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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机不可失呐,大兄弟
    “干嘛?”



    “大姨姐,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听说,好像还有两个名额?”



    本来没招到合适的女孩。



    结果,还就是昨日小猴子走后,洪大婶推荐了几个女孩。



    相对于女孩,男孩子还好招多了。



    只是人数确实是够了。



    而女孩子,家境稍微好一些的,这里还是说的普通贫困人家,十岁多点的女孩,家里待不了两年就可以定亲,再等个一年就嫁人了,如果来学堂“耽搁”三年,说出去都丢人,哪个女孩子读书?



    蔡戌则转过身来:“小茶庄,东北向,两三日路程,据蔡某推测,要么是青苔镇,要么是周家庄,青苔镇不远处是定远窑,周家庄是个小地方,在山沟沟里面。”



    她愣着想了一阵。



    “两个地方都在一个方向。”



    “应该……是周家庄。”



    像洪家村的村民,绝大多数都姓洪,老村长姓洪,她铺子里两个妇人也姓洪,大家喜欢称类似鲁儿娘,三子娘,或长秀婶等。



    她隐约记得孙大说那人……叫周什么,姓周应该是对的,因此,周家庄的可能性比较大。



    “厉害啊!就是周家庄!蔡兄,有没有懂武的朋友,给我介绍一下,最好马上就能走,放心,肯定是给酬劳。”



    “介绍自然是能介绍,但现在我走不开啊!要不这样,我告诉你地址,你去试试看?”



    踮起脚尖。



    脖子拉长。



    望了好一阵,却频频叹气。



    “怎么了?王兄,望见了些何物?”



    “唉……就是看不清!”



    “别急啊,总归,咱们都能进去的,早晚都能看见。”



    王子京不语,胸口依旧有些发闷。



    若是说出来,还怕着笑话。



    他竟真觉得看晚了,那就是吃了大亏!



    一双眼紧紧盯着里面。



    盼着里面的人快些出来。



    旁边友人的声音,只是断断续续传进耳里。



    “一人可要收20文!”



    “倒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说是食铺,倒成了文斋,诸友是否觉之可笑?”



    “众是文学泰斗之作,今日得他捡了去,明日,这小洞天还能捡来另外一篇不成?”



    “此言正是如此!众友今日共读此文,要不了多久,就有人能背诵此篇,谁还要再花20文一睹眼快?”



    “且罢,罢了罢了!容此等进去一看,那白墙上的后文,是否精彩绝伦!”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讨论之声越来越大。



    难免有催促音,里面有些人不好意思,哪怕放不下手中的东西,屁股先坐不住了,匆匆离开,却给门口一位女子拦下。



    “客官,餐没用完。”



    “噢……忘了,这……我还能再坐回去吗?那边空了,我去那里吃如何?”



    “一人一座,你可以坐回原座,另外,不许浪费粮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王子京立马上前:“烦劳娘子,请问,此诗出至何处,乃何人所作?”



    “什么?”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个啊……”



    “烦请娘子告知。”他认真行了个礼。



    “子京兄,你何苦为难一个小娘子,此诗她不过是从哪儿听说而来,你问那么清楚,她能告诉你些什么?”



    “我并非为难,只是……”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那位女子,也就是早上给他发免费券的人,却回答了他的话。



    “此诗确实是我听来的,恰好,能够念得全,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说给你听听。”



    他再是行上一礼:“烦请。”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不过说上一遍,他已经能够诵读一遍:“此诗前四句,稍有欠缺,后四句却是朴实至诚,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怎么个租法?”



    “只租给淮安书院,淮阳私学,象山书院的学生,要府衙开的学籍书。”



    “那本多少?”



    “六百文。”



    “那本多少?”



    “一贯。”



    “为什么那么贵?”



    “那……那是一部佛经。”



    一本折式书而已,为什么那么贵?



    远远高出纸的卖价。



    在麒麟书肆问了半天,她才搞明白原因——现在还是雕刻印刷术时代!



    开机费贵呀!!!



    冷静下来。



    她是郁闷,但只是一丢丢而已,等她有钱了,保准整个活字印刷机出来!



    虽说有了《小洞天》的诗集,由于价格昂贵,寒门子弟还是买不起,于是乎,每天都有人站在白墙前抄诗,哈哈哈,为了心里那一丢丢不爽,她把店铺里木牌后的诗句抄了些在白墙上——免费哦,每天都有新诗句呢,来吧,来吧!



    “掌柜的!”



    见她晃悠着要出门,孙小猴给她塞了个信封。



    “什么啊?”



    “不知道,送来几天了,我给忘了。”孙小猴摸摸后脑勺,蹦跶着跑了。



    她不是第一次收信了。



    自小洞天红了,隔三差五,就有一封信送到铺子里,有表达倾慕之情——不是对她本人啊,主要是诗句,当然,也有人认为诗句就是她写的,毕竟,翻遍诗典都找不到的诗句,除了她,还会有谁?



    另外,就是有专门写信来骂她的。



    哎呀,人红是否多。



    本来不想看的,她嗅到一股鱼腥味。



    打开一看。



    顿时,脸色一变。



    信应该是送到洪家村,老村长不识字啊,直接给带到了铺子里,但谁都没在意。



    以至于……过了信上所说期限。



    什么期限?



    “十日内,你若不带钱来赎人,就把他俩吊死在村口!”



    哪个他俩?



    孙大和那个兄弟啊!



    孙大送路上捡回来那人去了哪个茶庄,一去,就是二十来天,她还以为他继续去丈量淮安了,哪知他们被茶庄的人扣下了!



    还限期去赎人!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哪怕她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去呀!



    而且铺子里都是女子,孙二和孙小猴根本不顶用,她一个人怎么去那个什么茶庄?



    更要命的是她还不知道是什么茶庄来着!!



    哦豁……搞毛线了。



    把求救信折起来。



    她跟芳草交代了几句:“我要去看茶,走几天,铺子就交给你了。”



    “我不行啊!”



    “不行就关门,随你。”



    救人如救火。



    她这“远水”要去救那个“远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