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汪总在休息,无论有什么大事情也不要打扰到他。”陆邢清咳一声,然后恢复以往的呆板脸,冷声吩咐着。
“好的。”林秘书笑了笑,爽快地答应了。
陆邢准备回办公室,却被林秘书喊住了,“陆助理,你…你昨晚通宵开会,早上又没有时间吃早餐,我给你准备了三文治,你拿去垫垫肚子吧,别饿坏了。”
林秘书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袋子递给他。
“谢谢你的好意,我刚刚叫了外卖,林秘书自己留着吧。”
说罢,陆邢转身便回到办公室里。
林秘书一旁的小秘书扯了扯她的衣摆,小声地说:“林姐,你别热脸贴冷屁股了,陆助理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三十好几了还没谈恋爱,肯定是个弯的。”
林秘书被人当面拒绝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坐下来赌气的说:“我只是看他熬夜好心关心一下,你以为我会喜欢他那种冷冰棍吗?你别乱八卦了。”
小秘书吐了吐舌头,心里暗暗yy,陆助理肯定是个冰山腹黑攻神马的,嘻嘻。
……
过了几天,岳依珊带着果果搬离了别墅区,住到一个新小区里。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果果歪着脑袋,不解地问。
岳依珊被果果问得一愣一愣的,于是找了一个借口。
“嗯…没结婚之前不能和爹地同居,知道吗?”
“为什么啊?”果果不懂,为什么要分开,一起住不好吗?
“没有为什么。”
岳依珊忽然想起什么,低头认真地看向果果说道:“果果,以后遇到时伊姐姐,不要乱说话。她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好了。”
“伊姐姐?果果好久没有看过她了。”果果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点点头,“妈咪,我会记住的。”
岳依珊很想直接告诉她不要和时伊接触,她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不要告诉果果,大人世界的黑暗了,小孩子就应该单纯快乐地生活。
忽然,电话铃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了。
岳依珊接过电话,疑惑地说:“喂?”
“是我。”
时伊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岳依珊微微一愣。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离开汪向阳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以为随便找个地方搬走就算了吗?汪向阳要是找到你了,会让你走吗?”时伊冷哼一声,对岳依珊的做法很不满意。
“你想让我怎么做?出国吗?”
“我不管你到哪里,只要找个汪向阳找不到你的地方就行了。”
“好,我离开以后,你要立即停止收购汪氏的股权。”岳依珊一脸认真地说,顺便还提起她的要求。
时伊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要是迟一天离开汪向阳,他们的股权就越来越少。”
“好,我立马就离开岳城。”岳依珊连忙答应。
岳依珊虽然和汪向阳串通了计划,可时伊现在的架势,她还是有些担心汪氏…
“哦,对了。我不去参加未婚妻选拔赛的话,汪向阳就会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时伊,你就算把我除掉了,你依旧得不到他。何必呢?”岳依珊临挂电话前,她不忘提醒着时伊这个事实。
时伊听到她的一番讽刺,心里顿时恼火了。
她重重地拍下桌子,狠狠地说:“岳依珊,你别得意,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确实是失败了,但是,你又能胜利到哪里去呢?呵呵。”
岳依珊轻笑一声,随即把电话挂掉了。
时伊没想到岳依珊居然敢挂她的电话,她气得浑身颤抖,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到地上。
岳依珊拿起顾文光的名片,她反复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
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她突然想去了解她那病逝的亲生母亲。
反正不能呆在岳城了,就去顾家玩一玩吧。
那个抛弃她母亲的渣父亲,她决定去会一会。
岳依珊拨打了顾文光的电话,不一会儿便传来对方冰冷的声音。
“谁?”
“额,是顾叔叔吗?”对方冰冷的声音让岳依珊出现了一种错觉,怎么一点也不想初次见面那样和蔼可亲呢?
“原谅是依珊啊,你终于给顾叔叔打电话了,怎样?是不是考虑好和我去顾家看一看?”顾文光听到是岳依珊的声音,语气顿时变得热情起来。
这个变化让岳依珊有些吃不消,这个人说变脸就变脸啊。
“嗯,我想去那里祭拜我母亲。”
说起岳依珊的母亲,顾文光顿时脸色一变,他把话题扯开:“你父亲很想念你,他身体不太好,想看一看你。”
岳依珊眉头一皱,原来她的亲生父亲身体不好才来找她的吗?他不是娶了小三做老婆吗?怎么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了?
“他身体怎么了?”岳依珊淡淡地问道。
“胃癌晚期,医生说熬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想在临死前能看一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依珊,你别恨你爸,他当年不知道你母亲怀孕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你接回去亲自抚养。”顾文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的。”岳依珊眸光透着冷,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一点也不心疼。
两人商量了时间,顾文光很快就派人开车来接她和果果。
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一个小时的车程,总算到达顾家大宅。
顾文光早早便在大门外等候了,看到岳依珊和果果,脸上堆满了笑容。
“一路上累了吧,快到屋里休息,晚上我吩咐厨房的人做顿好的给你们接风。”顾文光热情地说着,让岳依珊感到很不适应。
“谢谢顾叔叔,不用这么麻烦了。”岳依珊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能行,我已经通知他们今晚回家,向你介绍顾家的所有人。”顾文光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不容许她拒绝这个安排。
岳依珊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她安排一个大会面。想到今晚就要见顾家的人,心里有些虚。
她只是来了解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来和他们团聚的。
很快,她们走到大厅。
大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貌美的中年贵妇和一位年轻的男子。
贵妇人挑着眉毛,轻蔑地打量着岳依珊,尖锐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岳依珊?长得确实很像那位夫人。”
岳依珊心里觉得不舒服,这个人说话真是让人尊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