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长晏就起来了个大早。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不大,飘落在地上就化了,多少也是有些冷意。
贴身嬷嬷想先过来伺候她梳妆。
长晏摆弄了一下床幔上的穗子道:“今个儿就先行用了早膳再去见她们。”
嬷嬷迟顿了一下,笑了。
“这样也好,后院里的格格该打压的也改打了。福晋早前就是性子弱了些,到叫旁人长了气焰!”
富察氏身份尊贵,乃是忠勇公傅恒之女,亦是故去的孝贤皇后侄女。
忠勇公虽也殁去,但富察家还有福安康顶着天,又随了几分天子对先皇后的情,长晏在成亲王府的地位只高不低!
奈何先前长晏端的是嫡福晋的大气雍华,是个不随着后院起火闹事的主儿,这些个格格竟也涨了不少气焰!
嬷嬷心思巧,唤了传早膳,却不派人到花厅去知会一声,摆明了是要替福晋磨些坏脾气。
富察氏的膳食丰富着,蟹黄包、汤饺、参汤还有些小菜。
看得她自个儿都有了几分馋意。
长晏暗道,自己不是个中腹欲的,这厢怀着女儿的时候居然会被这些个膳食馋了嘴,倒也是新奇。
最后长晏用了些呈上来的肉粥和汤饺,小菜也用了些,独独未曾碰过那蟹黄包。
用完膳,长晏接过嬷嬷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这蟹黄包明个就不用递上来了。”
说罢,迟疑了一会,长晏又道:“以后递上来的参汤都换了,换成鲫鱼汤。”
……
长晏到花厅的时候,王府里的两位格格也是不消停着。
自从刘佳氏生了小阿哥,就在自个儿的小院里待着,足不出户的,请安事也给免了。
主子爷府上的侍妾倒也不多,除了前个儿被主子爷递话上去请封的侧福晋刘佳氏,后院中也就只有两位格格和一个侍妾了。
两位格格里一位是巡抚增福家的小姐他塔喇氏,另一位是叫李佳氏的格格。
这二人的性子倒是真真不好磨!
相反侍妾元氏就安分了许多。
大抵是因刘氏出身不高,仅是商户之女,进了王府三年,老实巴交的,没有什么出风头的性子。
平日里主子爷也很少上她那兰玉阁去,他塔喇氏与李佳氏不屑与她争些什么。
元氏也就自个儿在她那小小的兰玉阁里待着,天气好的时候就出来走走,要是阴沉些就在屋里坐着绣花。
他塔喇格格左手端着一杯茶,右手正用茶盖浮着茶水,莫名地叹了口气。
“后进来的新人都生了小阿哥,我们这些老人容颜老了,又有几分姿色去争宠?”
李佳格格手肘子抵在梨木椅的扶手上撑着脸,嗤笑了一声。
“人家侧福晋才叫有手段,早些个年里,咱府里就福晋所生的两个阿哥,咱三可不敢折腾些什么。”
“这刘佳氏倒好,这一来直接将福晋给拉了下来。”
他塔喇格格气呼呼地搁置了茶,道:“这事先来后到到底还是讲个规矩不是?”
“这后院里头又不是只有福晋与刘佳氏生的了孩子?”
李佳格格见她的话绕到了自己的心思上,也不暗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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