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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被挂东南枝
    好自为之吧——请等着自挂东南枝。



    昨晚晚些时候,她还给芳草和周沛霖讲了什么叫跑业务,通过《老王的肉铺》续集故事。



    “老王的肉铺?”



    周沛霖不知道,芳草大致讲了一遍。



    听得周沛霖又激动起来。



    “续集讲的是什么啊?”



    “镇上多了几家铺子,老王家的生意,自然就不好了嘛,他想要保持以前的收入,他该怎么办?”



    “亏血大处理?清仓跳楼价?”



    “转行?卖其他的肉类加工?”



    两人都不懂:“什么是加工?”



    “我一良好公民,既没打架斗殴,也没聚众闹事,更没干伤天害理之事,我是绝对遵纪守法的啊!”



    顾凯芝点头,嘴中“嗯”了一声,续道:“我相信。可是你卷入了点事,如今,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故此,方连夜找你问话,你且坐下,咱们把事情说清楚,我也好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几句话下来,心头的火气灭了一半。



    她朝一边走去坐下。



    书房的门关了。



    屋子里仅他二人。



    “说说,你昨日都干了些何事。”



    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没干什么事。”



    “不要着急,你慢慢想,不过一定要想清楚,给你带上镣铐,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听他那么一说,心里却是咯噔一跳。



    哎呀。



    难不成……当真……下手重了……点?



    不自觉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抬眸一看。



    顾凯芝正望着她。“都是女子,见人家被欺负,能帮,怎么都得帮一帮,你说是不是啊?”



    “同为女子,若是力及之处,着实该帮上一帮,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且细细说来。”



    “先是听见一声尖叫啊,然后没声音了,估计是被捂住了嘴,但我听力好,寻着声儿就去了,之后的画面……那女一子在挣扎,我……那个人身材有点高大,我怕干不过他,周围又没石头,就……”



    “你没用匕首?”



    “没用。”



    其实,一瞬间想过用匕首。



    但她可能掌握不好,闹出什么事来。



    毕竟,她又无依无靠的……没有金主爸爸,也没有大腿可以抱。



    “那是怎么打的他?”



    “我直接冲上去,把他脑袋往墙上招呼,他当时就是一晕,我要去拉起那个女子,她倒是跑得快。”



    “不认识,没看清模样,好像是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发髻也散了,不知道有没有成亲。”



    通过发髻款式,可以分辨是否成亲。



    就像小孩子,会梳双丫髻,少女或已婚女子,不可能梳那种发型。



    顾凯芝接着说道:“你确实是路见不平,所以才出手打了人,是否有其他人能证明你所言非虚?”



    “什么?!”不禁结巴了两句:“方,方,方牧?方牧被杀了?被谁杀了?我的天呐,难道怀疑是我杀了他?我是挺烦他,但我不至于把他杀了吧?对了,刀,你刚刚问我刀,他是不是被捅死的?凶器找到没有,赶紧拿我的匕首去核对!顾府尹啊,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调查,你大可拿去查!”



    顾凯芝就看着她。



    目光如炬。



    似在辨认她所说每一句。



    “我真没杀他。”



    “先不说这个,重新来。老王苦恼啊,不知道该怎么办,恰好,老王的侄子路过镇上来看他,得知他的烦恼后,侄子说,叔要信得过我,可以把肉给我,我替你卖!”



    侄子认识县城里几个大酒楼的厨子。



    侄子由厨子引荐,跟酒楼掌柜谈好,老王的肉直接便宜市场价两成卖给他们。



    “酒楼就是侄子跑出来的业务。”



    可她要去哪里跑业务?



    去淮安外的其他地方卖茶?



    她俩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按照原计划执行——坚持免费试喝的活动。



    既然要打开市场,当然要干一票大的。



    然鹅。



    她挑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玉枝阁。



    原因不再说,只说一说她的“累”,知道对方的工作时间较为特别,她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去的,门口的人请她进去,在靠门一个小亭子处等候,然后……



    还是那位兄弟,塞了个布袋子过去。



    小厮掂了掂布袋,直接没让她进:“实话跟你说了,咱们玉枝阁只做熟人买卖,你去别家看看吧。”



    骨头再难啃,也有啃下来的时候。



    不过就是要费些时间。



    没有翻脸,跟小厮道了谢,她转身往下一个目标客户去了——繁花坊。



    青楼的下午可能会忙,晚上一定没空,来的时间不算早,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舫船一楼角落一间房。



    等了近一个小时。



    没人搭理她。



    “嫉妒他的才华?”



    妈哟。



    剑走偏锋?



    她想扶额,奈何铁链很沉:“对于他的控诉,本人无话可说,顾公应有自己的判断。”



    “与他相比,其实,小洞天内流出的诗句,已是惊艳,更不要提那篇《滕王阁序》。”



    “顾公慧眼识珠。”



    “不知你是如何做出那些佳篇绝句?”



    哟!



    坑是挖在这儿的!她不好厚着脸皮说道:“都是原创哈,全是她的作品!”



    但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剽窃。



    引经据典而已,算不上剽窃吧?



    因此。



    她是真没打算在“文学”上有所发展,只是想顺便挣点钱罢了,在这个年代里,荷包里多点东西,或许会更加实用一丢丢。



    她不会用这个去攻击其他人,类似于方牧,只不过方牧的一言一行,让她非常反感。



    也知道自己人微力薄,古往今来几千年,她去挣扎个什么呢?



    画面拉回当下。



    她看着顾凯芝,压低了声音:“那些诗句不是我作,都是我做梦的时候梦见的。”



    “梦见?”



    “顾公会做梦吗?”



    顾凯芝“嗯”一声。



    “就是这样,作者希望我能把他们的诗,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顾凯芝皱眉:“你先回去吧。”



    “我这就回去了?那……方牧那边怎么办?”



    “不用你办。等他醒来,再看他如何说。”



    “他不是死了吗?!”



    “人是给捅了一刀,救治及时,没死得去。”



    方牧确实给捅了一刀。



    命大,还没挂。



    昏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凌晨时分,方牧苏醒了过来。



    “醒了啊?怎么样,说没有,到底是谁捅了他一刀?”



    她再次来到顾凯芝书房。



    依然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