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时间转瞬即逝,苏酥也完成一千遍女戒女德,刑满释放,终于能走出她的芳草堂了。
整整憋在房里一个月,她也快闷死了。
自从钱月季亲自整顿了芳草堂,芳草堂里的下人没有再敢怠慢主子的,兢兢业业伺候。
钱月季在苏酥禁足期间也来看望过苏酥两次,送来了十几套为苏酥定做的衣裳,还有好几匣子金银珠宝首饰,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样式,瞧得苏酥眼花缭乱。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尤其是,瞬间感觉心情愉悦飞起。
她这位娘亲还真是有钱,可惜最后都落入苏幻儿手中,她又善于经营,产业更是翻了一番又一番,为她以后的崛起提供了强大助力。
怪不得原主遗愿是要抢回来。
这一个月来苏酥按照孔郎中药膳调养身子,吃喝方面也不像原来清粥白菜,每日鸡鸭鱼肉,糕点小食少不了。
同时每天早起她都会练一个时辰瑜伽,身体素质柔软度明显提升。
经过一个月调养,苏酥原本苍白羸弱的身子终于丰盈了些,脸色也变红润了。
气色变好,整个人精气神瞬间也不一样了。
今天是苏酥解除禁足的第一天,苏酥卯时便起床来到厨房,大展伸手,做出了一顿丰富早餐。
玫瑰搽穰卷儿、凤尾烧卖、香辣萝卜饼,熬了一个八宝银耳粥,几碟爽口小菜,凉拌卤牛肉,醋香土豆丝…苏酥还煮了个香菇鸡丝面。
做好早餐,苏酥回到芳草堂让丫鬟快速给她换衣梳妆,乌黑发丝梳了个垂鬟分肖髻,插上金钗白玉簪,玉兰珠花稍稍点缀一下,一位清丽柔美纤纤的少女便映入铜镜中。
苏酥虽然一副纤纤柔弱少女打扮,眉梢微挑,凤眼间却显出一抹凌厉艳丽,杏面桃腮,肤白如雪,真真是仙姿佚貌。
如此打扮一翻,真真是与前几个月判若两人。
她再换上一条纯白撒花百褶裙,更显得弱质纤纤,出尘绝丽。
苏酥对镜自照,对自己现在的形象很是满意。
吩咐丫鬟把自己抄好的女德女戒收拾好,另一个丫头负责端着食盒,苏酥抚了抚鬓角,带着丫鬟便出门了。
苏酥径直带着两丫鬟去了春晖苑,苏酥已经打听清楚,今天正好是苏景安沐休日,一般沐休日他都会陪钱月季用早饭,用完早饭逗逗苏跃飞,再去书房处理事情。
苏酥一大早都是掐着点的,一到春晖苑时,苏景安和钱月季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让丫鬟婆子摆早餐。
走进厅房,苏酥见到了一个熟悉身影,苏幻儿,她正在和丫鬟婆子一起摆早餐,她身边还放了一个食盒。
显然,苏幻儿今天也给苏景安和钱月季准备了自己亲手做的早餐。
苏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缓步走了过去,“妹妹,好巧!你也在这。”
苏幻儿听见一声清脆柔和的熟悉女声唤她,便知是苏酥了,她脸上扬起柔美温婉笑容,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顿时神情一滞,笑容顿住了。
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貌美如花,袅娜缓步向她走来的人——是苏酥?
龚卉儿瞬间觉得不敢置信,着还是那个乡下土包子吗?
画了精致妆容地苏酥带给强烈的视觉冲突,明明脸还是那张脸……
不对,脸发生了些许改变,鼻子变挺了,嘴唇变薄了。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月不见就变脸了?
气质变了,人也变好看了,甚至比自己还要惊艳绝丽!
苏幻儿都忘了掩饰脸上表情,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打量苏酥,目光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扫射。
苏酥已然走近了苏酥,见此,脸上笑容有些尴尬,“怎么了妹妹?姐姐脸上有东西吗?”
苏幻儿听见苏酥地询问声回过神来,嘴角立即勾起平易近人的笑容,“我是被姐姐的美貌震惊到了,原来姐姐这么好看!稍稍打扮一下就让人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了。”她笑着夸赞,眼神真诚,似乎特别开心苏酥的变化。
“哪有,妹妹说笑了,我哪有妹妹好看。”苏酥微微低头,似乎被苏幻儿说的羞红了脸。
此时正好苏景安和钱月季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两人见到苏幻儿,眉眼中透着欣喜。
钱月季边往这边走边开口,“幻儿,你怎么一大早又过来了?你每日晨起还要去上学,又要早起亲自做早食,哪睡的够?为娘嘴不挑,厨房厨子手艺也挺好,你的孝心为娘知道,但看你这般辛苦,为娘瞧着就心疼。以后别再特意早起为我和你父亲做早餐了!”钱月季嗔怪道,语气中是满满的心疼。
苏幻儿笑着走向前,先给苏景安请了个安,而后挽住钱月季胳膊亲昵开口,“厨子做的哪有我做的好吃,而且我喜欢给父亲母亲做吃食,女儿心中满足,也开心!娘,您不用担心我,我每天都睡的很早,睡眠充足的。”
“难得幻儿有这一份心又孝顺,你接着就是了,幻儿不愧是我苏景安的女儿,琴棋书画刺绣厨艺,没有不精通的,这学了总归要用出来不是,不然还藏着掖着?早晚技艺倒退!”苏景安摸了摸短须,一本正经道。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们父女,我只关心我幻儿不要累着就行,知道吗?幻儿!”钱月季拍了拍苏幻儿小手。
苏幻儿笑容甜甜,听言有些无奈点点头,“我知道了娘,我是不会累着自己的,放心!”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交谈着,完全忽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影。
苏酥因为刚才是背对着苏景安与钱月季跟苏幻儿交谈,所以两人并没有认出她来,还以为是摆膳的丫头。
见三人差不多走了过来,苏酥才转过身来低头分别给苏景安和钱月季行礼问安。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钱月季一愣,没想到苏酥大清早的会过来给她请安,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的。
而苏景安看见苏酥的瞬间便眉峰皱起,眼底透出浓浓的厌恶。
钱月季也就晃了一会神,见苏酥半蹲着,挥了挥手,“起吧!你有心了,用过早饭没?”
语气淡淡,跟刚才与苏幻儿说话的神态语气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果然,苏幻儿估计才是两人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