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
只不是当时的一瞬,不知为何,她竟然对他有些期盼,希望……
咳咳!
干咳几声,赶紧打住那种念头!!
继续。
第二天天一亮,出事了。
孙大两人被捆了起来。
连同周铭一起,被送到周家庄的祠堂。
有个叫周胜的跳了出来,指证周铭,说他伙同孙大两人,抢了乡亲们的茶叶,甚至于把一起送货出去的乡亲残忍杀害。
而孙大两人就是山匪。
孙大两人一时不敢说话。
周胜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的是一份“协议”,那些被抢的茶叶,卖出后会分几成给周铭。
协议上的字迹正是周铭的。
周铭大喊冤枉。
周胜取了他家书案上的纸质比对。
周铭无法解释。
一庄子人十分气愤。
尤其是遭遇不幸的那些人的亲属,纷纷要求处置周铭等人,一命偿一命,周铭的哥哥周融,坚信弟弟不会做这种事,证据确凿,他也拿不出解释来,在祠堂里赌咒发誓,最后,周长德竟跪求大家放过周铭。
毕竟是乡里乡亲,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拖了下来。
周融突然病了。
有人说是周融触怒了祖宗。
周长德一病多年,长子突发重病,二子又被关押,气得吐血。
在这个时候,周胜悄悄来找他。
称只要周长德答应他两个条件,他就想办法放了周铭。
“把屋后头的茶山,给他。”
“另一个……就是把闺女嫁给他。”
周胜家可热闹了。
庄子里有人办喜事,那是全部人都要来拜贺,新郎接了新娘子,两人拜堂成亲,紧接着,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要吃席。
老人小孩,又是炮仗,又是唢呐,热闹得不行。
以至于,柳微几人轻松进了院子。
屋子没多豪华。
不过贴了红纸,绑了红绳,扎了红花,瞧着相当喜庆。
人流量大,新浪在外吃酒,她便推开了柴房的门。
“唔……唔……唔……”
孙大嘴里塞了布,唔了几声,她却听明白是在喊她“大姨姐”。
孙大本来就瘦,现在快赶上闪电了。
“嘘”了一声,她抽出孙大嘴里的布。
三人皆是安安静静的。
她拿出带来东西:“红布捆头上,唢呐拿手里,腰板挺直了,出门往右边去,明白了吗?”
孙大两人自然是明白。
周铭明白了不肯走。
“你们先走吧,我要去找我妹妹。”
“你要带她走?”
周铭垂下脸,低声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不会嫁给周胜,我不能害了她。”
“可是……她已经跟那个人拜了堂。”
她看见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不能让她嫁给那个混蛋!都是他的阴谋,他骗了所有人!他休想取我妹妹!”
周铭情绪激动。
问了几句,他把事情始末讲得一清二楚。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孙大却阻止她:“不行,外面那么多人。”
她背过身,向他眨了下眼。
孙大不再说话。
周铭起身往外,她就在后面,抬手,比划了几下,才最终下了一记手刀——陈志诚免费赠送的手刀速成班。
周铭倒了。
“这?”
“我先出去,你们自己找机会。”
“去哪里?”
“你们去他家,已经都说好了。”
她拉开门就出去了。
绕到房子后面,有几个小孩正鬼鬼祟祟推开窗,扔了个东西进去,立马笑着跑远了。
紧着。
屋子里是一阵噼里啪啦。
前面有人在笑。
她走到窗户边去,往里看了眼,新娘子正坐着一动不动,跟个木偶人一样。
爬进窗户。
她不好意思解释最后一个要求,免费的安保人员总是要的。
陈志诚说道:“也是,若武馆近些,拉货也是方便。”
“柳掌柜,赶巧儿了,正好有个院子,离咱们武馆特别近!”
陈志诚看向说话的阿坤:“别瞎说。”
“师傅,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她赶紧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确实是赶巧。
武馆对面就有个院子,早年也是用来开武馆,后来,武馆生意不行,一来没那么多学徒,二来院子年久失修,其间倒了一栋屋子。
哪里有多余的钱,让陈志诚去修缮院子?
听说院子比较大,最重要的的确是近。
武馆招徒弟,那是也不容易。
要求十岁以上的男孩,学习满三年,三年以后,由陈志诚推荐给淮安内酒楼等工作。
必须学满三年。
且一次性付清三年学费。
“为什么是先给三年的钱?”
“三年并不长,大多孩子爹娘却还是觉得长,学个一年半载,就让他们出去当差,拳脚无眼……唉。”
她也“唉”一声。
陈志诚倒不是图一次性收到三年的学费,而是担心学徒的安全,真材实料学习三年,跟混个样子学半年,肯定不一样,学徒又多是去酒楼青楼等地,如果真要撸起袖子干一场,危险系数自然是不低。
小六子就是前车之鉴。
此外,那些出去的学徒,打的还是陈记武馆的名头。
陈志诚是见她生意不错,近一两月,总能出几趟货,每次都立即结算,阿坤阿明两个徒弟,兜里也有了些钱,他念着看能不能以后让学徒跟着他一起拉货。
拉货瞧着是没那些地方风光。
可他觉得,想要风光,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
第二次来陈记拳馆。
对面就是个院子。
院门口已经挂了蜘蛛网。
阿明上去大致清理了一下,几人往里去。
跟对面一样,有几步阶梯。
双开门,也不宽,
进去以后,正面是片空地,左边是个房子,右边也是个房子,却是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个?”
“兄弟们的练武场。”
进去一看,原来是两间合作的一间,中间还有堵墙。
普通人家请不起大师傅,修那种金满楼结构的建筑,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去到左边房子的后面,有个屋子,学徒们住的宿舍那种,不过垮了一面泥墙,后面的两个小间也垮了。
“院子,卖不?”
陈志诚立即说道:“不卖的,这是祖上的家业。”
“租多少?”
“柳掌柜,你若想租,看着给就成。”
“我是想租,不过,有几个地方想要整改。”
“你说?”
“大门可以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