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位身材有些佝偻,穿着米色衬衫,深灰色西裤,带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的老者正站在一棵树的旁边,凌乱的白色头发卷曲在头上,他双眼有神的注视着末日行动组的队员,目光停在了陈婉如的身上。
此时老者显得有些激动,眼眶开始有些红润了起来,陈婉如也看到了这位老者,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奔流了出来,她小跑着冲向了老者,一把抱住了他,哭着喊到:“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者也搂着陈婉如,一手抚摸着陈婉如的头,一手抱着她,慢慢的说到:“婉如,你受苦了,爸爸终于等到你了。”说着也有些呜咽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末日行动组队员和村民都被这一幕被感动了,有的人在一旁低着头,有的人也留下了眼泪,看着这对虽然只隔了几个月没有见面的父女,但是大家都清楚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不是简单的分隔两地,而是恍如隔世一般。
陈煜立此时推开了抱着自己的陈婉如,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陈婉如喃喃到:“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我的女儿,这几个月没少受苦吧。”
“没有,多亏了这些队员,他们对我都很好的。”说着陈婉如就转过头看着身后围了过来的队员们,一一给陈煜立做着介绍:“这是我们的队长张伟民,这个是突击手郭林,重武器协作员大壮,技术孙逸军,通讯兵殷晨宝,狙击手王井建还有战士张效雷。”
大家也一一向陈煜立打着招呼,陈教授都一一点头微笑着回应着,介绍完了队员们以后,陈教授就带着大家朝着身后的树林深处的小工作室走了去。
四阿公也在元寸头阿兵和他的兄弟们的搀扶下跟了上去。
来到陈煜立的工作室门口,大家看到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小木屋,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屋顶却被接了很多接收器,很明显这就是陈教授平常连接网络给大家发邮件时所用到的卫星接收器,还有些仪器也被接在木屋外墙壁上的各处,队员们还并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走进木屋,里面很简单,一进门就是陈煜立的工作室,中间有一张简单的办工桌,上面有一台笔记本和堆放在一起的很多文件,有些还滑落在了地上,办工桌的背后墙上还挂着一把猎枪,有没有子弹大家并不知道,估计是陈教授用来防身用的。
办工桌的右侧有两个木门,分别是两个房间,一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化学仪器和盛放各种液体试剂的器皿,很明显这个就是实验室,而实验室的边上是陈煜立休息的房间,地上有个简单的木板,上面铺了些被褥,木板的一边还有个小木凳,上面夹着一个简易的装电池的台灯,台灯一边还堆放着一些科学研究类的书籍。
这些就是陈煜立在躲避追捕是所待的地方,一切那么的简单却又不简单,因为他在这里正在研究着关于如何制止和改进x试剂的科研项目,虽然环境十分简陋,但是没有阻挡陈煜立想改变现状的信心。
看着队员们跟着陈教授走进他的木屋之后,四阿公才放心的打发走了阿兵他们,陈煜立又赶紧把四阿公请了进来,随后给大家泡了毛尖茶,安排大家坐下。
等大家坐下之后,张伟民迫不及待的率先从门口把装有x试剂的箱子抬到了陈煜立的面前说到:“陈教授,您的x试剂,我们给您物归原主了。”
陈煜立立刻蹲下来身子,抚摸着这几个月前自己冒死把他放进j药地下车库的箱子,如今又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无比的激动,想着为了拿回这个箱子,然后一路护送到这里大家一定吃了不少苦,他朝着队员们连声感谢。
“陈教授,您不必感谢我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伟民把陈教授扶到座位上继续说到:“这是您的心血,这个应该您留在身边!”
陈煜立坐回到座位上看着周围末日行动组队员们的每一张脸,他感到十分的愧疚,抹着眼泪说到:“是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人类,花了大半辈子研究出这么一个害人的东西,如今搞成这个样子,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
“爸爸,这都不能怪您,您不过是在为人类医学做贡献而已,是杨国平这帮黑心商人,他们为了尽早获得利益,让不成熟的x试剂投放到市场,才酿成了这场灾难,这个责任我觉得您没有必要算在自己身上!”陈婉如提到了杨国平就气的咬牙。
“婉如,你可不能这么说。”陈煜立否定了陈婉如的推断,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房间内在坐的人说到:“这间屋子里都是有恩与我的人,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我得把事实的真像告诉你们。”
在做的除了四阿公依然是眯着眼睛端着茶杯,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十分惊诧的,他们不知道陈煜立教授突然之间这么说的意思,此时也没有人提出疑问,都瞪大了眼睛,竖着耳朵看向陈煜立教授,大家都很想亲口听听这x试剂背后的故事。
陈教授喝了一口茶水说到:“在我刚开始研究x试剂的时候,大概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是婉如还在念大学,我也只是j药药瓶研发组的一个组长而已,再一次偶然的实验中,我发现了x因子对细胞修复的神奇功效,于是暗地里利用加班时间偷偷做着试验,我惊奇的发现,x竟然可以对众多有害细胞具有剿灭甚至通化变异的功效,于是我就潜心研究起来,想着未来是不是有可能攻破癌症的难关,于是我就不断的试验,研究,一开始遇到了很多困难,由于是我自己私下借住公司提供的环境进行研究的,所以不能声张,我只能独自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面,克服各式各样的困难。”
陈煜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但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天晚上,大概9点多,我还在办公室潜心研究我的项目,当时还只是市场总监的杨国平偶然路过我的研究室,看到灯火通明,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由于一直在忙于研究并没有发现他的出现,他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直到我转过身准备记录试验结果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质问我这么晚不回家在公司研究什么,我慌忙之中不小心把记录x试剂的文件给弄到了地上,他快步上前捡起来看到了我的所有研究报告,随后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告诉他x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项目,他就揭发我利用公司提供的便利做自己的研究,我当时害怕丢了饭碗,只得将事情全盘脱出,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杨国平他就将此项目告发给了当时的领导,并且加以改动变成了他想出来的项目而我成了负责替他开发的人,凭借着x项目被提上日程,他也一步步的走到了ceo的位置,虽然这么些年他对我也一直很照顾,我也从研究小组的组长晋升为了研发部的高级主管,但是这些是怎么换来的只有我和他最清楚。”
说着陈教授熟练的拨弄好了箱子上的密码,打开箱子,看着里面十几瓶蓝色的x试剂,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再来说说它,x试剂确实经过这几十年的潜心研究和开发,在功效上去的了飞跃的进步,但是他的不稳定性始终存在,这一难关我至今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我深知如果这个问题不得到解决,x试剂就不可能达到最初建立它的目的,所以我一直不同意让它投入市场,我们之前在对52ggd.com注射研究的时候已经出现了丧尸化的变异情况,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向杨国平他们汇报,只是默默的处理掉这些实验体之后告诉他试验失败,必须再加以改进,后来公司也为了我们这项研究耗费了几乎一大半的新项目研究费用,就在股东们决定放弃这项研究的时候,一心坚持的杨国平不得不拉来了美国朗特莱姆生物研究中心福莱斯曼教授的赞助,原本想着有了大笔资金的投入我们研究团队又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继续我们的研究了,但是没想到福莱斯曼教授和他的团队竟然是一个比杨国平还要唯利是图的商人,不断地催促和施压,要求我们加快x研究的进度,一面是x研究迟迟得不到突破,一面是福莱斯曼教授和杨国平他们这些商人的上市压力,弄的我当下十分的心力憔悴,直到4个多月前,我只能想到了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这场研究,是我当时太自私,为了保全自己,欺骗了大家,利用一场大火使自己得以脱身,当时我只想到了自己,才酿成了现在这场大祸,我才是这场灾难真正的罪人!”说到这陈煜立抱着头放声打哭了起来,深深的自责使他每每想到这里都感到良心十分的痛。
陈婉如赶忙拿着纸巾上前安慰:“爸爸,我觉得这件事您真的不能全部抗下来,如果没有这些黑心商人的催促,我想您一定能把x项目做成功的!”
“是的,我们都很赞同婉如说的,这不是您一个人的问题,您不必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张伟民也起身过来安慰到。
陈煜立接过陈婉如递过来的纸巾,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眶继续说到:“我其实真的是逼不得已才让你们帮我保管x试剂的,那场大火之后我带着x试剂一直躲在城西的一个朋友家里,后来病毒蔓延的越来越严重,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也不幸被感染,我没有办法,趁着混乱带着x试剂一直东奔西跑,一直担心被人找到,我住过地下室,桥洞,后来知道理事会安排了搜救组进来,并且知道了婉如也报名加入,我才想方设法的给你们发送消息,我还在一次逃难当中看到了我曾经的助手蒋伟,当时我并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我的存在,我只得继续我的逃难,但是由于n市被全面封锁,我根本没法出城,只得躲在离j药大厦不远的一座废旧居民区内,后来我利用我从家里带出的一些设备成功连上了网络,才知道事态的严重,并且无意中查到了理事会也在全城寻找被我带走的最后这批x试剂,我想着凭我一个古稀老人很难保护好这些x试剂,只得貌死把他放到了j药的地下车库,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组织知道了x试剂的下落,好在及时和你们联系上了,才没有让组织的人先我们一步。”
“我很想知道您怎么又跑到这个山里来了呢?”陈婉如不解的问到。
“我在j药的地下车库内放好了x试剂之后,就一路朝着西南面跑,想着安全理事会不是在西南的城外吗,就准备在这等着搜救队想混出城,可是没想到最终没能熬过饥饿,最终昏倒在了这个村子的门口,幸好四阿公他们发现了我,我这才有了安身之处!”陈煜立说着向坐在一边的四阿公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对了,陈教授,我就是想问下您当时只身一人是怎么闯进j药的车库的啊,那里那么多丧尸,您还抱着个箱子,难道没有遭到丧尸的袭击?”这个问题从两次进入j药找寻x试剂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印在张伟民的心理,想着有一天见着陈教授一定要问清楚,如今他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陈煜立用手指了指箱子里的x试剂说到:“全靠它,我进去之前,把它全部涂在了我的外套上,x的气味是这些丧尸们所防感的,它们闻见了就会走开,所以我才得以安全的将试剂放好走出车库的。”
“原来这东西还有这么大功效啊!”大壮感叹着,然后看了看箱子里的试剂说到。
“对了现在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想这也是大家和我一样迫切想从您那得到答案的问题。”张伟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指着箱子里的x试剂问到:“陈教授,有了这您是不是真的可以研制出x试剂的解药呢?”
陈煜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着众人说到:“我正在研究当中,不过这些x试剂的原剂是可以起到关键作用的,至于能不能成功,我还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