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幕之上,只有一道亮眼的光轮洒落光辉。
自世界剧变开始,整片天幕就再也没有变过,永夜世界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日夜轮转。
永夜世界真的永夜了。
灰黑色的幕布之上,一道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带着长长的尾焰径直向远处射去。
森林外围的一个人影看着天空中那一颗颗璀璨的流星,默默地摁下了腕带上的发送键。
数十道猩红色的光线骤然从密林中射出,精准的命中天空中那颗颗璀璨流星。
轰轰轰
下一刻,天空中的流星轰然爆炸,犹如数十个美丽的烟花在天空中轰然炸开。
滴答
“下雨了吗”
人影疑惑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入手处黏黏的,不像是雨水的感觉。
抬眼看去,满手血红,人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我说嘛,天气观测局怎么会出错呢”
随意的将额头上的碎肉甩下,人影向着身后的密林疾驰而去。
密林中的空地上,沐浴着鲜血之雨的小队众人个个流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老大,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还有没有活口,如果有活口的话,咱也抓回去给他来一个公开处刑。”
大猩猩一样的男子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有些兴奋的提议道。
“大黑这想法好,到时候咱们直接给他发到网上去,狠狠的抽他们脸”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黑你变聪明了啊。”
其他人听到壮汉的建议后,纷纷眼前一亮,齐声附和道。
听到队友的夸赞,名为大黑的强壮男子满脸自得之色。“老大,你说句话啊,你要是同意的话,兄弟们立刻行动”
听到大黑的建议,疤脸男心中也微微有些意动。
这都被人欺负到脸上来了,不反击怎么能行呢
大黑的这想法听起来确实挺不错的,一旦视频发布,绝对可以狠狠的杀一杀联邦的威风,令他们这次行动的效果大打折扣。
只不过,毁灭者激光炮都杀不死的屠夫,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而且,上头也没下达活捉的命令。
“老大,你快下命令吧,万一真有活口,就算他不死,挨了一发毁灭炮,也绝对是重伤,根本没有多少抵抗能力。”
“以老大你的手段,收拾一个六阶的重伤修炼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快下命令吧老大,待会儿疯狗们要是来了,那可就说什么也晚了。”
正当疤脸男在思索时,其他队员纷纷劝说道。
“难道我还杀不了一个重伤的同阶修炼者”听着其他队员的劝解,疤脸男咬了咬牙,恨声道“搜”
“都分散开,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能找到活口就活捉,找不到就算了,不管找没找到,五分钟之后立刻撤退”
“老大万岁”听到疤脸男的决定,其他队员纷纷兴奋的欢呼出声。
“喊什么喊,还不快点行动,等到疯狗来了,打死你们这些不长记性的玩楞”疤脸男笑骂道。
“什么事这么的开心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一道陌生的带着一丝丝戏谑之意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你t的算什么东西,还让老子”脾气暴躁的大黑不等看清来人,直接转头就骂。
只是下一刻,他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枚银光闪闪的流刃从他的喉咙处一穿而过。
“碎颅者”
“桑德森”
“曹”
其他队员转头看清来人后,纷纷经惊呼出声。
“怎么可能,你身上为什么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到白子逸那完好无损的衣衫,疤脸男有些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他明明清楚的看到所有途径此地的胶囊舱都已经被毁灭炮命中,绝不可能有遗漏的情况。
可为什么这桑德森浑身干净整洁,看起来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要知道这可是毁灭炮啊,穿透力最强的光学武器,即使是七阶强者也难以抵挡毁灭炮的攻击。
而且,就算这桑德森能凭借强悍的自愈能力在毁灭炮的攻击下生存下来,可这衣服总该有点痕迹吧
“你是在问我吗”看着疤脸男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白子逸在心中大呼侥幸的同时,脸上却是寒意如霜。
如果不是在任务开始前他刚学会了守住招式这一防御神技,如果不是自进入胶囊舱开始他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那么这一次,他还真有可能栽在这。
以刚才激光炮那连胶囊舱都能贯穿的恐怖威力,单凭他的肉身肯定难以抵挡。
而他又没有这世界基因修炼者那恐怖的自愈能力,受重伤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刚刚自己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白子逸心中杀意大盛,再也没有了任何隐藏的打算。
“想知道答案,下辈子吧”
数百道流光自他的身后飞起,如同点点繁星一般向着疤脸男一众射去。
“撤退”感受着白子逸那磅礴的念力,疤脸男脸色剧变,惊呼一声后直接向着后方奔逃。
“他不是六阶”
“这绝对不是六阶应有的念力水平”
奔跑途中,疤脸男的心中不可抑制的恐慌起来。
这种绝对无法抵抗的感觉,他只在那些真正突破七阶的强者身上感受到,所以说,这桑德森,根本就不是大家所预想中的六阶念师,而是七阶
这绝对是石破惊天的消息,如果这消息能够传回总部,他绝对能够获得一笔不小的奖励。
然而,此刻,疤脸男已经顾不得什么奖励了,他只想让自己活下去。
咻咻咻咻
数百道流光犹如那死神的镰刀,直接将一个个队员的头颅刺穿,他们甚至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仅在刹那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噗嗤
一声沉闷的声音在疤脸男的耳畔响起,紧接着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逃不了了
“额啊”他想要拼死一搏,然而下一刻,一朵灿烂的烟花轰然炸开。
一具无头尸体在前冲了一段距离后,轰然倒地,带着丝丝热气的血液如同那黏糊的米粥一般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