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当少年从帐篷中缓缓醒来,发现影子就矗立在自己身边。
“你你是什么人”
少年惊慌失措的看向影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谁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是谁”
“昨天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你身上的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影子转动手中闪着寒光的双匕,目光森森看着面前少年。
少年看着影子手中挥舞的双臂,悄然把手放到了后背腰上,眼中出现了一丝疯狂。
他能够在血奴的追杀下逃出来,靠的可不仅是小聪明,还有视死如归的疯狂。
“别挣扎了,你那背后的小刀根本伤不了他”
这时李承风掀开帐篷门走了进来,径直道出了少年小动作。
影子嘿嘿一笑,要是看不到这小子动作,他也就不用再做杀手了。
少年看着年纪稍小一些的李承风,眉头一横,突然间暴起抽出匕首向李承风刺了过去。
李承风抿嘴一笑,微微闪身躲开了少年全力一击。
“力度还可以,只是准头还差了一点,从血奴手底下逃出来就这点本事嘛”
他的话似乎激怒了少年,少年举起手中匕首,向自己丹田刺了进去。
霎时间黑紫色的内力顺着鲜血从丹田之中流出,少年的双眼很快变成了紫黑墨色,眼眸之中充满了疯狂。
这一举动倒是出乎了李承风设想,他双手抱胸静静看着面前少年。
“有趣,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内力有多强”
少年似乎彻底丧失了理智一般,拿着带血的匕首再次冲向了李承风。
“死”少年一击直奔李承风面门刺去。
李承风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将少年手中匕首牢牢夹住。
“这力量倒是不错,有宗师境界的杀伤力了只是可惜这点还不够”
他指尖用力那把锋利匕首轰然断开,匕首化作一地碎片落入帐篷地面之中。
碎片将少年手臂划伤,可是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再次扬起了拳头向李承风砸去。
那一直在淌血的丹田不断涌出黑紫色内力,强大的内力让少年的手臂再次膨胀,上面布满了无数黑色蛛网般血管。
李承风也看出来了少年如此状态的缘故。
“主动刺激丹田来得到那股力量的帮助吗倒是有一股狠劲”
他笑着避开少年打过来的拳头,一掌拍在了少年的丹田之中。
精纯内力透过李承风的手渗入丹田内,强大的内力不断围剿着那黑紫色内劲,很快将其封锁。
随着黑紫色内力被封锁,少年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轰然倒地。
眼看少年要再次昏厥,李承风连忙再次打入了一道内力进去,将少年领子牢牢抓住。
等少年再次缓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被李承风和影子围在帐篷中央。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耐心有限”李承风缓缓开口。
少年看着面前威势非凡的李承风,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就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如果面前两人想要对自己动手,恐怕他刚才就死了。
“也罢,既然你们想听我也就不瞒着了。”
少年长叹一口气,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对李承风他们说了出来。
原来少年是共照会那位尊上培养的一批少年武者,叫做羽琪
他们从小就被共照会杀去了全家,带到共照会之中,进行填鸭似的培养。
那位尊上给他们每个人体内都留下了一丝内力。
等到他们成为大宗师或者天人武者的那一刻,就要主动向对方献祭出自己的生命。
目睹了全家暴死的羽琪在前些天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夜逃出了共照会之中。
所以才有了先前血奴追杀他的画面。
“看来那位尊上的实力还是有猫腻啊”李承风听完整件事情经过之后,轻抚颌下说道。
如果那位尊上实力真的让大唐无力抵抗,那他也不会一直隐匿在阴影之中了。
从这件事情看来,对方可能正在以一种邪术培养手下,以给自己吸收。
“原来如此看来共照会背后还有不少秘密”
见李承风正在沉思,羽琪连忙起身迈步就要往帐篷外面走。
“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就要先离开这里了。”
影子却再次拦在了对方羽琪面前,挡住了羽琪的退路。
“不好意思,你还不能走”
虚弱无比的羽琪转身看向李承风,攥紧了双拳,似乎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
“不用紧张,我们和共照会乃是死敌,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过我和共照会迟早要有一战,你真的愿意错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嘛”
李承风连头都没抬,既然已经知道了少年身上的秘密,那留下对方的意义就不大了。
他之所以留下少年,主要还是因为对方身上那股狠劲。
之前吕温身上也有这股倔劲,他觉得对方肯定能有所成就。
羽琪听完李承风的话,站在帐篷门口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重新走到了李承风身边。
“小子羽琪,愿意拜倒在公子门下,还望公子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说着对李承风连连磕头,额头上很快便出现了一片红晕。
李承风微微颔首,伸手向前虚空一托,将羽琪给托了起来。
“记住今天,可是你主动加入我们的,我可没有强行逼着你”
“是,公子”羽琪跟在他身后,低下了一直紧皱的眉头。
他虽然不知道跟着李承风是否能够报仇,但是自己一个人闯荡,似乎报仇的日子遥遥无期。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最起码面前少年根本不怕那些血奴。
理清楚了此中前因后果之后,李承风几人这才收拾东西重新出发,全速向前方越州赶去。
就在一行消失两个时辰之后,有一群身穿黑袍的血奴再次来到李承风的驻扎营地之中。
“那小子人到底在哪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所有人散开,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他”
“否则尊上怪罪下来,我们都得死”
人群之中一位身高九尺的男人看着身前火堆的痕迹,目光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