗那人帮你做了坏事!当时……”
不得不说。
马赛的想象力真不错。
猜的十有**。
只可惜她不能肯定他的说法了。
等马赛一个人的表演,期间,她让人散了,各做各的事,厨房里还端了刚熬好的粥出来。
“马公子,你要不要吃点?”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马赛看了眼桌面。
然后,他坐下了。
“我怕什么?”
“你得罪的可是金满楼!”
“我怕啊。”
“那你不赶紧去登门谢罪!”
“因着金二公子的事儿,我是得罪了他们,可昨夜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昨日铺子开业,我跑去金满楼做什么?而且,你说的那个时候,我正在铺子里,好多人可以为我作证,对了,顾公当时就在,要不,咱们就找他说说?”
“顾府尹也在?”
“这事绝对不可能说谎,你随便找人打听就是。”
“可我明明看见了你。”
“你是不是……”她盯着马赛,左看看右瞧瞧。
马赛去摸他的脸:“我脸上怎么了?”
“你是不是……”她压低了嗓音:“爱慕于我?”
“呸!我……”
“要不然,你怎么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
“我哪里有想你!”
“你看,你正与我同桌而食。”
马赛刷一下起身。
他径直走出了铺子。
前面在找她麻烦的男子,却依旧留在铺子里。
“柳掌柜,昨日的事情,你得给我个说法!”
“还要说法?刚你没听我跟马公子的对话,我有不在场证明的,铺子里有三十多人,顾府尹也在的。”
她不再理会男子。
吃了早餐,再次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露桥巷补个觉。
那些人没法
终是走人了。
回去的途中,本留在铺子里的洪震武追了上来。
“东家,有人送了东西来。”
“谁?什么东西?”
“东西送到了铺子里,我看了眼,赶紧让人看好,你赶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东西啊?”
洪震武没说。
只是比划了个手势钱。
“瞧你那样,好多钱嘛?”
下一瞬。
转身。
往学府路跑。
巨大的惊喜。
有人往铺子里送来个箱子,木箱,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箱子上放了一封信,写着是柳掌柜收。··.柒捌z.ò
洪震武担心是金满楼的人使坏,以为箱子里会有耗子蟑螂等物,他赶紧打开看了眼,这一看,他立即把箱子合上。
亲自搬到二楼。
请芳草仔细盯着。
等洪震武跟她回到铺子,去到二楼,芳草刚从屋子里出来。
“怎么样?”
芳草笑道:“天上掉馅饼了。”
推开屋门。
只见一个木箱子。
关上门,打开箱。
深吸气。
长呼气。
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她偷摸着去南浔县令的后院,找到人家的库房,溜进了一个满是大箱子的房间。
箱子里是绢,还有几箱子的金银锭。
当时是兴奋。
此时此刻,那是惊喜,因为眼睛里倒映着金锭。
那么普通的一个木箱子里,竟然放了……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没错,二十块金锭。
一块金锭约莫四十二克。
而眼前的金锭,却是加大加厚版,掂量了几下,一块差不多将近一斤的重量。
也就是说,这一块金锭,起码价值六十贯钱。
二十块金锭,再加上箱子里一些其他珠宝。
芳草估算价值在两千贯钱以上。
两千贯。
当真不是小数目。
谁拿来的?
不用问了,自然是李砚。
展开信,赶紧看了一遍。
李砚提到两件事。
第一,投资,他不完全明白,钱,算是他借的,既然是借钱,当然得有利息。
第二,如果她今年年底去一趟长安,借款的利息,就给她免除掉。
去长安,干嘛?
加大版的金锭,哪里来?
把以上问题抹去。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